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卿,卿非晚 - 分卷阅读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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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忘了自己的份……”

    楚云妩摇:“不,妾没有,是公主她……”

    “来人!”景翕帝已经不想听她任何解释,对外唤,“宛妃谋害公主,御前失仪,拖去,涨四十,贬。”

    一句话就定了她后半辈的结果。

    “皇上……”

    立就有侍卫殿,不顾楚云妩的挣扎将人毫不留地带了去。

    殿外还隐隐传来那人不甘心的凄厉叫声。

    人走后,殿便又安静了来。

    “满意了?”景翕帝

    闻言,绥晩抿了抿,一声不吭。

    景翕帝叹了气,继而去看她脖上的红痕,满疼惜地:“再怎么样也不该拿自己不当回事,这要真事了怎么办?”

    “疼不疼?”景翕帝伸手那片掐痕。

    “不疼。”绥晩一把扯他的手,她,“为何是她?”

    话音一落,景翕帝也不吭声了。

    绥晩十分倔地看着他,一副不得到这个答案就不罢休的样

    良久,他哑声:“她很像她。”

    从他见到楚云妩的第一起,他便觉得这个女像极了当年那个温婉动人的柔,所以他给尽恩,只想弥补一些曾经的遗憾。

    可到底,他知楚云妩不是她。

    而有些遗憾也终归是弥补不了的。

    绥晩冷冷地看着他,:“母妃的灵位在哪?”

    此话一,两人之间就好像突然横跨了一条不可磨灭的鸿沟,就这么地将两人的距离划分了开来。

    绥晩不知前的男可以薄到什么地步,薄到连枕边人的骨灰都禁止迁皇陵。

    甚至至今,她都不知她母妃的灵位究竟在哪。

    景翕帝张了张,明明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尽数咽了回去,沉默片刻,低声:“她在开元寺。”

    语气哀叹,像是认命一般。

    有什么好隐瞒的呢,该来的都会来,而他早就力不从心了。

    ☆、第160章

    绥晩已经很久没来过开元寺了。

    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那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第一次来,她就是在这里遇见的容砚,好像从那时候开始,两人便渐渐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所有的人与事都开始朝着他们不可预见的方向慢慢走去。

    然后,一切都变了,他们所有人也都回不去了。

    熟悉的竹林,熟悉的古朴寺庙,明明还是第二次踏足这里,却总让她有一恍若是人非的隔世

    寺庙沉静而悠远的钟声声声回响在耳侧,不过二八年华,她却如同早已定的老僧,心里平静得如一滩死,激不起一丝波澜。

    穿过重重古院,领路僧最终在一座院落前停了步伐,双手合十:“施主,小僧就只能送您止步于此了。”

    “多谢。”绥晩颔首。

    古木小院,远离了香火繁盛的大殿前院,四周空旷寂寥,只有山上的钟声偶尔传来空回响,草木瑟瑟,说不的萧条之意。

    院外仅有两人看守,推开木门,一肃穆的凄冷顿时扑面而来,走,犹觉凄清。

    在最后一木门前,绥晩没来由地就停了脚步,迟迟没有推门而

    “我去找方丈说些事。”一旁的澹台晋温和地笑了笑,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温声,“不用张,我在外面等你。”

    说着,他朝书珃使了个,然后带着连郕缓步离去。

    绥晩看着闭的沉沉木门,说不是一什么绪。

    她大概能想象得这木门后的场景,一尊牌位,一个香炉,里燃着三两香火,台案上摆着祭果,香纸,地上是蒲团……

    缄缓片刻,她终于推门而

    ——

    皇室宗祠,玥曌历往先辈牌位的供奉之

    前的屋院庄严而肃穆,灰的院墙之外,每隔半丈便站着一位锦衣的禁卫军,数十冰冷的禁卫军腰带佩剑层层围绕,严防死守着每个角落。

    想到那无人踏足的院落,再看着前这密不透风的严守阵仗,绥晩微微讽刺地勾了勾

    只停顿一瞬,她便别开了视线,不不慢地继续朝前走去。

    山寺周围的环境很是清静,这冷清与皇的冰冷冷不同,是一肃穆而庄重的沉静,偶有钟声传来,洗清浮躁,使人到心静平和,一片安宁。

    绥晩对这里并不大熟,但此时也不大想立即去寻澹台晋,于是便和书珃沿着山寺的重重院漫无目的地走着。

    树叶随风沙沙而动,地面铺落着零散枝叶,一脚重一脚浅,脚的枯枝被踩得咯吱作响。

    突然,绥晚就停了脚步。

    两人随意转悠着,早就不知走到了何,依周遭景象,应当是寺客舍所在之,大抵是日间的缘故,此时并没有什么人走动,静悄悄的。

    绥晚目光所及之,墙上一片片的君兰开得正好,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微微勾了勾

    “主?”书珃不明所以。

    愣怔一瞬,绥晚敛尽绪,摇了摇:“没事,走吧。”

    在经过院门之时,绥晚朝半开的门随意瞥了一,她其实并没有窥视他人隐私的意思,只是突然有些好奇会是何人住在这满君兰的院落。

    寺院其他地方并不见君兰,只有此才有,想必是这院里的客人所栽,倘若只是一般的居客在此借宿几日倒也不用如此颇费心思,这人大抵在此已经居住很久了罢,所以才会有闲暇功夫来照料这些君兰。

    这里并不是寺院僧人所居之,所以这人不会是寺僧侣。

    此离前殿甚远,环境清幽,无人可扰,一个能在开元寺常住的客人,而且还能住在这等一看便不是寻常宿客所居之,想必此人定是和开元寺颇渊源。

    只是绥晚没想到的是,她这随意一瞥便直接给愣在了那里。

    她先前还想着这里的住客也定当会同这君兰一样,君谦谦,温而有礼。

    偌大的院盛放着一棵白玉兰树,树旁是一副寻常的冷石桌椅,桌上是一,一把青外鞘的剑放于一旁,树搁着一张躺椅,男仰面躺于正央,手拿了本厚薄适的书卷,此时书卷半开,正以两指半压的姿态静静地摊在他的怀

    想必是书的主人看书看得乏了,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罢。

    微风轻起,书纸一页一页徐徐翻动,偶有零星自树上摇揺而坠,飘落在男外罩的浅衫袍之上,青蓝衣摆微微勾起,卷带起上面的零零朵,风一便抖了开来,犹如缓缓缀开在青蓝画底,眷几笔,便摇曳一朵又一朵的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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