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 - 分卷阅读206

    每天不知有多少奏折呈上来，需要经过他的票拟。一个人的力是有限的，赵肃虽然不错，可这么连续几个月熬来，加上这次闻台的事，难免心力瘁，朱翊钧看在里，只觉得心疼。

    “你这里，”他手指轻了赵肃的窝，“都陷去了。”

    赵肃伸手去摸，却碰到对方的手指，被朱翊钧趁势握住不放。

    “估摸着是昨晚熬夜所致，不碍事，睡一觉就好了。”他笑。

    朱翊钧：“那末你今晚就先放这些事，与我好好喝一杯，莫不是要等我心疼死，你才甘心？”

    皇帝谙以柔克刚，以弱胜的理，因而语气柔和，甚至带了哀怨的意味。

    果不其然，赵肃不仅没有别扭推拒，反倒愧疚的神：“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

    “那待会儿多喝几杯，我问过太医了，那酒里还放了枸杞，清肝明目，正适合你喝。”这叫打蛇随上。

    “好。”

    酒是药酒没错，可后劲比上回的酒还大，但上回喝醉，是赵肃没有防备，所以朱翊钧可以敬酒之名行酒之实，这次对方有了防备，就得采取策略了。

    朱翊钧从小的心就比别人多一窍，尤其对象是赵肃的时候，更是分外活泛，更何况，这次他也不想醉赵肃，只不过希望对方有三分醉意罢了。

    三分醉意，已经足够许多事。

    一开始，先自己喝三大杯，示之以诚。

    然后，开始讲述作为男人，作为皇帝的不容易。

    比如说与生母李太后的关系没法像寻常母那般母慈孝，母亲从小就更疼弟弟，而面对朱翊钧，总是端起公事公办的态度。又比如说，他终于有了孩，御史们还时不时上疏让他赶去临幸皇后，争取再生一个嫡，这样才名正言顺——虽然这些闲得没事的人后来都被朱翊钧以各借贬谪到地方去了。再比如，虽说普天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皇帝不是随心所的，每天有看不完的奏折，见不完的人，理不完的事，仿佛每时每刻都有天灾人祸，黄河年年泛滥，西北年年旱，朝局有了起，又有人背地里算计肱大臣，意图引起党争，存心不让他这个当皇帝的好过。

    赵肃听他在那里絮絮叨叨地抱怨一堆，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来的真，心里不由好笑，却也有同，他心里没有对皇权的敬畏，只以后世人的平等目光去看待。

    当皇帝，除了后女人能多收，生活用度奢华，也没法真的看哪个臣不顺就让谁去死。似隋炀帝、正德帝那般，固然是想嘛就嘛了，后世的骂声却没少过，但凡不是昏君的皇帝，都会在乎江山社稷，万世之名，无法随心所，何况明朝的言官，是了名的彪悍，先帝隆庆的纵容让他们又从嘉靖帝的威恢复了胆，敢于对皇帝的言行举止，乃至私生活指手画脚。朱翊钧少年登基，起先也不被他们放在里，经过这几年之后，他们才意识到这个皇帝不是好惹的，也就渐渐偃旗息鼓，少了许多没事找事的声音。

    他凝神听着，见皇帝拿起酒杯又要往嘴里倒，生怕酒愁愁更愁，忙抢过来，看朱翊钧还不死心想抢回去的模样，便先自己一饮尽，如此反复几次，等赵肃把酒瓯也夺过去时，自己已经多喝了不少，脸上也有发。

    朱翊钧笑嘻嘻地凑过来，在他耳畔呼着气：“卿，上回欠的债，什么时候还？”

    赵肃耳发，睛半眯不眯，回了一个朱翊钧意想不到的答案。

    “陛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他懒懒，只手支颐，端的是眉目转，风多，全无平日端肃，似乎真有了几分醺然醉意。

    有是招数不怕老，就怕没有用。朱翊钧没想到自己故技重施，还能奏效，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面，果然。

    “这是真醉了？你酒量可不行，往后去不许喝那么多，外有歹意的人多得是，万一碰上哪个对你心怀叵测的……重走了之后，你边就没人了，不行，还是得给你派个人，好随保护！……”

    他越说越觉得事态严重，赵肃听得啼笑皆非，自己定决心了，这人倒好，还在婆婆妈妈，索直接用嘴堵住他面还没说的一大串话：“陛，债还要不要还了？……”

    “当然要，别想赖账！”朱翊钧揽住他的腰，两人双双倒向榻上，赵肃被他的重量一压，顿时有些不过气来。

    想让他挪开些，奈何的声音悉数被吞没，，耳鬓厮磨，极尽缠绵。

    “这一次，谁来打断，我就砍了谁的脑袋……”

    朱翊钧吻住他的脖颈，血鬼似的啮咬了一阵，又轻轻咬住上动的结，伸尖轻轻舐，得赵肃一颤，便想后退，却早一步被住腰际，另一只手顺着衣了去，摸，抓住半不的东西，开始轻轻。

    将对方的拉开一些，的系带已经被松开，手很顺利地在里自由活动，或恶意或促狭地把玩，直到灼手，如铁。

    若此时有人闯来，便会瞧见男人大半个已经被人搂在怀里，双大开任人亵玩的靡模样，前襟大开，衣裳半，遮掩住面的光，却让人觉得血脉贲张。

    “嗯……”赵肃闭上微微息，嘴因为酒和气血上涌的缘故而红微张，那人连他前两也没放过，自然一一照顾周到。朱翊钧早已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儿，调伺的功夫上了火候，到来全都用在自己老师上。

    “肃肃，老师，先生，卿，少雍，……你喜哪个称呼，嗯？”朱翊钧一边咬着他的耳垂，一边调戏，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也不知是技巧太好，还是听到这些话的缘故，激得赵肃一个战栗，几乎倾泻而，却陡然被住，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极致的快乐，与极致的痛苦。

    “你真坏，还想独自享乐不成？”扯了腰带，一圈圈绕起来，系，还饶有兴致地打了个小结，手指轻轻一弹端，引来对方一阵更猛烈的颤抖，白皙面颊染上彩，仿佛连里也泛着波，诱得某人忍不住亲了又亲。

    然后手上淋了些酒，好整以暇，浅浅地探闭幽，旋着手指，一遍又一遍，极有耐心地拓展，慢慢增加手指数目，直到那地方被得柔腻，这才扶着那颤巍巍捺许久的东西慢慢了去，直如那，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