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权相想从良[重生] - 分卷阅读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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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的“疏大人”三字的,除了疏喻,再没有别人。

    几个书生闻言,匆匆回,便见那岸边杨柳依依之,亭亭立着一个人。

    那人一蟹壳青的广袖袍,外披大氅,罩着一件略有两成旧的月白披风。那人,如一杆青竹,尤为显的便是他那副清癯俊秀的好相貌。他那鼻梁生得尤其好看,眉,往那儿一站,满清朗风韵。

    他腰间悬了枚玉玦,式样古拙,看起来像是先秦之。但这悬在他上,却丝毫不显突兀,同他那清朗沉静的气质几乎为一

    当真是疏大人。

    疏喻立在柳树,面前正是那当年京复考、让他解开心结、救一命的方余谦。

    “此番,方郎定要,才不枉疏某期翼啊!”疏喻笑着拱手,接着从侧的空青手里接过了方余谦的包裹,递到他手里。

    “定当不负敬臣重望!”方余谦笑着答

    方余谦家就在湖州府,也算是当地的书香世家、名门望族。疏喻来了这儿,他便一丝不苟地极尽地主之谊,对疏喻照顾颇多。他们二人原本就观相似,可谓知己,故而不多时便结成了莫逆之同手足。

    “那路上便要多加小心了。”疏。“这路虽比陆路平坦,但火无,你路上也不要着急,慢慢走,时间总是充裕的。”

    方余谦应是,接着顿了顿,问:“敬臣,你自前年来到湖州,已是三载没有回家了。如今湖州患基本已解,你也不必太过心,也早日回京复命,好同家里团聚呐。”

    疏喻闻言,愣了愣,心顿时涌现了一个人。

    那人当初将自己堵在昏暗的,咬牙切齿地让自己等着。可他等了三年,分毫消息都没有等到,更连一封信都无。

    倒是有他派人自京探查回的消息,能从只言片语里得知他的况。

    疏喻用了三年,将那汹涌不羁的黄河驯服了,赢得了湖州乃至朝廷的盛赞和遍及天名;而景牧,只用了区区三年,已经将朝廷死死握在了自己的手,可谓威震四海八荒。

    疏喻走的第一年,大理寺便破获了数桩齐案,其不少牵扯到了皇后、惠贵妃等人的家族基,涉案之人无不是家破人亡,妻离散。此举闹得朝人心惶惶,不少大臣开始逐渐暗投靠景牧,以寻求庇护。

    同年冬季,北方匈大举犯玉门关。景牧主动请缨,率大军支援,大破匈,退敌八百余里,收复了前朝变丢失了的北五城,举朝震惊。

    如今,景牧虎踞兵,手里握着大半军权的虎符,权势遍及文武百官,几乎已将皇后一脉压得不过气来。更离奇的是,那多疑善妒的乾宁帝也被他哄得转向,任凭他大权在握,甚至对他愈发的信任青睐。

    而这也得益于乾宁帝这几年的变化。据说那终南山上的半仙人,见了乾宁帝都不睁,晃晃悠悠地更别提行礼。但一给乾宁帝卜卦,那个半仙人便大惊失,跪直呼万岁。

    此后,那半仙人便给乾宁帝开了服丹药,里的方千奇百怪,且须贴上符咒,于炉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谓之曰“九转安魂散”。乾宁帝服之,神焕发,几乎回到了盛年,甚至比之更甚。这几年,乾宁帝百事皆顺,四海太平,又富有良臣,故而心舒畅,大变。

    疏喻手握着那自北方张张飞回的密信,看着里的字字句句,意识地便从与景牧有关的消息,暗自拼了他这三年的岁月。

    越这么看着,他便越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人。景牧像变了个人一般,从那个天真、黏人且鲜活的少年,变成了史书传奇里的一页纸。

    而关于他疏喻,则是尽皆切断了一切关联。他们两个之间的所有联系,像是戛然切断了一般,唯有疏喻自己,还故作不经意地关注着对方的生活。

    疏喻有时都自嘲地想,许是自己挡住了景牧的去路。前世他了那么十几年傀儡,今生自己在时也无丝毫作为。可自己一走,他便登时如猛虎添翼,直上九霄了。

    而自己当初为了救他而选择南的事,此时看来便分外可笑。便像是自己为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便付了昂贵的代价一般。

    疏喻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他这三年表面上风得意,实则比谁过得都煎熬、都辗转反侧。他不愿意承认,景牧确实就此同自己一刀两断了一般,原本恨不得终日同自己黏在一起的人,就这般销声匿迹,杳无音信了。

    他始终在劝服自己,自己并没有失去景牧。可是他这三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借

    他已经孑然一人了。

    每每思及此,疏喻便觉得心痛得难以自抑。

    “……敬臣,敬臣?”

    那边,方余谦见他怔愣在那儿半天没有说话,便开提醒他。

    疏喻这才回过神来,勉笑了笑,:“尚有些许事宜未解决妥当,还需月余。待诸事停当,大概等了夏。黄河若再无灾,我便也回京城。”

    方余谦闻言笑着:“那到那时,我便在京城等着敬臣了。”

    疏

    方余谦又皱眉:“听同窗说,这次路也只能走一半。山东那儿去年便旱,今年开又是滴雨未,听说土地都开裂了。这般况,恐怕河也是的,行不了船。”

    疏喻笑着摇了摇:“这你便放心吧。那运河修得北低南,引的是江南和黄河的。那运河虽过山东境,但经过的并不是发生旱的地方。那儿恐怕灾民会多,但绝不可能连河透了。”

    方余谦,已是收了笑容。他听疏喻说着,眉越拧越,接着叹息:“这山东百姓也是可怜。原本税负就重,旱一年,又连着旱第二年。听说那赈济的灾款都被地方官贪污了去,税负却一分也未曾调整……这可如何活得去?”

    前世这旱可没闹得那么严重。当时疏喻已然掌权,倾举国之力赈济灾民,又免了山东三年税负,才将此患平息。但这一世,唯一有这个本事的乾宁帝,想来也并没有前世疏喻那番打算。

    疏喻思及此,拍了拍他的肩,:“故而你要官。百姓们没有办法,靠天吃饭,你若个好官,便可保他们旱涝无忧了。”

    方余谦重重地,接着:“是了!敬臣,我便一直佩服你,梦也想你这样的官。你可不知,如今百姓们都说……”说到这儿,他压低了声音。

    “山东大旱,南方患,这是皇上不积德行、任用术士,拿大启国运延年益寿的原因。原本这几年,就是咱们大启气数将尽、天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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