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洗白录(原名:放鹿天) - 分卷阅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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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一蹙眉,低声:“再抄两千遍。”

    孟青刷一看他,似乎是震住了,却又猛地低去,他跪在了地上,说了一个字,“是。”

    师训如山。

    孟青其实有些想问自己哪里错了,但是最终也只是微微攥了手,跪在地上什么也没说。

    李玄看着他,少年心,总是能扳回来的。这年纪知什么?孟青退去后,李玄抬手喝了茶,不知为何,余光却是轻轻扫了那叠的整整齐齐的五百遍规,他喝茶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敛去了底的绪。

    有些诧异吧,又有些不知怎么办,很难得能让他措手不及,再去看孟青,总有说不上来的

    不能打不能骂的,也只能如此了。

    孟青在继续抄规,大约是李玄今日罚了他,他对着一的“李玄”三个字,尤其心神安定,什么都不敢想,就一心一意抄书。

    虽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儿,但觉事态似乎有些严重,为了显示自己认错的态度诚恳,孟青这回抄了五千遍规,用了两只手,埋抄了半个多月,还没抄完。

    阿都看着都觉得害怕,“师叔怎么比我爹还凶。”他坐在孟青对面,山只有他们两人,他对着孟:“我爹罚我抄书,一百遍就是很多了。”片刻后,又:“要不要我帮你抄一。”

    孟青笔没停,对着他:“不用,我还有六百二十八遍,很快了。”

    阿都听得发麻,片刻后他安青,“我上回在师叔面前帮你说了很多好听的,你放心,不了什么,师叔一定不会赶你山的!我觉得师叔人还是很好的,他还请我吃心来着,酥的果糕。”

    孟青抄著书,没抬,笔却顿了,忽然笑了,“那是我给他的,好吃吗?”

    阿都兴奋地,“特别好吃。”

    孟:“那等我抄完了,再给你。”说着他忽然摔笔抖了手。

    阿都:“你怎么了?”

    “手。”孟青甩着手,“没事,缓缓就行。”

    阿都颇为害怕,“师叔为什么罚你啊?是那个……那个书的事儿吗?”

    孟青摇了,“不像。”他看向阿都,“你没说漏吧?”

    阿都立刻摇,“我什么都没说!”

    孟青其实不怎么放心,他这师兄实诚归实诚,但说话有些不过脑,不过他现在抄书抄的,也顾不上别的,伸手又去捞笔。

    阿都抬看着满的“李玄”三个字,“青,你为什么写这么多你师父的名字啊?你看着不会害怕吗?”要是他整日待在写满了谢仲名字的山里,他怕是天天噩梦。

    孟青抄著书,低声:“害怕?”

    阿都满脑都是一山的谢仲,忽然缩了打了个哆嗦。

    “害怕就对了。”孟青抬看了他一,笑了,他还是不怎么放心,对着阿都:“这些日你不要到山上来找我,等我抄完了,我去你们山上找你,我师父最近心不好,你能避着着就避着,不要扰着他。”

    阿都,又对着他:“对了,上回师叔问我,你是不是喜。”

    孟青的笔微微一顿,“怎么问这个?”

    阿都:“不知。”他忽然凑近了些,小声,“那你喜吗?”

    孟:“我哪敢啊?我还想在师的剑多活两年,回我师父再问你,你就说没有,说我心里里只有他。”孟青说着又甩了手,他手指动不了了。他更用力地甩着手。

    阿都惊喜:“对对对!我就是这么说的!你师父看上去可吃惊了!”

    孟青手,一掰去疼的直哆嗦,听了阿都的话也来不及多想,气,继续掰手指

    阿都在一旁看着都疼,眉都打结了。

    阿都走后,孟青一个人又抄了会儿书,忽然他放了笔,缓缓着手,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儿,脸有些微微扭曲,半晌,他低声:“算了,豁去了。”那声音里带着难得的狠劲儿。

    东西没抄完,孟青起去了药房,从陶泽那拿了两坛药酒。

    陶泽原本不舍得给他,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问:“你多久没睡了?”

    孟青表示一言难尽。最近李玄想多了,一闭上,要么是那本书,要么是梦见李玄逐他师门,他也不好说到底哪个更恐怖些。他想着,喝酒会不会好

    陶泽听完前因后果后看着孟青这副怂样,差没乐翻了,他从柜上找了瓶药粉递给孟青,“安神助眠的,你拿回去兑酒喝,我自己的,可能有副作用,比如醒来有疼什么的,肯定没大事儿!”

    孟青接过了药,“多谢。”

    陶泽压低声音:“没事,说真的,你是这山上唯一一个敢吃我的药的人,这药我以前都拿来喂。”

    孟青:“……”

    陶泽拍拍他的肩,“祝你好梦。”

    孟青拿了那药和那酒,回了放鹿天,坐在自己的院里犹豫了半天,终究是把药到了酒里去。

    这酒是陶泽亲手酿的,用了桂和竹叶,清平峰的桂,清平峰的竹叶,陶泽有个心的小师妹住在清平峰,他每年都去那山两趟,一次采新鲜桂,一次摘刚绿的竹叶,陶泽暗恋人小姑娘这事儿,是陶泽喝醉后亲和孟青说的,孟青至今都记得,陶泽抓着他的手一边摸一边说,小师妹的手不叫手,那叫柔荑,柔荑知吗?

    也得亏当时陶泽抓的不是小师妹的手,否则估计小姑娘要给恶心哭。

    孟青看着那两坛酒,酒坛用红纸贴着一行书,写着陶泽的酸诗,“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酸掉牙了,好像这个年纪的少年都要两三件傻事,那日后令人想起来,恨不得自耳光的那傻事。

    玄武的传记就从不会这样写,某年某月,这个山有个少年,着那个山的小姑娘,这么写太贻笑大方,太不正经了。玄武的传记只会写太上忘,慧剑断,好像玄武宗的宗师都是些始终弃的王八。这话不是孟青说的,这话是陶泽说的。

    陶泽本人也不算什么好人,这人背地里藏了很多能使修士意迷的药,以备不时之需,这药又俗称.药。说真的,陶泽炼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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