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问青山 - 分卷阅读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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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一时间大的心痛席卷而来,转瞬间又被仇恨包围冲刷。

    他轻轻将程青怀放在地上,五指咔咔作响握成拳,也追了去。

    桃涧此时满山都是被血浸过一样的红,远那成片的枫树林血海一样涌动着,将唐昀双目都染成红,燃烧着像是烈火,一路烧过去,目光所到之一片死气,寸草不生。

    白秋令已然把人制服,那人跪在地上一言不发,面对寒光四的清羽也不曾开。他不敢轻易将人杀了——此人会到此对程青怀痛杀手,定然是受人指使,那一针穿透咽,程青怀必定毙命,若是来不及说真相,那此人就成了目前仅剩的线索。

    唐昀从他边走过,走到那人面前蹲|去,沾满鲜血的手瞬息之间就扼住了那人的咙。

    他迫那人抬起来,极克制地慢慢收手指,白秋令看他手都在颤抖,心便知程青怀是已经亡。

    “是谁派你来的。”

    “......”

    还没等唐昀死手,那人便咬自尽了。

    可唐昀仍是不死心,他将人从地上拖起来,徒劳地又问了好几遍,白秋令看得不忍,一把从后抱了他,不断在他耳边轻声安抚劝:“唐昀...唐昀你别这样,他死了,他已经死了...”

    “他死了,他死了......”唐昀慢慢松手,那人倒在地上一声闷响,又搐了几才彻底断了气。

    白秋令垂眸看到唐昀垂在侧的手又渐渐收,怕他伤了自己便伸手慢慢握住他,双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找到单修明。”

    他跨一步与唐昀面对面站着,一手搭上他的肩,又:“找到单修明,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唐昀不说话,他便抬手把人抱怀,掌心贴着他的后背,收双臂将人抱着。

    两人在原地相拥站了许久,唐昀仍是不说话,白秋令环顾四周别致的景,像是受到了怀这人心里那一块是如何一坍塌,晚风迎面而来的时候得他心痛。

    他手臂又收了些,在唐昀颈间轻轻落一吻,一句“你还有我”便随风而去,落远山火红的枫树林

    *

    两月后。

    两人在永洛河畔,终于和段青霜又一次见了面。

    段青霜神好了许多,只是看上去仍是很虚弱。此前她伤了心脉,整整卧床三月,现在才能不需旁人照顾独自生活。此刻她坐在河边放灯,底映河面的波光粼粼,目光随着那灯顺河而变得悠远。

    她始终一言不发,唐昀和白秋令便站在她后静静等着。

    五日前他们接到段青霜的书信,说是她找到了段洲的一本手札,里面记录了一件十分蹊跷的事,她猜想此事或与唐婉和程青怀的死有关,便手书一封让凭楼阁传信,和两人约了永洛相见。

    白秋令和凭楼阁都于她有恩,她力所能及的一切,便都当是报恩。

    她终于放完三个灯站起来,从袖一枚二人十分熟的玉佩递给白秋令,平静:“我原来并不知,他也曾上过云隐山。”

    白秋令把那枚云隐佩拿在手细细查看一番,问她:“段洲原来也上过云隐山?”

    “是,他曾拜在司言前辈云隐山门。青霜剑和青冥剑的铸剑谱,就是他从云隐山带回来的,他自始至终没有告诉父亲,这两本铸剑谱从何而来,每当父亲问他,他就闪烁其词不肯细说。”段青霜一边说,视线落在唐昀上,一边又往河边走了几步,:“手札是我在铸剑房找到的,这里面——”

    她转伸手将手札送到唐昀面前,又说:“这里面也记得不全,但他提到了八柄宝剑。”

    唐昀接过手札翻了翻,借着月光看到了几把剑的名字,而每把剑后面都还跟着一个名字。

    “横君挽铸剑谱,在飞星谷谷主凌翰海手,十二年前他死于飞星谷,据说是误毒草;青霜青冥铸剑谱在段洲手,段洲已死;玉烟珠泪铸剑谱,在碧心门门主江季文手,剑是江玉烟所铸,她也已经死了,至于游龙惊鸿,游龙剑在苏元思手里,当年两把剑却都是单三元铸的。”

    段青霜将剑谱的去一一叙述,白秋令当一皱,走到唐昀边把手札拿过来仔细翻看,:“前辈方才说的这些人,只有单三元和碧心门门主江季文还活着,他们的死......许是巧合?”

    唐昀却摇了摇:“也死了。若这些人都曾上过云隐山,那恐怕就不是巧合。”他余光瞥见白秋令手刻有“洲”字的云隐佩,沉片刻又:“单修明在凭楼阁隐姓埋名多年,从云隐山来之后他一直潜伏都没有动手,而后突然遭他灭,定然是因为查到了什么。

    “而且他还杀了苏元思想要栽赃嫁祸给我,连同你一——你也来自云隐,并且你正一一寻找这些剑。”

    白秋令一怔,愣了半晌才:“你是说,单修明是要将云隐山的秘密永远埋藏,所以......”

    “飞星谷世世代代擅医、擅药,谷草木皆药,用毒自然是不在话,凌君谷主此前曾说过没有他解不了的毒,苏元思武功,独步江湖,轻易是杀不了的,而段洲,他死在我手可能确实是个意外。”唐昀话音未落,突然一抬手,折扇打开迎面向白秋令偷袭过去,在他脖颈前打了个旋又回到了唐昀手

    “好比刚才我偷袭你,他们那样武功如此之人,必定是对来人不设防,才那样轻易就丢了命。、凌翰海、苏元思,都与单修明相识,他不惜一一将这些人都杀了,却又不要剑谱,那于他而言一定有比剑谱更重要的东西。”

    白秋令一手着方才被唐昀折扇斩断的发丝思索一番,认同地,他刚开,便又被沉默许久的段青霜开掐断了话

    “唐阁主,白少

    侠,人是单三元所杀,但正如阁主所说,于他而言剑谱和剑都不重要,而是唐婉姑娘和程姑娘所知的真相——他竭尽全力不惜杀害好友都要隐藏的真相。”

    段青霜拢了拢发髻,白秋令看到她底的波光粼粼终于从角争先恐后涌了来,她克制着绪,声音哽咽又:“想来父亲也是知了什么,才会惨死在那毒人手......”

    唐昀与白秋令对视一,走到段青霜侧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恰好看到三盏灯消失在了夜。他斟酌片刻,缓缓:“我们定会查清此事,前辈还请莫要过于伤怀,。”

    “程姑娘照看得好,我已大好了,这玉佩和这手札,便是我最后能为两位的事了,万望保重。”

    两人目送程青怀离开,又在河边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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