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卿,卿非晚 - 分卷阅读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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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翕帝脸一变,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发怒之际,他倏然颇为委屈地开:“晚晚,你在凶朕?”

    地上跪着的女太监赶垂得低低的,似乎要找个把自己就地掩埋才好。这等场面实在不是他们有那等福气能够瞧的,若是皇上日后想起此事觉得驳了脸面,来一个秋后算账,受苦的还是他们这些人。

    景翕帝没有等到绥晚的安,反而看到殿跪着的众人的反应,老脸不由得一红,他颇为恼怒地吼:“都给朕去。”

    “才告退……”

    “婢告退……”

    太监女闻言立即起,吓得连带爬地了清芷殿。徐元见此也立即躬告退,一溜烟地走了去,顺便还给二人十分贴心地带上了门。

    绥晚微一愣怔,她盯着主座上的人看了良久,终于幽幽叹了气: “父皇,你这是恼羞成怒。”

    她走到景翕帝旁的椅上坐,缓缓说:“父皇,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每次都用同一招式。你演得不腻,我倒还嫌看得腻了呢。”

    景翕帝抬手在她额轻轻敲了两,笑了笑:“没大没小,你倒还嫌弃起朕来了。”

    “您把我唤回来可有要事?我可忙着呢。”她低把玩着自己的纤纤十指,漫不经心地说

    “忙着追求其他男?再不提你,你怕是连都忘记怎么回了。”景翕帝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无尽的酸味。倏地,他正了正神,“晚晚,朕和你提过多次,只要容砚还尚在太傅一日,你便不可越过这男女大防。可你最近是不是和容府走得太近了?”

    绥晚眨着双,装傻充愣:“难不是父皇让我去劝说辞之朝为官的吗?我只是在遵循父皇您的旨意行事呀。”

    景翕帝以手抵额,看着她无奈地说:“朕也没让你三天两的往容府跑。你可知如今朝堂上风言风语,今日还有人弹劾容砚为太傅却不端正行,蛊惑公主祸闱。如若不是朕制压此事,你以为容砚在京城还有声名可言?”

    绥晚立即辩解反驳:“他们简直一派胡言,哪是辞之蛊惑我,明明是我想方设法地引他局。”

    闻言,景翕帝额角的青。正因为有这样一个不让他省心的女儿,他才不由得更为疼了。

    “父皇,你绝不能姑息此人四造谣,你定得严惩不贷。”杏眸微转,她笑眯眯的说,“父皇,你何不趁此把辞之的太傅之位收回去?日后我定会痛定思痛,跟着顾太傅好好研习,即便他满脸褶……我也会当没有看到的。”

    “晚晚,顾太傅是里德望重的老太傅,连朕都要敬他三分,你不能如此无礼。”景翕帝,“朕先前就同你说过,容砚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若不便就得永远承了这太傅之位。”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绥晚却是被他话的“永远”二字吓了一,想到容砚若是一辈不卸太傅之位,那她与他岂不是完全没了可能。景翕帝的意思显然只是想要提醒她和容砚保持一定距离,倒不是真的说容砚非任太傅之位不可,甚至朝为官之事也并非不能斟酌。

    绥晚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她猛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了殿门打开了门,她边跑边:“那我即刻便去容府。”

    景翕帝甚至都来不及阻止她,便见她一阵风似的了殿门。果不其然,那张微微洋溢着浅笑的脸又不由得沉了沉。

    “容砚……”

    待她完全离去,景翕帝咬牙切齿的轻微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大殿缓缓响起。

    ——

    梨院拐角的某前,鬼鬼祟祟地冒了两个脑袋。两个人猫着,躲在窗那棵不甚繁茂的景观树。少年望了望四周,朝一旁的少女微微靠近,压低了声音说:“听说你早先被侍卫抓回了?”

    少女斜睨了他一,毫不留地拍了他脑袋一掌,嘘声:“小声,别被辞之发现了……”

    “你……”少年捂着脑袋瞪着她,“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不过,你真的被抓回了?”

    这语气怎么听满满都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才没有的事,父皇只是让人叫我回去商议事。”她辩驳

    少年递给她一个“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的表,故作老成地。她也懒得和他解释,朝他使了个,两人窸窸窣窣地朝着窗靠近了少许。

    两人扒拉上窗,透过半开的窗朝里间看去,屋不远的书桌旁站了一一矮两人,如玉的蓝衣男微弯着腰低对一旁的白衣少年说着什么。

    “你说,辞之会发现我们吗?”绥晚压低着声音对着一旁的竹沥说

    由于绥晚的声音太轻,竹沥并没有听得很是清楚,他侧过疑惑地问她:“什么?”

    “我说,你觉得我们这样会被辞之发现吗?”绥晚稍稍提了声音。

    殊不知,此时屋的容砚微微抬眸看了窗边一

    绥晚并没有察觉到屋的异常,仍然低着与竹沥说:“辞之不会发现我们在这吧?若是辞之发现了我们在这偷窥捣会不会不太好?”

    “唔……”竹沥微微低思索。

    他能说想在师兄耍小动作本就不存在的么?

    早年间,雪榆才来到容砚边不久,竹沥便时常偷跑到容砚书房的窗前。其实也就是搞破坏,他终归是不满雪榆分走了师兄一半的关心。每回他才从窗了个便被容砚发现了踪迹,让三七将他提拎了来。而后容砚也不对他一番说教,只是让三七提着他将他关在房,夜不能寐地一遍一遍地抄着医书。

    那些抄医书抄到手发麻的日,竹沥此时想起来都不禁微微打了个哆嗦,往事不堪回首,可他从来就没过记。这次印象刻,过几日便忘得一二净,照旧我行我素,该扒的窗还是得扒。

    容砚也不罚他别的,只是让他整夜一遍又一遍地抄写医书。这也是为何这些年竹沥的医术突飞猛的缘由,比起当初竹沥的师父整日督促着他研习医术的效果甚好,竹沥的师父因此对他也是颇有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以前,都只有他一人前来扒窗。如今,他终于找到同谋了。所以,即便是受罚……嗯……也终于不是他独自一人受罚了。

    竹沥想到此,一脸恻恻地言又止。即便是真的知容砚定然会发现他俩,但他会说吗?那是肯定不会的。

    他抬起,一脸什么都不懂地无辜地摇:“我不知啊。”

    绥晚倒没想太多,毕竟他也只是一时兴起拉着自己过来,他也不至于骗她。她此时却忘了,当初他是如何一本正经地胡诌诓她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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