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了好几年，以前钱若土无论是成绩考
了还是低了，谈恋
了还是失恋了，都得去那家搓上一顿。</p>
<p> 半小时后，两人桌上堆满了烧烤串和冰啤酒。</p>
<p> 一大盘小龙虾、羊
串、烤茄
、烤生蚝、烤豆腐、烤
翅、烤土豆……钱若土直接
了本菜单，于是混着孜然和黑胡椒味的人间烟火
现在了这个盛夏的晚上。</p>
<p> 钱若土麻利得用嘴捋
来一串羊，
糊不清
：“应该找儿喊你来的！”</p>
<p> 周自横打小就挑
，扒拉半天终于把被压在最面的烤土豆片给
来了，“你把嘴里
的东西嚼完再说。</p>
<p> 钱若土随手拿起桌上的冰啤酒就往嘴里
，冷
混在一起，也不怕牙疼：“本来以为你想一个人多待会儿，但现在发现——没有什么事
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p>
<p> 两人边吃边聊，当然大
分时间都是钱若土在聊——同时他也在吃。</p>
<p> 突然起了一阵风，给燥的空气带来了一丝凉意，钱若土喝了五六罐啤酒，说话却突然正经起来。</p>
<p> “能这样……能回到这样，真好。螃蟹，我还以为，我被你丢了呢！”钱若土打了个嗝，估计
，这会儿正趴在桌上，声音又闷又低，“你知吗？能和你成为……成为朋友……我真的……真的太幸运了……你还记得……记得我俩怎么认识的……的吗？”</p>
<p> 周自横当然记得。那时候他还在上小学二年级，有天傍晚回家路过一条巷，正好看见一群年级的围着一个小胖。那群年级叽叽喳喳，推推搡搡，过了会儿还竟然开始抢书包。</p>
<p> 那小胖就是钱若土。这会儿正死命护住自己的书包，拼死也不给他们，结果换来一阵拳打脚踢。</p>
<p> 周自横那时候肩膀上还挂着“两条杠”，背着书包，双手
在校
的
袋里。他往巷里走，看上去比那群人平均要矮一个。</p>
<p> 众人听见动静，纷纷回，结果一看是个“小丫片”。</p>
<p> “呦，小丫，
乐于助人啊！”为首的一个年级染了一撮黄
，耳朵上还带着闪瞎
的金属耳钉，穿了个骷髅背心，说话
里气，“不会喜
这死胖吧哈哈哈哈哈哈！”</p>
<p> 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就看见这“小丫”把肩上的书包往地上一扔，
沉着一张脸，声音稚
又莫名冰冷。</p>
<p> “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p>
<p> “嗝——”钱若土又突然坐正，笑得不能自已，“我当时还真以为哪个……哪个小丫暗恋我呢哈哈哈！”</p>
<p> 周自横笑骂：“得了吧，早知他们抢得是你包里的零，我就不费那么大劲儿了。”</p>
<p> 钱若土小时候贪吃，包里全是零，于是渐渐被年级的一些人给盯上了，本以为从这小胖手里抢零有难度，结果这人看上去又又壮，实则怂得一批。</p>
<p> 周自横遇到的那天也不知是他第几次被抢了。</p>
<p> “那天咱俩一脸的伤……你
肤又白……又……的，太明显……了……”，钱若土
慨，“就怕你脸上再挂彩，那之后我……都……都戒零了！”</p>
<p> 这位因为戒零而变瘦的少年此刻又往嘴里送了一串烤茄，囫囵吞枣地咽去：“你知的，我成绩一般，考了个二本还是发挥超常，我爸妈都是老师，特别是我爸，一心想把我培养成那
……那
理学的人才……我哪是什么人才啊！我能是个人就不错了！你说……我自己难就不能有梦想吗？</p>
<p> “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两样？”</p>
<p> 周自横静静听完后，发灵魂质问：“那么，你的梦想是什么？”</p>
<p> 钱咸鱼若土：“……”</p>
<p> 周自横不忍心为难他，换了个问法：“你会什么？”</p>
<p> 过了会儿钱若土掏手机，在屏幕上划了两，特自豪地将手机递给周自横：“我会拍照。”</p>
<p> 未了还补充一句：“还会p图。”</p>
<p> 周自横对着那45度仰望天空迷之忧郁还
了复古港风滤镜的半脸自拍：“……”</p>
<p> 嗯，确实会p图。</p>
<p> 周自横抬看他，钱若土平时没个正型嘴上也毫无遮掩的一人，此刻正用亮晶晶的睛对着自己，脸上迫切想得到肯定的表都快溢来了。</p>
<p> 周自横放手机，喊了钱若土一声：“钳？”</p>
<p> “嗯？”</p>
<p> “就算是
咸鱼，也要最咸的那条。”</p>
<p> 钱若土突然茅
顿开，犹如被人打通任督二脉：“对啊！我要把他们都咸死，这样我就是第一！”</p>
<p> 随后又皱眉，问：“这话是不是鲁迅说的？”</p>
<p> 周自横：“……”行吧，鲁迅先生什么锅都得背着。</p>
<p> 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二半了，周自横匆匆洗了个澡，借着酒劲儿一栽在被上，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一直震动的手机。</p>
<p> 结果第二天
午醒来一翻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微信消息，消息是钱若土早上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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