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 - 分卷阅读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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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所以纵然御史选再严格,也逃脱不了御史变成党争的工,今天关心皇帝私生活,明天怀疑哪个武将有造反的野心,建设谈不上,但破坏力往往是大的。

    有鉴于此,朱翊钧明确提一个概念,非证据确凿不可纠劾,并且将都察院的工作容分成两大块,其最重要的一块,就是反贪。

    明朝官场贪污成风,要反贪,得先立法,过分严厉不行,太放纵也不可,而且,官员俸禄本就很低,这就连带着要改革官员俸禄制度,现在国库收增加了,要增加俸禄倒也不难,这是反贪的一个基本前提,否则你不让他们贪,他们连基本生活都没法维持。

    为此,朱翊钧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规则,除了提官员薪俸福利之外,又接受赵肃的建议,规详细划定受贿行贿,挪用公款,额财产来源不明等标准,反贪的对象,不仅是官员,还包括官员九族之的亲眷。

    其次则是纠正官员作风,这也划定了明确的范围,而非像以往那样捕风捉影,信开河,包括违反大明律者,苛待百姓者,冒用政绩者等等,都作了的分类规定。

    左都御史负责反贪的容,而右都御使负责官员作风。

    从今以后,御史言官需要劾之有,不可风闻言事,如果知法犯法,自然罪加一等。

    皇帝这一手玩得实在漂亮,因为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张居正夺一事引了,都察院改革,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对声浪,更重要的是,这一次改革,实际上被认为是皇帝对首辅的妥协,导致众人更加将矛对准张居正,皇帝本人倒没有受到太多的苛责。

    其次,这项改革法令,对于法令颁布前的一切行为,既往不咎,也就是说,你以前贪污了多少钱,现在都不追究了,只要你以后遵纪守法,别犯到都察院手里,就不会你。这自然得到百官一致的称颂和赞誉,认为皇帝陛宽厚仁慈,虽然他们现在本料想不到,以后会有多少人因为受贿而落

    再者,都察院原本分为两京十三,纠察范围遍及科举、茶、寻漕、巡关等等,为了谨慎起见,最大限度降低阻力,朱翊钧将此项改革分为三年逐步实行,一年现在两京地区试行,后面两年逐渐推广全国。

    如此一来,几乎悄无声息,就完成了一个要害门的重大改革。

    另一方面,闻台也渐佳境,万事开难,在经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风波之后,如今士们对于在闻台上时不时现的惊世骇俗的话,已经是见惯不惊了,对于一些“离经叛”的言论,宽容度也大了许多,赵肃看时机成熟,便让范礼安开始公开面宣讲。

    宣讲的容自然也由赵肃和王锡爵等人心挑选好了,只讲天文地理,西方医学,不提上帝耶稣,更不能宣扬宗教,只有等到范礼安完成先前与皇帝的约定之后,才可以正式传教。

    范礼安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自然使解数,恨不得把自己知的东西都在这些国人面前倒来,饶是如此,这些闻所未闻的学说,依旧掀起了不小的

    有赞成的,自然也有反对的,有激极端,说范礼安意图蛊惑人心,颠覆华夏的人,自然也有竭力拥护,甚至引经据典来证明范礼安学说正确的士

    这个说:“自古天圆地方,这厮居然说我们住在一个大圆球上,简直是歪理学说,荒谬之极!”

    那个:“说你孤陋寡闻,还真没冤枉你,汉朝张衡就曾说过,浑天如,天圆如弹,地如黄,咱们老祖宗可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发现了,我瞧那泰西人说的,不像是凭空造!”

    这样的争论和观,是在范礼安的西学传播过程最常见的,以至于后世的学者如此写: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虽然八文盛行,但脑却并不僵化,辩论的氛围造就了他们有理没理都要先辩驳一番的坏习惯,同时也赋予了他们足够的思维发散空间。万事皆有可能,兼容并包,有容乃大,是当时士林最盛行的话。不能不提的是,闻台的现,成为后来百家学说争相绽放的一个标志,也许它的最初创立者——赵肃,并没有料到他的一个提议,会产生如此远的影响。

    第128章

    万历七年,五月。

    云南、福建等地与京城相隔千里,本应走陆路,但自从海禁开放之后,海上贸易日益繁荣,不仅朝廷重视师船舶,连民间造船业也欣欣向荣起来,海上大小船只日夜往返,在海寇被肃清之后,如今先到沿海港,再从海路到大沽,最后京师,撇开在陆路遇到的各关卡,官崎岖泥泞,反倒要比从陆路直接上京来得快。

    短短几年时间,广州、泉州、宁波等沿海城市迅速发展,繁华不于京地苏杭,船只往来,瓷、丝帛、茶叶、香料、瓜果,财货之多,歌舞之盛,日夜相继,比秦淮河畔还要闹几分。

    这里是通往海那一边的大门,也是最早接泰西文化的地方,海禁的开放不仅带来商业上的繁荣,也带来不少异域的风,大街上人来人往,时不时能看到金发碧的泰西人,又或者目的天竺人,又有看起来与大明百姓一般无二的琉球、安南商民,番俚语,沿街叫卖充斥于耳,当地百姓早已见怪不怪,但初来乍到的外地人,总会到新奇万分。

    恰逢端午时节,粤地有龙舟竞渡和百姓游的习俗,门官宦,小门百姓,闺秀仕女,皆相携门游玩,三三两两,或聚在河边瞧龙舟,或登山望远,喧闹异常。

    “清河绾髻意闹,三十不嫁随意乐,江行宿寄此生,摇橹唱歌桨过滘……”

    轻轻袅袅的女声似远似近传来,直裰方巾的俊逸男觉得有趣,不由停脚步,侧耳倾听,却发现那词调用的是粤地方言。

    “请问小哥,这歌声唱的是什么?”他问旁边一位路人。

    对方见他气度不凡,衣着讲究,边还跟着随从,知不是普通人,便:“这是当地的歌谣,是渔女唱的,说自己打渔的生涯,兄台是从哪里来,打哪儿去啊?”

    元殊:“从云南来,往京城去。”

    那人:“瞧您这模样,是读书人吧?明年才是大比之年,莫不是去京城赶考的?”

    元殊笑:“是去寻亲访友的,听说从广州走海路去京师还更顺畅些,就到这儿来了,顺便逛逛。”

    那人哎哟一声:“那您可来对了,要我说,如今的广州,可比苏杭还要闹几分,不提别的,就看这市面,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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