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不合 -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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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时她得了什么京不多见的小玩意儿,就会特地带回来给赵荞看个新鲜。

    “又劳烦行舟兄跑了。我家是有那规矩,我这么大,也就满月、百日、成年庆过三回生。难为行云还记得这事,我就同她讲过一次。”

    赵荞笑着打开小锦,取的东西。

    是一只半透芙蓉石雕的圆脸小狐狸坠。笑嘻嘻弯着睛眯成狡黠的弧度,活灵活现。

    芙蓉石本并不贵重,就算这一块格外通透,价值也不超过三十银角。可赵荞很兴,因为这是她的朋友托了人,辗转千里送回来给她的。

    “雕法很特别啊,看不是哪个派。”

    见她珍而重之地收好,岁行舟也笑了:“岁家祖传手艺。她在营地上闲着没事自己雕的,说你在她心里就这样。”

    “我呸!凭什么我在她心里是个圆脸狐狸?可瞎了她那对小狼吧,我明明是瓜脸!”

    得了朋友从远方送来的礼,赵荞近来少有的开怀之,拍桌笑骂。

    岁行舟摇笑叹:“她说,你笑起来就狐狸样,狡猾狡猾的。”

    “那我还说她笑起来小狼样,凶残凶残的呢,”赵荞哈哈笑声,“回我也画个圆脸小狼,你帮我带给她,算作回礼了!”

    “行,一定送到,”岁行舟眉温柔,温声慨,“你们这俩姑娘啊,好像永远大不似的。”

    *****

    得了远方朋友的音讯与礼,赵荞心大好,翌日起了个大早。

    她到贺渊那里时天才麻麻亮。听庆说贺渊膳厅坐准备吃早饭,她索就自己过去了。

    “反正昨日不请自来也没被他轰去,今日索就得寸尺地蹭个饭吧。”她边走边笑,嘀嘀咕咕像是说来给自己鼓劲的。

    跟在她旁边的庆也笑:“二姑娘想哪里去了,七爷怎么会将您轰去。早上还吩咐午饭得备好菜,今日要留您用饭的。”

    赵荞惊讶瞥向庆:“他这是,一觉睡醒想起我来了?”

    “怕是没想起的,”庆歉意地耷拉了嘴角,“昨日午陛派人送来了嘉奖封赏,还派了七爷在金云卫的一位属同僚来为他答疑解惑。他俩还有韩太医在正厅关着门说了一个多时辰,据说是将他忘记的这一年里所有事都捋过了,他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

    赵荞有些担心:“那,他听了过往那些事,有没有像上回那样疼?”

    “没上回那么严重,就是脸发青,躺会儿就缓过了。”

    说话间已到了膳厅门,赵荞对庆颔首致谢后,独自去了。

    ****

    赵荞绕过屏风的瞬间,正低喝粥的贺渊倏地抬看过来,有些意外地怔住了。

    “你以为来的是庆?”她将双手背在后,笑弯弯地走过去,“我请他去帮我拿碗筷,打算蹭你一碗粥喝。”

    当她提到“粥”,贺渊像是如梦初醒,里似有狼狈的恼一闪而过。

    接着,他似乎后知后觉想起什么事,有些古怪地以掌盖住了自己面前那盛粥的甜白瓷盅。

    “你什么?”赵荞不解。

    贺渊呆了呆,似乎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古怪的动作。

    “没什么,”他状似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不自在地清清嗓,“你今日来得早些。”

    “起早了,一时也没旁的事,就早过来看看你。”

    赵荞颇有地想,气氛虽然还是尴尬,但至少没有昨日那么严重了。

    落座后,她随意瞥了他的那盅粥:“梅粥啊……”

    话音未落,贺渊从耳朵红到脖:“就刚好当季而已!厨房非要这个!”

    语气特别斩钉截铁,像是在调什么。

    “呃,对,是正当季没错,”赵荞一地觑他,“你脸红什么?”

    贺渊垂眸,重新拿小匙舀了一勺粥:“粥太了。”

    之后便一副“不言”的架势专心,再不肯声。

    *****

    吃过早饭后,贺渊主动请赵荞与他去书房,说是有话要谈。

    赵荞自是不会拒绝的。

    了贺渊的书房,两人隔桌而坐。庆带人上了茶果后就退了去。

    桌上有一瓶梅枝,幽幽冷香若有似无飘在鼻端,沁人心脾。

    赵荞双手捧了茶盏,认真看着对面的贺渊:“要谈什么?”

    想起庆说昨日卫有人来帮他捋过之前的事,赵荞隐约能猜到他要与自己谈什么了。

    他大概已好足够的准备,要直面与她之间的僵局。

    贺渊也目光郑重地回望她:“庆大约已经告诉你了?昨日卫来了人,告诉了我过去一年里的事。”

    来的那名金云卫叫孙青,两年前就跟在贺渊麾

    这人选显然是有人心斟酌过的,这样就不怕贺渊不记得或觉不熟悉而有所顾忌。

    两人一问一答,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贺渊总算将丢失的那段记忆大致补完。

    赵荞端起茶盏浅啜一:“你听完后可有不适?或者,有没有想起什么?”

    “稍稍疼了一阵,但没想起什么,”贺渊抿了抿,“听了孙青说的那些,我就像看了份卷宗记档。”

    了解了“之前发生过这些”,却完全没有“我曾在其”的实

    包括造成他受伤的那场恶战。不过就是二十几天前的事,他却毫无印象。

    “韩太医说,我可能随时会想起来,也有可能永远想不起来。”

    贺渊顿了顿,见赵荞垂睫藏住所有绪,臆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来回撕扯。

    他原计划是留她一吃午饭,过后再说这些事。可她提早来了,所以他临时改变了计划。

    总归伸也是一刀,缩也是一刀。

    早说早了为好。

    “你和我的事,这几日我也问过庆他们。虽他们知的也不多,但我听了之后的觉,其实与昨日听属说那些公务上的事,差不多。我不记得你,没法像你记忆里那样待你,对你不公平。若久这样尴尬拖着耽误你,平白受了你的好,这不合适。”

    贺渊一鼓作将自己考虑了整夜的事说完后,撇过脸看向窗外。不忍直视她里的失望与脆弱。

    昨夜他反复斟酌过许多。虽他不讨厌她,可是……

    这姑娘在他印象里就是个需敬而远之的人,两人脾气秉、行事派全不对盘。

    他怎么想,都不觉得自己会倾心喜上她。

    既如此,就更不该糊拖着哄着,让她怀抱希望与期许,一次次忍着尴尬主动上门来接近示好,又一次次镇定地失望而去。

    至于早上为什么会要求厨房再一次梅粥,他也是百思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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