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卿,卿非晚 - 分卷阅读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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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温声安抚,陪其候嫁。

    而绥晩作为未来的准皇妃,成亲诸事皆由他人,自己则只需饱安眠,以最好的神面貌,只待嫁那日的到来。

    这日,绥晩早早地便起了床,梳洗着装,然后准备去坤宁请安。

    早在风澜聘后不久,景翕帝为防她嫁去风澜后会有人拿她无母之事作文章,受人欺怜,便主将她过继至了

    虽然皇后娘娘恤她薄弱,免了她每日请安之礼,可到底礼不能废。是以,这段时日以来,来坤宁请安几乎已经成了她每日必的功课。

    如往常一样,在她请完安之后,上官仪便将她留了来一起用早膳。

    早膳之后,上官仪就着她的手将她拉至自己旁坐,问她:“近些日觉如何?”

    绥晩微微,“好的。”

    上官仪柔声:“其实你也没必要每日里过来请安,虽有步辇代步,可清芷殿离坤宁到底还是有些距离,来往一趟也得耗费不少工夫,更何况,你不日便要嫁去风澜,此番路途遥远,你如今应的还是好生调歇才是。”

    绥晩垂着,低声:“礼不能废,这是婉婉应当的。”

    “本还在意这些虚礼不成?既然皇上将你记到我名,本必会将你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不用张,你日后嫁到风澜,若是遇着个什么事,都可以报上你太哥哥的名,我们就是你的娘家人,有我们为你撑腰,断然不会让你被人欺负了去。”

    上官仪宽地拍了拍她的手,轻声:“明日我们不能陪你一同前去,所以你一人,万事当心。”

    历来玥曌皇室公主嫁之前都要去开元寺斋戒三日,且为昭诚心,前往宗祠之时,不得有他人陪同。是以,明日随行侍卫只会将她送至开元寺门前便会先行抬回銮驾,直到三日过后待她斋戒完毕才会接她回

    虽说开元寺隶属皇家寺院,绥晩在那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到底是孤一人,其实上官仪还是有不大放心。

    是以反复再三叮嘱,就唯恐了什么岔

    虽说自己不是皇后所,可这些时日以来,绥晩其实能觉得来,她对自己的亲和并非作假。

    这大概是骨里与生俱来的随和,太哥哥、皇嫂……其实这一家人给人的觉都是如此,淡淡温柔,如沐风,总有恰到好的舒适

    不她真心还是假意,也许其有看在景翕帝的面上,但将心比心,自问没有哪个皇后能到如此态度,何况她待自己确实不薄,所以绥晩对她既有激之,也怀有一份敬仰之心。

    是以,绥晩听得认真,以免辜负其一番好意。

    上官仪不由得淡淡底的笑意愈

    难怪皇上喜,除却其他因素不言,确实是个灵透的孩

    到底只是个及笄不久的小姑娘,突然就要离开自己的故土嫁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总归是有些不安与怯弱的。

    她曾经也有过女儿的时期,能明白未阁的姑娘待嫁之时那份惴惴不安的心,何况后来为人母,当她也有了自己的女儿,看着女儿成,直至女儿阁,其滴滴她都能会。

    她对绥晩并没什么敌意,透过绥晩仿佛也是看到了当年送女儿嫁时的场景,既然皇上让她好生教导,那她倾力相授便是,不过就当是送另一个女儿嫁罢了。

    ——

    “主,喝药了。”

    七星端着药碗了屋,一的药味顿时在屋蔓延开来。

    趁着容砚喝药的期间,七星走到窗边开了窗,屋的苦涩味瞬间散去不少。

    容砚接过药碗,看都没看便直接一,就连眉也不曾蹙过半分,仿佛他喝的不是药,不过是一碗再简单不过的汤一般。

    但七星知那药是有多苦的,甚至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到药的那苦味,而且是久久不散的那苦味,只要闻过一回就绝不想再闻第二回。

    七星是佩服自家主的,若是他绝对就喝不去,可自家主就像不怕苦一样,总是能面不改地一喝完。

    其实不是容砚不怕苦,而是这药喝得多了,也就没什么多大觉了。

    早些年间,初识药理之时,为更好地分辨各类药材,很多药材都会经过他的亲自品尝,大抵是后来各混杂,尝得多了,于是便对他造成了损伤,从此丧失了分味觉。

    从那以后,不什么对他来说味都是差不多的,平平淡淡,哪怕是很苦的东西到了他嘴里也只是淡苦,他本就品不任何好坏。

    只有两样东西除外,一个是银曦羡雪,一个便是甜腻之

    说起这银曦羡雪的由来,他虽喜好煮烹茶,可到底也没有闲到去特意研制新茶,主要是当年丧失味觉之后,他尝过世间所有好茶,可没有哪一能让他尝不同滋味,人生百味,他竟然尝不任何一味,这才想到了研制一新茶。

    为了迎合自己的味,经过千百试验,斗转星移,终于让他在某一日尝了一丝不同味,又经过不断改,这才有了后来的茶之极致——银曦羡雪。

    至于非银曦羡雪不喝,倒不是他多挑剔,而是除却银曦羡雪,其他茶对他而言都和那些寡然无味的清茶无多大区别。

    至于甜腻之,倒不是他品尝不,可以说这是自然生态留的唯一一味,本来这不失为一件好事,虽然他不怎么喜甜,可到底也是除银曦羡雪外的另外一味,坏在坏在他不得甜。

    要是一甜其实也无伤大雅,然而,自从他味觉损伤之后,他便对甜味尤其锐,甚至即便是一甜在他也会变成甚甜,这也就造成了他本就分辨不甜的真实程度。

    是以他便再也没碰过甜类之,即便有时不得以而为之,那也是在七星他们事先尝过之后,直到他们说他可以那他才会去

    可以说,他的人生从此便只剩了银曦羡雪这独一味,好在这些年早就已经习惯,所以他也不觉着有什么不适应之,只不过就味淡了而已。

    七星接过空了的药碗便了屋,屋顿时只剩了容砚一人。

    容砚淡淡看着窗外,院那棵玉兰树已经堆积了不少,树脚周围更是铺落了一片白。

    容砚的神有些恍惚,他突然想起,那日她便是在那棵树对他严质问,那把火是不是他放的,以及他为何要杀了她母妃。

    容砚角惨淡地勾了勾,他又怎么会杀了她母妃呢?

    因为知她自幼远离父母,知她有多么渴望父母亲,知即便她知她母妃不喜她,她也舍不得割舍其骨血亲,因为怕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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