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问青山 - 分卷阅读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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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了娘...”

    “是你害了她!分明就是你害了她!”

    “不是因为你她本就不会这样!”

    “对!文家的姑娘怎么会变成杀人狂......”

    “......”

    周遭嘈杂的“议论”声让宋初然神恍惚,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几步,手胡挥舞着,嘴里念念有词:“不是我......不是我!你们走开!走开!”

    “宋初然!”白秋令大喝一声,宋初然却只顾着朝前走,他把发抓得七八糟,走几步跌倒,复又站起来,继续失神地往前扑,这混的屋前像是多了一个发疯的人。

    “啊!!!”文芷彻底失了控,五指抓起地上的珠泪时指甲都翻过来,指尖血模糊,可她已然觉不到痛似的,一瞬间爆发来骇人的速度一剑刺向宋初然。

    白秋令来不及上前,落云袖缠住文芷的腰是将人拉得后退几步。宋初然吓坏了,跌在地上了好几圈,一双睛瞪圆了隐在凌发后面,哆嗦着喊了好几声“娘”。

    落云袖将文芷缠住,文芷几声咆哮,而后像是疲力尽,手一松,哐啷一声那珠泪便落在了地上。她望着面前只隔了两步的自己十五岁的养,忽而捂住脸跪在地上,肩耸动泣不成声。

    她像是清醒了,但白秋令不敢掉以轻心,死死拽着手的白绢布,看了地上的珠泪,:“宋初然,退后。”

    宋初然置若罔闻,一手扒开面前

    的发,随即双手撑地跪爬两步凑到了文芷面前。白秋令心如擂鼓,正上前阻止,却见文芷突然将宋初然抱在了怀里。

    “然儿!”

    她抱着宋初然放声大哭,那哭声惊飞了停在树上的几只山雀,这样令人动容的场景,白秋令却还是忧心不已。文芷这样的清醒必然是短暂的,他只听说了珠泪剑的来历,对如何化解这羁绊却是毫不知,这母二人挨不过回云隐山的漫漫路,恐注定是悲剧。

    “娘!娘我在,然儿在!”宋初然死死抓着她后背的衣裳,啜泣:“娘你好了吗?你好了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文芷悄悄用力推开宋初然,声音哽咽不已,一句话难以说得完整,她勉自己保持镇定,了很多次,才颤颤巍巍开:“听我说然儿,娘好、好不了了...你要好好照顾婆婆,等你爹回来,别怪你娘亲,她......咳、咳咳!她也是被无奈,这把剑——这把剑不能留!这是个祸害......娘也是个祸害!”

    她猛地将珠泪抓起来,看上去痛苦万分,一把将宋初然推开。

    白秋令见此形暗不好,匆忙向前一步,另一边落云袖将将从袖急速而,可珠泪那锋利的剑锋已然划开了文芷的脖颈,一瞬间鲜血涌,四溅开来。

    宋初然错愕不已,面上染了文芷温的血,他来不及大声呼喊,那珠泪剑便又再次失控。

    珠泪一声悲鸣,最后的挣扎一般,爆发更大的力量毫不犹豫地刺向宋初然,白秋令飞上前一把将那失控的宝剑抓在了手里,随着它上翻飞几圈,在这小院周围的一圈老树上留了一划痕。

    他不敢放松警惕,又力不断往剑真气,珠泪在他手挣扎片刻终于有了冷静来的趋势。

    宋初然的啜泣一直在白秋令耳边回响,他将珠泪制服站在原地,望着远的母也只能扼腕叹息,心所想的是若是他早些来寻到珠泪,或许这令人肝寸断的一幕就不会发生。

    许是见两人久久未归,那年迈的老妪也拄着拐杖赶来,看到自己的女儿倒在血泊之, 她万分悲痛尖叫一声,扔了手拐杖将宋初然推开,绝望地悲号着抱起了文芷尚有余温的

    她本就嘶哑的声音在这山谷回响,抱着文芷不愿松手,忽而她愤恨地望向跌坐在一边的宋初然,咬牙:“你这颗灾星!为什么不是你去死?!”

    “老人家——”白秋令觉得这样的话让一个十五岁的孩童听了,实在是伤人,上前一步想劝,没想到那白发苍苍的老人突然站起来猛地也推了他一把,骂:“我好心劝你走!你不走...现在你把我的阿芷害死了!你们都去死!!把阿芷还给我!!!”

    白秋令一咬牙,轻功掠过去将宋初然从地上拎起来,低看他一,而后一言不发地,不顾他的挣扎足尖地将人带离了小院。

    他要将宋初然带走,宋初然不肯,一路上又踢又打,不惜破大骂,可他权当没听到,一气将人带回了他跌山崖的地方才停

    宋初然一落地便往回跑,白秋令追,却突然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行压翻涌的怒意,低声呵:“你若是现在回去!是想将你婆婆气死?!”

    “可我娘还在那里!”宋初然反驳

    “那是她女儿——”白秋令话音未落便迅速抬手封了两个位,而后坐在地上闭目凝神打坐,他察觉自己呼不对,真气游走上大,平复来后又低声:“你亲娘和养母都因珠泪剑而死,不是因为你,别人说的都不算数。”

    宋初然久久的沉默,而后颓然地靠在树,捂住脸小声啜泣,断

    断续续:“我娘让我等我爹回来...可是当初我娘亲都没能等到他,我恨他...”

    “你爹许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苦衷...唔!”白秋令话未说完,捂住心险些吐血来,宋初然未察觉他的异样,仍在一旁自顾自地说着什么,而那些话传白秋令耳边像是都被碎了一样,字不成句,言不达意。

    他突然听不懂宋初然的话,耳边嗡嗡作响,脑海全是杀意——可他到底想杀谁?每每有一绪,那名字就在他前破碎,取而代之地便是那刀山火海提着剑走来的自己。

    他看见清羽剑染血,却始终不知自己杀了谁。

    宋初然讲了很久的话,白秋令也了很时间才稍稍冷静来。他睁开睛,觉自己眶都发,手的珠泪蠢蠢动,只得又将位封了一,为宋初然争取些逃命的时间——他怒火涌动,岩浆一样翻着吞噬他的理智,这将要失控的觉让他到恐惧,几乎是从牙里挤来一句话:“宋初然,快...快走!”

    宋初然坐在树发愣,看他满是汗,小心翼翼问:“大侠你...你怎么了?”

    白秋令已用了七成功力来克制心的杀意,珠泪的嗡鸣声越来越大,他偏过看一手边的宝剑,心有了几分计较,迫自己镇定来,问宋初然:“此剑...是你娘亲所铸......你可知你娘亲为何铸剑?”

    宋初然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抬手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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