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 - 分卷阅读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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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您可一定当心啊!”

    罗沉默了一会儿:“……嗯,老了。”

    有些事,其实是罗小三儿让赖饽饽传话,提他哥。

    罗战一直没敢告诉他哥,谭五爷在牢外找他麻烦,差儿用一个动过手脚的煤气罐把他炸死,甚至找过他家警帽儿媳妇的麻烦。罗战怕他哥哥哪天在牢里,也着了对方的

    罗平时在监里,也不是每天吃饱胡混等天黑的主儿。赖饽饽提醒他的这些话,他都过脑,琢磨盘桓了一阵

    要说谭五爷家的龙少爷,在清河监狱蹲这几年牢,熬不住骄纵跋扈的公爷脾气,三天两因为打架炸刺儿被关禁闭,上铁镣,关铁笼,算是吃尽苦生惯养一个少爷,在牢里快让人扒掉一层去,哪吃过这番苦,受过这罪?

    谭龙在探亲室里,冲探他的人嚎叫,大骂,摔椅,你们不我,你们在外边儿吃香的,喝辣的,都他妈不我了?!我受够了,都你妈欺负我,踩到我上拉屎撒,不把我当人看,让我老救我去,你们把我去!!!!!

    谭五爷活这大把年纪,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自然是百般心疼亲儿上人牵连狱。这些年,谭五爷没少往监狱里打,送钱。谭小龙若不是因为成天闹号,自己作死,以他老爹往监狱送的钱及各生意好,足够他在牢里的日过得很舒坦,很阔绰。

    谭龙几次三番因与罗争斗而吃亏失势,谭五爷也听到风声,暗地里肯定就没闲着。

    老不成,势单力孤,乏人照应,单打本不是罗对手。后来不知怎样打的,谭龙再一次从禁闭室来时,就调监了,调换到另一个楼层的监,跟罗不再住同一条楼,双方彻底消停,想斗都见不着面。

    罗隐隐盘算,这事儿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算完了,谭家人没那么好对付。善茬不混上没善茬。

    不止罗一个人在盯谭龙的动静,邵三爷那明的,对谭大少也留了一枚心儿。

    谭大少调换了监,邵钧发现这人每天早晚归,上工活儿很积极,可是当月计算成品与劳动量,这家伙的工分就没怎么涨,每天忙忙叨叨,不知在忙什么?

    谭少爷往常十分怕脏,怕累,怕吃苦,只厂房的活儿,绝不农场,不林地,更不去采石场,每次以疼脚疼等等各理由,搞病假条,逃避外劳作。然而最近这小半年,谭龙一反常态,私底钱打了他们队的教官,把自己调果园植树劳动队,三天两扛着铁锹铲,随队去。

    邵钧有一回自己开车去,爬到清河农场果园的半山腰上,放去,俯瞰监区,用仔细测量监狱墙与果园相隔的距离、位置,心里一动……

    平静了这么久,小兔崽若是真想搞事,估摸着暗地里早就开始筹谋动手。

    邵钧不敢怠慢,先手为,挨个摸排监区四角围墙附近可能问题的各

    厂房仓库,堂地室……邵三爷认真起来也极明谨慎,甚至没有知会旁的同事,连办公楼后和他们狱警值班宿舍都摸排了一遍,就是怕有鬼策应。

    他还调看了最近整整一年的探监室录像,把与谭龙有关的东西都调来,一段一段地听,探谭龙的人相当不少,每个季度的探监名额都用满了。不仅是谭龙,他们整个儿一个班,都频繁打电话和通过探监与外界联络……

    罗默默观察邵小三儿这些日的动静,也问过:“馒,最近忙啥呢?”

    邵钧不方便明说:“没什么大事儿。”

    罗提醒他:“你得,两跑,警醒些,一定当心后。”

    邵钧挑眉问:“我当心啥?”

    罗:“你不是查姓谭的小崽吗?”

    邵钧:“你咋知我查什么?”

    罗:“姓谭的肯定在搞鬼,外边儿的老王八和里边儿的小王八一起搞事,他们就没消停。”

    罗时常远远地望着邵钧,盯着这人忙忙碌碌像个松鼠在监区里跑来跑去的影。

    俩人私凑在一起亲昵时,他反而很少说话,不知还能说啥。两人互相知知底,能向对方待的,都已经老老实实坦诚相见,剩的就是不能说的。罗乐意每天悄悄地看着这人,远远地欣赏,仿佛是恐惧凑太近了,会伤着这么宝贝的一个人……

    有天午,罗在菜地忙活,西红柿架,邵钧拎着警,沿墙儿走,蹲来审视一大片匐地的丝瓜秧

    邵钧抱怨:“这些丝瓜结了好久,咋也不摘走,再挂着一雨就烂掉了!”

    罗从西红柿支棱着的枝杈后探一只:“那是二队的菜地,不归老拾掇。”

    邵钧纳闷儿:“他们二队都不搭架个西红柿,不讲栽培技术,简直没一丁儿科技量!”

    罗冷笑:“你以为人人都跟老似的,菜这么有专业菜农准?”

    邵钧眉一动,一把掀开菜秧

    他的眉越拧越,顾不上植叶上糙的倒刺儿把手指剌,扑上去扯掉密织铺满地面的一片片黄瓜秧、丝瓜秧、南瓜秧……

    成熟的瓜菜类植叶片很大,生密集,秆卷曲盘桓,能爬满整面墙不留空隙,邵钧扒开错综缠绕的植,墙角现一块用树叶稻草破木板烂床单盖住的铁篦,里边儿黑黢黢的。

    邵钧缓缓站起来,仰张望四周,半晌,喃喃地说:“我他四舅姥姥的一群王八羔搞鬼!!!”

    “这群王八打地想炸监越狱!!!”

    邵钧怒吼着,双手用力一,掀开铁篦掩盖住的……

    当晚三监区戒严,所有牢号翻了一个遍,清监,调查是谁的。

    二队某几个班的崽们被拎来,脸全都绿了,一个个都铐走了关起来,隔离审讯拷问……

    邵钧从队伍面前走过,眯细了,帽檐锐利的目光审视着二队十三班的班大铺谭龙。谭龙那一双血红的,也死死盯着他,着恼羞成怒之后的满腔怨愤。他们班的崽不说实话,但是邵钧绝不相信这事儿与谭少爷无关。

    无论哪家监狱,炸号越狱都是最严重的政治刑事案件,一旦发生,后果不堪设想。

    越狱这类事,其实各地每年都有发生,每次都得死个把人,挂到压电网被电死的,沼气闷死的,逃跑让武警一枪了的,还有逃去几个月后再被抓回来直接枪毙的……当然,每当此类事发生,这个监区上到监区到各个队教,都得扒一层,渎职严重的剥了警服换囚服。

    清河新监区号称拥有全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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