鹌鹑 - 分卷阅读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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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嗯?你在说什么啊,”李白的呼,他跑得应该很累,雨也在挡他,他让自己笑了来,“我听不见,一会儿我到了再说。”</p>

    <p>  杨剪却不再把声音放得那么低,平静地,齿清晰地说:“我是说,分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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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第35章&nbsp;红辣椒</p>

    <p>  李白经常觉得自己脑问题,不是骂人,是客观存在的某障碍,使得他跟不上正在发生的事,更谈不上控制,因此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p>

    <p>  他也经常无端冒被人狠狠揍了一顿的错觉,那疼,还有那委屈和沮丧,全闷在闹腾翻搅,沉得就像一吨重的胆结石要撑爆他的肋,竟能让他瞬间就直不起腰来。</p>

    <p>  矮两个警员赶到时,李白已经在门前待了二十多分钟,他拍门,大声喊叫,面几层的声控灯都亮了,但这也是他得到的唯一的回应。后来没了力气,抱着小腹在墙,他安静了,黑暗也笼罩了他,刚上没几,两串脚步就爬了上来,警用手电的白光像闪电一样刺在他脸上。</p>

    <p>  “……有灯。”李白小声,用力跺亮了的灯泡。</p>

    <p>  面对三个活人,这扇门终于少了些沉沉的死气,大约五分钟之后它打开了,站在里面的是杨遇秋,刚睡醒的模样,衣衫不整,表呆滞,脸上还印了斑驳的泪迹和血痕。她看着李白,嘴蠕动,“小白,小白……”只能发这样的音节。倒是地面上的血迹更加引警员的注意,它们夹杂在垃圾之间,有滴成状的,有被抹成片的,还有的被踩成了脚印。</p>

    <p>  “这怎么回事啊?”个顺着血迹走供神的屋,很快被香烛呛了咳嗽,而李白失望透,在遍寻每个房间无果后把杨遇秋拉回沙发,矮个在一旁看着,怎么摇,怎么问,杨遇秋都说不方才所发生的,也说不杨剪的去向。</p>

    <p>  “是不是他的,是不是!”李白吼哑了嗓,他看到那包药已经被人从某找了来,是他把杨遇秋关卧室前怎么也翻不到的那包,还有空杯,它们挤挤挨挨堆在茶几一角。杨遇秋不回答,茫然无措地看着面前两人,她害怕那一脸忠厚的警察,要往歇斯底里的李白旁边缩,无力地一眨一眨,竟然睡着了。</p>

    <p>  这也是药的副作用吗……或者说,是病的副作用。李白不寒而栗,满腔的火却没被浇灭,只觉得杨剪就藏在这药瓶,瓶盖一拧,杨剪就脆脆地挂断他的电话。他抹掉挡的浑浊东西,也不知是泥是雨还是泪了,“那是邪教!”他大步冲到香房门,瞪着那个打手电筒照的影,“我哥不跟他们一伙儿所以他们来找我哥事儿了,那些血都是我哥的,他们给我哥打来的,我哥还有贫血症凝血功能很差,邪教在害人,这就是邪教害人!”</p>

    <p>  “嗯,的确邪门,我们回去肯定是会登记备案的,这个你放心,”个警官从那神龛前绕回来,好像也觉得晦气,着李白肩膀挤房间时,他还掸了掸自己的肩膀,“但国家认定的邪教统共有十四个,你这属于哪一个啊?”</p>

    <p>  “……”李白的左胛撞上门框,重的一,很疼。</p>

    <p>  “要是真都是你哥的,那质确实很严重,但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些血跟那边供的俩神像有关系,普通的民间宗教我们一向是持包容引导态度的,要怎么理,也得等把当事人找到了再说,”矮个警官挑了李白肩上泥已经晾的一,轻轻拍了拍,语重心,“小同志,你也别太急,要是你说的那个邪教再过来找事儿,你就报警呗。况且你哥给你打电话的时候神志是清醒的,那说明问题不大,你多给他打几个电话,注意保持联系,有线索就到我们所里报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p>

    <p>  “说不定就是去医院了呢?”个也跟着附和。</p>

    <p>  见杨遇秋还是睡着,他们也没再找她盘问,又在每个房间简单走走看了看况,接着就打回府了。李白跟其后,不甘心,他想把他们拽住质问,你们就这么走了?但人家好像也不是非得给他理由。到了楼,就着警车的车灯,他看见车棚,暴雨那对车灯越照越远,亮白的一片刀,整片车棚都被照过了,确实是没有。</p>

    <p>  没有那辆火红的、尾箱被他贴了白“パプリカ”贴纸的雅哈。</p>

    <p>  到这时李白才真正在心里承认,杨剪的确离开了,不是躲在房间某个他没找到的角落,不是藏在药瓶里,杨剪骑托来,也是骑托走的。酒醒了吗,血还在吗,为那句“分手”难过了吗。不知。雨都冲散了。</p>

    <p>  李白在夜路上走,有时候雨得太大,他恍惚就像走在海里。每过一个分岔路他都会到痛苦,因为面临选择,他就有可能犯错,与杨剪越错越远。该去哪儿找?这真是一绪也没有,杨剪说要分开,却不和他见上一面。多少个电话都是未接,夜越来越前的路名半生不熟,时间已经晚得没有车路过了。</p>

    <p>  北京这么大,李白早就知了,却是第一次因此哭泣。乌黑的柏油被冲得油亮,他在一盏路灯抱膝坐,哆哆嗦嗦地看。那件四校服厚重地裹着他,早已被泥盖住洁白,蓝黑的袖也变成灰黄,饱了,冰冷沉重,李白把这想象成一个怀抱。</p>

    <p>  之前那个横亘在半路的大坑还挫伤了他的肤,不顾一切往上爬时有的伤被磨得更烂,比如膝盖,李白别起让雨把它冲净,又拉校服的袖敷在它上面,好像这件满是污渍的旧衣能包治百病。但还是好疼啊,隔着一层糙的棉布料,他把手指抠去,就着伤狠狠地碾,他的确是还能觉到疼的,他哭了来,痛哭涕,好像变回许多年前躲在田里低哭的自己,要咬着衣料免得声音太大,黏的泥浸泡满的伤,凉凉的,舒服的。他的狼狈比起那时只增不减。杨剪有多疼呢?杨剪难不会疼吗?</p>

    <p>  手机太多黑了屏,就断在等待接听的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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