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慌啥？你就多待一天, 我去找你的时候跟袁木匠说明白了，说咱家
了大事一天恐怕解决不完。”
“师傅咋说的？”
“让你回来好好把事
办了, 不着急赶那
木工活。”
程家旺想想：“那也行，我多留一天，陪陪爹娘也给家里修一修桌椅板凳。”
目的达到, 程家兴伸手拍拍他肩膀：“你在家听娘使唤, 我得去趟何家, 把这些事跟我岳父谈谈，再求你嫂
好吃的给你捎回来。”程家兴说完又招呼了声, 让大哥二哥也早睡，就回他那屋去了。人都坐在床边又想起脚丫还没洗, 他叹
气去, 打了盆
，略冲了冲。
怕把瞌睡赶跑了他这晚脸都没洗，一觉睡到天亮，晨起才好生收拾一番。
程家兴来的时候，看到程家旺在喝粥吃饼, 他扭
环视一圈：“大哥他们都
地了？”
“早地了，嫂洗了碗都门不知
啥去了，就娘在外跟大伯娘说话，娘说给三哥你留了饭，温在灶上。”
程家兴转
了灶屋，看锅里果然有一碗粥外加两张饼，他端来坐到程家旺旁边，边吃边跟兄弟磕牙，程家兴问他早饭咋的？
“二嫂起得最早，先去烙了饼，然后是大嫂，娘排最后。”
“家是分了，这几个月农忙便是有钱也找不到人盖房，开工要等农闲，老四你说我是不是找两个人来再搭个灶台，现在这样，个饭还得排队，也是麻烦。”
起房麻烦，搭灶台还是容易。程家兴这么说，程家旺，说今儿就可以，正好他在家。程家兴把粥喝得呼呼响，喝完一
嘴：“也不急在一日，这个我后面再安排。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好生陪陪咱娘，跟娘说说你的想法，想娶个啥样的媳妇儿。对了……蛮他们来过没有？”
“刚才来过，听说你还在睡就让你好生歇着，东西他们背去卖，回给你送钱来。”一段时间不见，程家旺
觉他三哥变了些，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又好像比从前靠谱很多。昨个儿就听说三哥买卖起来，挣了钱，今儿个亲
看到蛮跟朱小顺背去那些东西，程家旺总算能明白大嫂为什么闹，三哥又为什么不耐烦。
挣着钱的人是这样，他不在乎钱供家里，只烦个不安生，谁也不想我在外面打拼的时候还得天天回来解决后麻烦。给你好日你过着不得劲，那你就别过好日了。
程家旺琢磨着是这么回事，想明白了，他也没去论对错，论这没啥意思。
兄弟两个先后吃完，程家兴撂了碗揣上银就要门，刚走去见着正同大伯娘说话的老娘黄氏，黄氏喊他一声：“老三你要门啊！”
“我怕外
传，想过河去跟老丈人说说话。”
黄氏挑眉：“不是找你媳妇儿去的？”
“也顺便找她嘛，娘
午别安排我，我在何家吃，晚回。”
黄氏摆手放行，程家兴溜达去本村屠
家割了刀
，提上才河边，到河边一看，今儿个船的不是三太爷啊。他还在认人，人已经把船划过来了。
“听说你们家了事，老爷料想你这两天会过来一趟，还真是！”
“总怕杏儿多想，得把况说说明白……对了老爷呢？咋不见他？”
何家大房的孙告诉程家兴，说前面几天不是了场雨，那晚有凉，老爷盖薄了，跟着几天都不太舒服，家里不放心他，“堂妹夫你也别担心，人没大问题，只是怕他撑着船忽然
事，才给留在家里。说来老爷还不
兴，讲他撑了一辈船能啥事？骂我们瞎
心。”
程家兴听着哈哈笑。
看他这么快乐，大房这堂哥迎给他一桶凉：“对了，有个事，你有两天没过来应该不知吧？”
觉他一严肃起来，程家兴也敛了笑，问是啥事？
“我娘说挨着两个村好些婆娘后悔了，后悔早先没看我妹好，这些天来了好几个拽着二婶话家常的，话里话外说自家侄好，估摸是觉得只要还没成亲都能打散，想跟你抢人。”堂哥说起这个，一是想着程家兴总会知，二是想叫他明白何家闺女抢手，杏儿这阵名声渐渐好了，惦记她的也多了起来，程家兴要待她不好，哪怕订了亲也不稳当。
小渔船上站着会有晃
，搭船过河的要么坐要么蹲，程家兴本来是蹲着的，一听这话，蹭的站了起来，他这一动作让小船晃了好几，好险没翻。
堂哥经验还是不够老爷丰富，他惊一汗：“突然站起来啥！”
程家兴差把提手里那一刀扔了，他顺了气问：“你说有人跑到我丈母娘跟前抹黑我想让你家退了亲事把杏儿嫁给别人？？？？？来你跟我说说谁这么缺德？？？”
“……你别这么气大，这
事二叔二婶当然不会同意。”
程家兴眯了眯：“哥你就说是谁吧，我又不会啥。”
这话听着明明就是很想啥，堂哥一噎：“不啥你还打听？”
说话间船已经靠岸，堂哥要赶他去，程家兴不肯走，单手撑着船篷气哄哄说：“他都来抢我媳妇儿了，还不让我瞅瞅是哪路
孙？”
“我就只是听家里提了一嘴，跟你说不清楚。”
看他不打算说，程家兴
上岸去，提着往何家院去了。
这倒霉堂哥不说算了！
问杏儿去！
……
一路过去程家兴都在琢磨，越想越气，结果就是他也忘了自己是来解释分家那，见着何
杏就把人拉到旁边去，问她：“我听说有烂肚
的上丈母娘跟前抹黑我了？”
何杏刚才就一脸莫名，不知这人在气啥，听他问来才没忍住，噗嗤笑了。
程家兴就瞪她：“说正事呢你咋还笑得？”
“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想打听这个？我还当是有几天没见你惦记我了，是我自作多？”
刚才是真的气，小媳妇儿抱着胳膊这么一说，那火苗就呲一让给浇熄了。程家兴又兴起来，嘿嘿笑：“就是过来看你顺便说说我家里的事，结果半路上听说有人生是非。”
何杏这才告诉他：“从你买卖起来之后，一直都有，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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