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卿,卿非晚 - 分卷阅读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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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杂,显然也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手。

    绥晚完全略过一旁的目光,伸手扯了扯景翕帝的袖,唤:“父皇。”

    景翕帝立即回过神来,只见少女俏地对他眨了眨:“父皇,该您落了。”

    景翕帝的心顿时有复杂。

    他微微打量了一对面不知何的男心纠结了一番。若要脸面他就会输掉这盘棋,反正他所谓的天之颜在先前的那几盘棋也输得所剩无几,而他迄今为止都没有赢过一盘棋。倘若要在颜面和能赢棋之间选择一个,他甚至都不用过多考虑就果断地抛弃了自己的脸面,选择了赢棋。

    于是,景翕帝若无其事地捡起了棋盘上的几枚白,然后淡定地落了另一枚棋。

    绥晚立即给了景翕帝一个十分赞赏的神,景翕帝微微朝她挑了挑眉,无声示意:不愧为朕的乖女儿!

    徐元:“……”皇上,您变了!

    书珃:“……”主,您怎么把皇上也带坏了!

    景翕帝假意抵拳咳嗽了几声,顿时敛起脸上的笑意,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对面的男:“容卿,该你了。”

    虽然绥晚这回并没有动棋盘,取走的也只是他先前落的几,但这并不表示那几就完全没有作用了。

    容砚之前让着绥晚和竹沥并允许他们悔棋是因为知二人是个什么平,即便睁只闭只他也能力挽狂澜。但景翕帝和二人的半吊棋艺不同,虽然他的棋艺是逊于容砚,但不表示你给他机会他就不能力挽狂澜。

    虽然这几影响不了结果,容砚让几倒也无妨。只是他奈何不住旁总有个会随时捣的人,只要景翕帝的棋面一现危机,她就立即伸“正义”之手捡回他才落的黑棋,有时一枚有时两枚,即便容砚的棋艺再好也经不住如此作为。

    一旦容砚的棋面现任何漏,景翕帝就绝不会给他任何息的机会,步步。小半个时辰后,拜绥晚的“正义”之手所赐,容砚完全是没有任何悬念地就输了这盘棋。

    容砚将手的棋放回棋盅,淡淡:“容砚输了。”

    景翕帝努力克制住自己喜不胜收的表:“容卿的棋艺也已达萃之境,到底是朕多了几十年资历,这才侥幸赢得半。”

    容砚淡淡:“是皇上棋一着。”

    景翕帝虽然很受用此话,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容卿过誉。”

    显然对自己是如何赢得这局棋的手段完全没有半分羞愧之意。

    景翕帝又扭过故意板着脸对着绥晚教诲:“婉婉,观棋不语,回不可再鲁莽行事,随意扰棋局。”

    绥晚无语地扯了扯角,哼哼唧唧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

    要不是她在一旁帮忙他能赢?

    须臾,绥晚转了转眸,眸划过一丝狡黠笑意,只见她角微勾,望着景翕帝笑:“既然父皇觉得我扰了你们,不如父皇再开一盘便是。反正父皇棋艺超群,想必再赢一盘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一回我绝不声……哦,不,是不扰,我也一定替父皇看着其他人,绝不让他们惊扰到了父皇的棋思路。”

    少女的笑容天真甜,那模样怎么看怎么乖巧。

    景翕帝:……

    “徐公公,你还在一旁站着什么?没看到父皇想要再赢一盘的迫切心思吗?你还不快些将棋盘收拾净了,免得父皇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徐元忍着笑:“公主说得是。”

    话音一落,徐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棋盘上的棋重新拨回盅,然后站在景翕帝后恭恭敬敬:“皇上,才收拾完了,您和容公可以落棋了。”

    景翕帝:……

    容砚本要去拿手边的茶杯,突然想到什么手顿了顿,袖袍的手指微收,他漫不经心地移开手,抬起:“容砚棋艺不,即便再来一盘也是赢不过皇上的。这些日都是容砚陪着皇上棋,想必皇上早就腻了。倒不如让公主和皇上一盘,皇上正好也可借此机会对公主的棋艺考量一番。”

    景翕帝自然要顺着容砚给的台阶了,于是立即赞同地:“容卿说得有理。婉婉,你和容卿换个位置,让朕瞧瞧你的功课到底学得如何。”

    闻言,绥晚幽怨地看了容砚一,她棋艺如何他不是最清楚?你们二人之间的较量为何要把她拉,明明她方才还在帮他不是?她显然已经忘了自己之前是如何连同景翕帝一起毫不留地坑了容砚一把的。

    容砚倒也不是记仇,也不至于为了这件小事就与她计较。只是他们父女二人之间的事,他不怎么想掺和去。何况,这姑娘一时一个主意,指不准棋才到一半,她又改了主意,方才那盘棋确实劳心费神,他委实不想再来一次。

    容砚将自己的位给让了来。

    绥晚没有动,咬咬牙:“父皇,儿臣不会,还是你和辞……容公吧。”

    景翕帝想着以她方才对棋势的了解这棋艺再怎么着都不会差到哪去,完全没想过能看懂棋局并不表示这人就一定是个棋手。主要也是他对自家女儿太过自信,觉得她不可能连这棋都不会,虽说不一定要十分通,但至少能搬得上台面吧。

    景翕帝只当她是因为有容砚在场所以才不好意思,当即宽:“婉婉,容卿不是外人,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即便你得不好,朕和容卿都不会笑话你。”

    容砚一愣。

    绥晚暗自,父皇说得正是,辞之才不是外人。只不过……她心忍不住腹诽,她有几斤几两他还能不知?他是不会笑话她,但是父皇您会啊!您要是见了她这棋艺还不得找个太傅来天天着她学棋……还有琴、书、画……

    绥晚一想到那个场面,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当,她立即讨好地笑:“虽然父皇说得有理,但儿臣还是想说,儿臣真的不会棋。”

    景翕帝一直觉得他对自己的女儿不够了解,如果说之前只是顺着容砚的台阶,那么现在他就是真的想要瞧瞧她的棋艺如何了。

    他皱了皱眉:“为皇家儿女,理应从容大气,怎能如此忸怩。”

    看来这棋是非不可了!

    绥晚心哀叹一声,不由得分外幽怨地瞥了站于一旁的男。她抬着看他,:“我脚不便,你扶我一把。”

    容砚看了她一,然后动了动,绥晚以为他是要来扶她便伸了手,谁知他不仅没扶反而还后退了两步让了一条宽敞大来。

    他:“男女有别,人多杂,倘若容砚碰了公主……”

    以绥晚对他的了解,还以为他一句定会说:如此行为恐会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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