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问青山 - 分卷阅读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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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老虎实在厉害,司言半躺在树藤椅上乘凉,摇着蒲扇解,远远地就听见两个人上山的动静,然而等人到了跟前他也不着急睁睛起,仍是在那藤椅上慢慢悠悠的晃着

    白秋令自小就被教导得恪守礼节,到了这小院前,不顾唐昀的阻拦愣是从他怀来,差跌在地上。唐昀伸手扶一把,叮嘱:“你算是有伤在

    我抱你去又如何,师父他老人家定然会理解的。”

    “不行,师父在,我便是只能跪,也要跪去。”白秋令固执地撑着唐昀的手臂站起来,他一活动,便力涌动要去冲开唐昀

    他每走一步都要重重息,这声音传司言耳,终于让他睁开睛翻坐了起来。一睁他便看到自家徒的手被唐昀牵着,腰上还搭着一条手臂,两人举止亲昵实在是不成统。

    他轻咳两声,未等白秋令开代”,先一步便问:“怎么回事。”

    白秋令立单膝跪,应他:“师父,徒儿取得了珠泪剑,可......”来的路上他足了心理准备,临到了司言面前却还是支支吾吾,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一句话讲得万分别扭。

    司言看他犹豫再三憋得难受,挥挥手将唐昀赶到一边去,单手抓了他手腕细细诊脉。

    三人都保持着沉默,这玄妙的默契一直维持到三人再齐齐开,他问白秋令是哪个狂妄之徒这么大胆将他周重要位都封住,令他陷如此危险的境地,一怒之就说要山收拾人。

    那“大胆狂徒”正好也开关心诊脉的结果,和白秋令一同问了句“况如何”,司言便将两人来来回回瞧了好几,而后踱步到唐昀面前,沉声问:“你的?”

    白秋令心一向沉稳的师父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话语间都像是随时要对唐昀手的样,连忙解释:“师父,珠泪此剑——”

    “珠泪剑主必杀心之人,这我知。”司言淡淡

    唐昀一愣,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都了废,到嘴边变成了简短的问句:“前辈怎知?”

    司言却不答话,手背在后,于两人面前来回踱步,而后毫无预兆抬掌一扫将白秋令直接打过去,唐昀明手快上前将人抱住,急:“前辈这是——”

    “我有话与你说,这孩不能听。”司言指了指唐昀后的屋门,朝他努努嘴,:“带他去休息,将桌上的安神香燃,他可多睡会儿。”

    唐昀遵照司言的吩咐,把人抱屋里竹床上,觉得屋里凉快又妥帖地盖上薄被,走到桌边燃了安神香,心不断琢磨司言到底有什么重要的话说与他,心不在焉被火了指腹,迅速红了一块。

    他了门反轻缓地将门关上,吱呀一声过后整个院便又安静了。

    司言负手而立站在树荫,唐昀走到他后行了个礼,:“不知前辈有何事吩咐?”

    “吩咐?”司言笑一声,转过与他面对面站着,又笑说:“不过说说话罢了,谈不上吩咐。”

    不知为何,唐昀总觉得这次再见面司言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不仅变得温和,还有了些慈的意味。唐昀见他面上一直带笑,也不敢多加猜测,只恭恭敬敬向他又行了个礼,:“前辈请讲。”

    司言跨一步到藤椅边上坐,指着前面的石墩让唐昀过来坐,又将人看了半晌,才悠悠:“我以为你要问上次为什么没有将你上御尸散余毒清除。”

    唐昀沉片刻,:“所以前辈为什么没有将我上的御尸散清除?”

    司言忽然大笑起来,他摇摇从袖一个白瓷瓶递给唐昀,“你先服这药,秋令应当是给你吃了一粒,再吃两粒就完全清了。”

    唐昀想也没想将药送,就这么地咽了去,那苦涩的味还停留在齿间,忽而令他记起凤台地牢那晚白秋令双来,没没脑地就笑了笑。

    “听闻你们在凤台了事?以你的武功还能被那些人抓了去?”司言问。

    唐昀随即淡淡

    :“一个意外。”

    那确实是意外的意外,他得了线索赶到凤台第二天便是武林大会,为了避免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烦,他趁着夜了苏元思的房,没想到那人竟然不在,房里空无一人,他便什么也没问到。武林大会次日一早开始,人多杂,他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在武林大会之前去与苏元思对峙,一心想着等武林大会结束。可没想到,他折扇被盗——他想不到有谁能在他将折扇盗走,然后送了苏元思的房,再将苏元思杀了。

    等他看着院里人来人往作一团,心知这许是一场栽赃陷害的谋,便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不成想他刚躲开众人的视线从里面来,就一看到了人群带着面纱的白秋令。

    后来便是后山,他突然被白秋令,才给了那些人擒住他的机会。

    “意外确实是意外,御尸散有不同解法,若是一全清,你力必定受损,这样得不偿失,我只叮嘱秋令时给你服药,也未告知他余毒未清。”司言叹一气,望着不远的木屋,又:“秋令不知你的事,你第一次随他上山,我便以为你是故意接近他,要到我这云隐山上来的。”

    唐昀沉默着看司言,不自觉五指收,手握成拳放在膝盖上,司言瞥他一,眉目松动笑:“你上山之时你还小,秋令更小,且我不收女徒弟,一直瞒着他——其实秋令与你见过几面,不过那时他还太小,应当是不记得了。”

    “与我见过?”

    “日后再说这事也不迟,解决珠泪剑才是要。”

    唐昀还想问问关于唐婉的一切,问司言知不知唐婉真正的死因,会是谁害了她,可他同样担心白秋令的安危,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听司言的,将许多想问的话都放到了一边。

    石桌上放着三把剑,司言走到桌边将三把剑一一查看了,皱眉:“这把剑...你们何寻得?”

    唐昀看司言拿起了惊鸿,答:“紫富商手,我们得了消息是他重金从铸剑人手买来的,给他家独了玩。”

    “紫富商?”司言随即笑:“这并不是惊鸿,——消息是凭楼阁寻来的?”

    “这不是惊鸿?”唐昀一惊,于剑上他确实不通,但也不至于不识好剑。他将惊鸿拿过来又细细看了看,眉心锁问:“这剑...当真不是惊鸿?”

    司言:“游龙失踪,我猜你们便是想先找惊鸿,再找游龙。然而真的惊鸿剑,要比这个轻上许多,——你的佩剑听风,你当是十分熟悉了,真正的惊鸿比听风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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