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间向着地狱探索。
听到这,卡林格忍不住了一句:“你去过这个地方吗?”
诗人说:“没有。但我舅舅去过。就是治安官。”
“他过那座塔?”
“没有。”
“那你说……”
“他上过山,上到了。哎你别心急,先听我讲啊……”
如果有人离开村落,走山林,行
到接近半山腰的地方,他会看到大量警示标志。
有木牌,有石碑,有缠在树上的布,每个警示新旧不一,有古老得看不
年月的,也有自己父辈留
的。
警示牌所提醒的都是同一件事:在山
的法师塔
,蛰伏着沉睡的恶
。
很久很久以前,这片山区丘陵地带爆发过一场大战。恶之王与
龙之王在此
厮杀了整整十年,最后,
龙王将恶
王彻底击败,并且将其吞噬
腹。
龙王虽然获得了胜利,但大战损耗了他的力量,令他渐渐衰弱。他在战场上原地卧
,一睡不醒,逐渐化作了山脉。
恶还在
龙的肚
里。虽然他耗尽了力量,却没有彻底死去。据说这一带的山脉上树木普遍
,就是因为恶
的力量一直在
染着土地。
他沉睡着,等待着,等着某一天力量重新充盈。总有一天,他会从沉睡醒来,重新征伐千百年后的世界。
在人类尚未踏足此地之前,灵先来到山
。
灵本来就很神秘,其
更神秘的就是
灵法师了,他们在山
上建立了法师塔,研究
龙与恶
。
山那座倒置的法师塔,正是建立在
龙的
之上。塔
结构沿着龙的
咙一路向
,最终通往恶
沉睡的位置。
卡林格又一次话:“等等,难
这龙是直立着
、仰着
死的吗?”
诗人说:“龙这么神秘,我又没见过。”
“还有,这说不通啊,”卡林格说,“龙把恶
杀了,还吃了,结果
龙死了,变成山了……那恶
怎么没变成矿?”
诗人低拨
了一
琴弦。卡林格觉得他可能是在组织语言。其实刚才他的语言组织得不是特别好,基本都是拨琴弦
上大白话,也不押韵,只是语调比较抑扬顿挫而已。
诗人抬起说:“恶
是一
来自异界的邪恶生命,恐怕无法用常理理解。”
“好吧,”卡林格耸耸肩,“所以,是这个恶醒了吗?”
“我觉得它还没有?”
“那你们找我什么啊?”
诗人有拨了琴弦:“如果那恶
之王醒了,人间必定陷
浩劫,黑树村还哪能像现在这样正常生活?话虽如此,我们确实也受到了来自山林的一些威胁……不要心急,不要心急。我
上就讲明白了。”
很久以前,山林、龙、恶
、法师……它们都只是虚无的恐怖故事。居民知
这些,却谁也没真的见过。
从几年前开始,事开始变得不太对劲了。
第一次记录在案的遭遇是这样的:一个年轻猎正在捕狗獾,受伤的狗獾一路逃窜,带着猎
靠近了半山腰警戒线。
那只狗獾有着难得一见的好,猎
实在不想放弃,再加上他年轻气盛,不怎么相信村里的老派禁忌,所以他无视了警示,继续沿着山路追逐猎
。
追了一段时间后,猎还是跟丢了狗獾。在他想要折返时,却听见密林
传来恐怖的吼叫声。
那肯定不是狗獾的声音,也不像是狼,这个地区并不存在狮虎之类猛兽,最危险动的应该是熊。猎
见过熊,知
该怎么应付。
猎好了心理准备,保持着警戒向山
走。忽然,
后的树木沙沙作响,他猛地回
,林
闪
一
影
……
“是熊吗?”卡林格再一次忍不住嘴,“还是恶
?”
“不是,都不是,”诗人好像还有自豪,大概是自豪于听众猜不
故事发展,“猎
没看清,他跑得快,连
带爬就
了山,回
一看,那东西没有继续追
来。”
卡林格摸着想了想,这些村民没见过什么世面,看见的东西不见得算数。
诗人继续说:“这只第一次
怪事,我们村并不重视。就在这不久后,又有一些事
接连发生了……”
第二次怪事的当事人是一对小侣。他们的婚事被父母反对,两人决定私奔。
如果沿着大路走,他们可以走到城市,本地领主的城堡在那边。女孩的哥哥在城里当卫兵,男孩的妈妈在城里卖药,小侣怕走这条路会被发现,于是决定选择另一个方向,冒险翻山。
两个人跌跌撞撞,看就要走到山
。光线越来越暗,暗得快要伸手不见五指了,男孩鼓励女孩别害怕,他还没说完,女孩忽然发
惊叫。在几步外的
木丛里,一双赤红
的
睛正牢牢盯着他们。
先是现一双
睛,然后更多
睛在黑黢黢的角落里浮现
来。男孩勇敢地
剑冲上去,却被黑暗
的东西拖
了
木,女孩喊着恋人的名字,也被一
力量绊倒在地,
磕在树
上昏了过去。
在昏昏沉沉之,女孩醒来过一次。她先是看到一张苍白而俊
的面容,然后一双手伸过来,覆上她的
睛,她再次昏睡了过去。
彻底清醒后,两人都回到了村里。是村里其他年轻人冒着危险上山把他们接回来的。
卡林格问:“我得确认一,‘苍白而俊
的面容’是你的文学修辞,还是当事人这么描述的?”
诗人说:“这已经是简略版了。当年那个女孩的描述更加华丽,我都没背来。我们怀疑她看到的是法师,就是一直住在山里的那个
灵法师。”
“现在那对侣怎么样了?”卡林格问。
诗人幸灾乐祸的笑容:“两家人不再反对他们结婚,但前不久他俩自己分手了。”
“我是问你他们的伤势怎么样,生活得正不正常。”
“哦,这个啊,他们其实没怎么受伤,只有小
伤吧。”
诗人继续讲述后来的事。近几年里,村民在山林接二连三遇到危险,而且越来越频繁。
一开始是猎们难以正常狩猎,后来是原本很胆小的动
突然开始主动袭击人类,再后来,动
开始在夜间造访村庄,家禽家畜屡屡遭殃,受袭击的禽畜不仅仅是被捕
,有时候还会被无理由地咬死和撕碎。
去年天,终于发生了村民遭到攻击的案例。一个年轻人
夜跑到果园去挖土藏东西,被黑暗
扑上来的红
睛小型野兽撕咬。
惨叫声很快就引来了其他村民。一共来了十多个小伙,四个姑娘,这些勇敢的年轻人们拿着柴刀、铁锹、锄
和平底锅,在果园里勇斗两只狗獾、一只狐狸、一只山猫和八只野兔。
小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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