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爻 - 分卷阅读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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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没丢吧?你能让人把那几本剑谱给我拿来吗?”

    严争鸣已经到门扉的手陡然一顿,他直地背对着程潜站在那,整个人好像被冻住了。

    “怎么?”程潜一愣,“丢了吗?”

    严争鸣背对着他,哑声问:“起都起不来了,看什么剑谱?”

    “师祖说我们续上了扶摇派的血脉,”程潜,“就算起不来,血脉也没断——再说师父也说了,让我今后好好练剑。”

    严争鸣呆立许久,突然蓦地转,两步走回来,一把将靠坐在床的程潜揽怀里。

    掌门印卡在他的锁骨上,硌得人生疼,他想:“去他娘的门派散了,我是扶摇派掌门,老还没死呢!”

    他抱得太,像是抓着一救命稻草一样,全绷得隐隐颤抖。有那么一会,程潜还以为他哭了。

    然而他等了许久,没有等到预想泪,只等来了大师兄在他耳边说的一句话。

    “没事,”严争鸣,“没事的小潜,有师兄在呢。”

    第33章

    李筠怀里抱着一堆破破烂烂的书册,被程潜门的门槛结结实实地绊了一,险些连着他怀里的破烂一起飞去,但他还没来得及声,已经有人替他发了一声惨绝人寰的鬼叫——屋里,程潜正拿着针,挨个挑严争鸣手上的血泡。

    程潜对付血泡的手段很利索,一针去、一挑一,三五除二,绝不拖泥带,将他弱的掌门师兄蹂躏得痛不生:“给我轻!程潜你是扛大包的吗!啊——”

    程潜漠然:“不,我可能是个杀猪的。”

    “你这个不孝不悌的东西……哎哟!”严争鸣险些从椅上蹦起来,“什么鸟剑,我再也不练了!”

    李筠忙将被自己撞开的门关严实,以防扶摇派最后一颜面也扫了大街。

    严少爷……不,严掌门,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木剑磨血泡,着实吃到了苦,死去活来地将爹娘三姑二大爷叫了个遍,丝毫也不在意在年幼的师弟面前丢面

    韩渊贴着墙角惶恐地看着他,那神似乎对本门剑法产生了什么影。

    “我从青龙岛上到了这个,”李筠将他翻来的那堆破烂摊在桌上,努力忽略了掌门惨烈的哼唧,解释,“这是青龙岛上的岛志,记载了历年各大仙门发生的一些大事,其有一些提到了我们。”

    韩渊伸了脖,问:“还有我们?怎么说的?”

    “最早的记载是青龙岛建成的时候,说扶摇一老携两名弟,代掌门来朝贺。”李筠,“一串名单第一个提到的,似乎很是荣耀……”

    严争鸣“嘶嘶”地着凉气,半死不活地摆手打断他:“祖上的风光就不用说了,说说什么时候败的家吧。”

    李筠埋一阵翻腾:“我记得是……哦,扶摇派第六代掌门人,也不知因为什么,在某次仙市结束之后,突然宣布门派要简,每人只能收俩个徒弟。后来他的继任自己亲手推翻了这个规矩,一气收了十八个弟,为了掌门之位掐成了一团,差死光,好像从此似乎就开始一代不如一代了。”

    “还有这事?”严争鸣从脖里掏掌门印,问,“你们谁要争?赶拿去,我不在这受罪了,我要收拾行李回家。”

    没人理他。

    李筠趴在故纸堆上,接着翻找:“我估计就是从那一次开始,门规里开始规定弟间不得斗,后来……后来好像是门派里了好多修,光位列北冥的就有两个……”

    程潜:“三个。”

    李筠叹了气:“嗯,算吧——走岔路的倒是好说,这上面记载了本门有一位前辈笃信星象之术,认为功法剑法都是雕虫小技,一生不教弟别的,在他那一代,扶摇木剑都险些失传,还有一位前辈游历 ,据说他执掌门派的时候,他的关门弟一辈只见过他一面……但真正让扶摇派隐没于世人前的是师祖,这里倒没写师祖怎样,只说他常年闭关,跟谁也不来往,每次仙市都派弟,也就是师父和……那个谁过来。”

    李筠说到这,抬起:“唉,真不说这些,其实当年扶摇派还是十大名门之首呢。”

    严争鸣都服了:“我算是听来了,咱们派源远,多年来盛产邪与各怪胎,还名门——我看能苟延残至今,还不定是哪个死不瞑目的祖师爷保佑呢。”

    韩渊直眉楞地问:“那怎么办?收拾行李各回各家?”

    程潜和李筠一同抬瞪他,

    韩渊委屈地叫:“又不是我提的,是大师兄说的!”

    “刚才青龙岛主召我去见他,邀请我们在岛上逗留一段时间,”严争鸣靠在一张桌上,慢吞吞地宣布,“他说仙市过后岛上大能要开讲经堂,他已经给我们留了位置。”

    李筠有坐立不安地问:“一段时间是多?我们不回扶摇山了么?”

    “说不准,”严争鸣颇为尖刻地,“那唐真人看起来在外面要了二三十年的饭,他们也说她只是去游历了一段时间。”

    李筠不由自主地啃着指甲说:“但我听人说岛主不问世事很多年了,为什么会突然面留我们?”

    严争鸣:“不知,据说他以前和师父有。”

    这么多年,严争鸣一直养在山人未识,临发之前师父对他说的一耳提面命,还全都被他当成了耳旁风,此时贸然到了青龙岛,他基本上什么都不懂,又不敢多嘴多问,时常要想东想西,一段时间来简直是心力瘁。

    “铜钱,”严争鸣抬脚踢了程潜一,“把你那破刻刀放,抬,说句话。”

    程潜被他打断,手真气一,符废了。

    他十分节约地换了一把普通的刀,将上面的刻痕刮掉,平平淡淡地:“说什么?”

    自从他带着坑从忘忧谷里逃来,程潜里就仿佛没了别的事,一天到晚除了练剑就是练功,无论什么时候来找他,他手都必然着木剑和刻刀的其一个。

    因为这个,严争鸣几次三番阻止未果,差和他吵起来,可惜他一概没当回事。

    严争鸣这才受到了师父当年对着他们几个的无可奈何。

    程潜将木屑收拾净,不慌不忙地:“我们有什么值得让人惦记的?掌门师兄的么?你们少自作多吧。”

    这一句冷冰冰的话将他的师兄弟几个人都说得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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