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里的二当家吗？”
“我不喜
，李自德让我
而已，我不知
要去哪里，就留
来了。”贺
重淡淡。
赵肃思忖片刻：“我要继续南，你也跟着？”
“是的。”贺重直视着他，眸黑沉沉的，映
赵肃的倒影。
赵肃权衡利弊，终于同意：“那么劳烦贺兄先帮忙救我的书童吧。”
贺重
：“你在这里等着。”
转
去了。
不一会儿，人回来了，后面还跟了个少年。
赵吉一见赵肃，
上就扑过来，差没痛哭
涕。“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赵肃给了他一记爆栗，故意沉脸
：“是你和他们说，我们打从京城来的？”
赵吉嗫嚅着，很羞愧地低。
“走吧。”贺重打断他们，冷冷。
“现在？”赵肃一怔，“不用等晚上吗？”
“等晚上
嘛？”对方反问。
“……不容易有人发现。”
“他们拦不住我。”贺重淡淡。
“……”赵肃可以在官场上周旋无碍，但面对这么一个人的时候，却频频无语。
几人沿着山路去，贺重走在前面，许多人都认得他，所以一路畅通无阻，后来兴许有人得了李自德的命令跑过来想拦，都被贺重轻描淡写打发了，赵肃这才发现他的手厉害得很，等闲的大汉只怕都奈何不了他。
赵肃自问好歹也算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可却浑然没有这样的气势，非得是从死人堆里爬来的，才会如他这般，行止之间带了
重的杀气。
最后，李自德亲自来了。
他看着贺重，脸
沉沉的：“你为了个刚见面的人，就要背我而去？”
贺重面无表
：“我留来，是无
可去，他对我有恩，我要跟着他。”
李自德
笑
不笑：“老弟可真是义士啊，还知知恩图报这一
。”
贺重：“我救了你，对你有恩，现在你让我们走，就算还了恩了。”
李自德气得要命，赵肃也就罢了，一个穷酸书生，他本来就不放在
里，只是实在没人手可用，才会病急
投医，让人把他带上山来，想威
利诱劝他
伙，谁知现在竟然连贺重也要走了。
“难是大哥对你不够好吗？我自问这一年来，从来没有亏待过你！”
贺重还是重复着那三个字：“我要走。”
油盐不
，
不吃。
李自德脸
搐，差没咬碎牙齿。
由于贺重的手，他对这个人很是看重，就算平日里这人冷冰冰的对自己颇有不敬，李自德也都忍来了，结果到来全是白费功夫。
放这里，没有谁能拦住他们，就算所有人加起来，估计也抵不上一个贺重。
这样的人，将来如若起事，就是冲锋大将啊！
李自德睁睁地看着三人大摇大摆地走掉，满心气愤又无可奈何。
如果他知赵肃的份，只怕还得吐血三升。
这赵肃他们到了山脚，贺重甚至还从山寨上顺了三匹来。
“你当真要和我走？”
贺重，冷着一张死人脸，神却乎意料的黑亮。
“少爷，他……”赵吉急急想开
。
赵肃摆手，打断他的话：“那走吧，这附近几乎都是李自德的势力范围，过了几个村庄，到前面城镇，我们再歇息。”
三人一路疾驰，过村不停，待到天将黑的时候，才终于了城。
想来是贺重实在过于彪悍，李自德虽然气得牙
，可也奈何不了他，他的寨虽然小有势力，可碍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也不敢再追上来。
赵肃找了家客栈，要了三个房间，他委实过于疲惫，也顾不上其它，随便吃了东西，洗漱之后便躺了，这一睡就睡到了天亮。
睁开的时候，仿佛觉得有东西挡着床的光线，他迷迷糊糊唔了一声，
着额角坐起来，然后结结实实被吓了一
。
贺重就站在床边看着他，如果不是大白天，赵肃真以为是闹鬼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赵吉呢？”
“他去面拿早饭，我来问什么时候启程。”有一句答一句。
赵肃觉得有必要和他谈一谈，这么一个萍
相逢的人放在边终究不妥，起码也得知他的来历。
“贺兄可有表字？”
“无。”
“家
父母安在？”
“死了。”
“……”赵肃嘴角一，决定开门见山。“贺兄是哪里人，怎会从京城跑到这儿？”
贺重似乎有惘然，想了半晌，才缓缓：“吾母是汉女，吾父是鞑靼人。”
第51章
鞑靼之于北方的百姓，就像倭寇之于南方百姓，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噩梦。
明期之后，鞑靼取代瓦剌，成为大明在北边的号敌人，首领俺答多次犯边关，
得明朝政府焦烂额，有时候边关将领比较能的，就可以上把人赶回去，如果碰到当时的总兵比较窝
的，那就得让鞑靼人关大肆劫掠一番然后再扬
而去。
辽东、宣府一带是鞑靼光顾的重灾区，那里的百姓更加苦不堪言，贺氏是临近边关一个小村的民女，有一回鞑靼人来洗劫，杀了不少男的，
了村里的妇女，又把所有人集合起来，准备带关去当成
隶驱遣。
这个时候恰好明朝政府兵反击，把鞑靼人都驱关，她们也因此幸免于难，四个月后，贺氏发现自己怀
了。
她没有像村里其他女那样自尽守节，也没有告诉别人，而是偷偷跑到
山里，把孩生来，只不过这
的孩注定不会受迎，所幸那里的人还算淳朴，没有着母俩井，可也没给他们好脸看，贺重就在这环境饱一餐饥一餐地大。
在他十岁那年，贺氏死了，村里又容不他，所以他开始漫无目的地浪。
一年之后，他遇到了王环。
王环这个名字，在历史上或许鲜有人知，但他的主帅却赫赫有名——那个官至三边总督，立志收复河，最后却被严嵩害死的曾铣。
当年，严嵩借嘉靖帝之手杀了曾铣，天人皆引以为冤案，可惜皇帝乾纲独断，没有人敢为他翻案，曾铣死后，妻儿被放两千里，王环受曾铣临终托付，不顾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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