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后表哥照顾你，你爹爹也会在天上看着你的。”</p>
<p> 荀荣氏垂眸
：“我是个妇人家，许多事都不懂，日后伯文恐怕真要麻烦你，多看顾看顾了。”</p>
<p> “这是应该的。”姜羽，“舅舅可有给我留
什么东西，或是话？”</p>
<p> “有的。”荀荣氏站起
，转去卧房
将荀书留给姜羽的书信拿来。</p>
<p> “这是你舅舅病重时，自
时日无多，怕等不到你回来，他念，我执笔，给你写的信。你看看吧。”</p>
<p> 姜羽接过书信，拆开，取
其
的信纸，只见上面用簪
小楷写着：</p>
<p> “外甥姜羽，见信如晤。</p>
<p> 吾一生碌碌，幼时立壮志，誓要兴吾燕国。初
官场时，便有于如今燕国官场诸弊病，但苦于无计可施。自
夫姜宣
于十四年前兴起变革，却冤死狱之始，便立誓要继承夫遗志……”</p>
<p></p>
<p></p>
<p>第122章 </p>
<p> 荀书洋洋洒洒给姜羽留了两页纸,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从姜羽父母的死亡说起, 简单说了一自己这些年所
的事, 为改革的准备, 又详细介绍了他所总结的燕国需要改革的弊端，以及他现在所推行的政令。</p>
<p> 这些东西当然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说得清的。荀书的书房里有整整一柜的书, 都是与此有关的，全
留给了姜羽。</p>
<p> “舅自知愧对于你, 然为燕国臣民，为汝父之……愿汝成舅未竞之事业，行新政，革弊病，兴我大燕……舅死而无憾矣。”</p>
<p> 末尾，荀书表示希望姜羽能将改革继续去。</p>
<p> “你舅舅病得厉害，嘴里却还念叨着你, 每说一句话，便要歇息一会儿。等我写完这封信, 他便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荀荣氏拭着
泪说。</p>
<p> “舅舅是患了何病？”姜羽问。</p>
<p> “太医说是积劳成疾。”荀荣氏。</p>
<p> 积劳成疾……与姜羽想得一样。</p>
<p> 他郑重地把荀书留给他的信折好收回到信封之, 妥帖放
怀里, 朝荀荣氏弯腰行礼：“舅舅的嘱托姜羽都记住了, 舅母放心, 姜羽绝不会辜负舅舅所托, 一定完成舅舅遗志。”</p>
<p> 荀荣氏：“朝堂上的事我不懂，但你舅舅说的，自然是对的。你既有这份心, 你舅舅泉有知，也瞑目了。”</p>
<p> 荀书既然已死，丧事便要办起来了。</p>
<p> 这年代的规矩，女人不能主丧，而荀伯文年纪尚幼，因此姜羽与荀荣氏合计一番，便决定由荀伯文主丧，姜羽给他帮忙。</p>
<p> 丧事礼仪繁琐复杂，等级森严，姜羽接手后，便开始有条不紊地行了。姜羽先命人去给荣氏以及荀书生前走得近的同僚报了丧，午荀书各亲朋好友便换上吊服，前来荀府吊唁，送上给荀书的衣被，称为致燧。</p>
<p> 其后要给荀书沐浴，饭
，即在荀书
放上珠玉、贝、米等，以免荀书到
间去挨饿，饭之后要袭尸，即为荀书穿上特制的丧衣，共三
。袭尸后还有小敛、大敛等等。从的玉到丧衣，从棺椁到墓地，不同等级皆不一样。</p>
<p> 这也是姜羽
一次替人置办丧礼，繁复的礼仪，加之朝夕哭的荀荣氏及荀伯文，让姜羽每一日都又累又沉重，连戚然明的事都暂时顾不上，想不起了。</p>
<p> 所谓朝夕哭，便是指荀伯文、荀荣氏每日日日落前都要祭奠并哭丧。姜羽听得多了，不免被影响。幸好他只服缌麻，不必像母二人一样哭得声嘶力竭。</p>
<p> 丧事举行到一半，一日日落前祭奠完荀书以后，姜羽从荀府回到自己的府上，
车行至府门，突然停了来。</p>
<p> “大人！”公孙克似乎看到了什么，声音有些惊讶。</p>
<p> “何事？”姜羽掀开帘，向外看去，只见暮
之，那人瘦削的影正立在自己府门前。</p>
<p> 姜羽一恍神，还以为是自己现幻觉了。定睛一看，那人正一动不动地站在石狮旁，不是幻觉。</p>
<p> 暮
初夏的时节，晚风十分柔和，不冷不
，轻轻拂动戚然明的发梢和衣摆，整个人几乎与暮
为一
。他背上背着剑，腰间悬着骨笛，不过月余，姜羽却觉得他似乎又瘦了。</p>
<p> 他看上去风尘仆仆，像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脸上带着倦与些许悲戚，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p>
<p> “大人？”公孙克不知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何事，询问似地叫了姜羽一句。</p>
<p> 姜羽垂，自车上来，吩咐：“去吧。”</p>
<p> 虽然从车上来了，姜羽却也没有多看戚然明一，径直朝大门走去，车夫则驾着车从侧门走了。</p>
<p> 望着姜羽向自己走近，戚然明略有些
张，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腰间的笛，垂，等着姜羽来问他一句什么。然而没想到的是，姜羽却绕过他，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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