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卿,卿非晚 - 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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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向地看向容砚。

    “你年纪尚幼,烟之地是非多行,此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方才你都认同了那番话,你怎么尔反尔?”

    “你与她不同。”容砚淡淡

    “如何不同?”她追问。

    容砚不语,一旁空青解释:“虞姑娘与寻常之人……不能相提并论,与一般女不同。”

    他稍微想了个婉约的词。

    “如何个不同法?”

    空青的脸霎时变得难以言喻的古怪,支支吾吾也没个所以然。

    容砚的眸光淡淡瞥向她,:“她行走江湖,居无定所,常年以屋梁为床,以青楼为居,怎么?你也要学她?”

    绥晩看到他清凉的神,那颗蠢蠢动的脑袋终是没那个胆量低去。可她还是觉得此番行为甚是潇洒,心的崇拜更是犹如洪泛滥之滔滔不绝。

    “你既还有这般闲暇功夫来此逛青楼,想必三日抄录一本对你而言也不是难事,既如此,你不妨把你心悦的也通读了罢。”

    “……”

    绥晩的笑容一僵。

    之事只是她随一提,如何就成了她心悦之

    “你觉得如何?”容砚问得漫不经心。

    “我觉得不妥。”

    “嗯?”

    “你我皆来了此,为何就我一人受罚?着实不公。”

    容砚:“为弟师,本应以作则。来此烟之地,委实不该。”

    “嗯?”

    容砚起,清贵淡然地走向门外,淡淡:“既如此,你我一同受罚。”

    直到白影渐渐消失在门,绥晩愣愣地看向书珃,“所以,这罚写之事是躲不过了?”

    书珃想了想,:“主,您……自求多福。”

    “……”

    夜沉,客栈三楼临近的两间房依然烛火通明,窗上投剪影,朦胧幽

    绥晩发酸的脖,搁置了墨笔,她拾起墨迹未的纸张,幽幽念:“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

    她的语气无比幽怨,引得一旁碾墨的书珃都停了手的动作看着她:“主?”

    “辞之是不是以后也会如书上说的这般三妻四妾?”

    书珃默然,她觉得这话她没法回答。

    绥晩看了一旁堆砌了不少的手稿,幽幽地叹了一气,她问:“辞之可仍在翻阅医书?”

    “房间还亮着。”

    绥晩皱了皱眉:“他有伤在,如何还不歇,莫非真得与我一同受罚。不行,我去看看。”

    她座椅,往前走了几步,想了想,又折回来拿起了一摞粘满墨迹的书纸,才满意地了房门。

    此时,隔厢房。

    空青从外面端了药来,将药搁置在桌一角,恭候于一旁,“主,药好了。”

    容砚端起药缓缓饮尽,将碗搁置一旁,又拾起方才放的笔,继续之前的誊写。逸畅然的字迹如行云般缓缓铺洒于纸上,男眉目淡然,幽静如画。

    “叩叩叩……”

    倏然,房门轻轻叩响。

    空青打开房门,见到门站着的少女,讶然地开:“姑娘?”

    “辞之呢?”绥晩微微侧往门望去,似有门之意。

    空青形微移遮住她的视线,问:“夜姑娘怎么过来了?”

    “我来……”绥晩转了转眸,突然朝他后唤,“辞之。”

    空青微一侧,绥晩趁着这一间隙立即溜了去。空青愣怔地看着她的背影,抿沉思片刻,未再间,将门半开站在了门

    “夜已重,男女有防,你不应过来。”容砚也未抬,对着闯来的少女淡淡说

    绥晩对于此番言语恍若未闻,兀自抱着书纸走到桌边,挑了条离他最近的椅。容砚看着一旁多来的一大摞纸页,问:“写完了?”

    绥晩摇,从里面翻了一张来,笑:“我有不懂的地方要问你。”

    说着,她把椅又往他的方向拖近了些,瞧着两人距离相差无几,才满意地收了手。容砚不是没看到她的小动作,但不知她又要作何幺蛾,只当她真遇着不理解的地方需要向他请教,才坐近了些。

    绥晩拿着纸,朝一旁歪着,手即将靠上容砚着书卷的左手,却见他倏然移开了手。

    只差一,真是可惜,绥晩心暗暗叹

    她微低着,是以没有瞧见容砚在她那作不轨的手臂顿了顿视线,她那小动作又如何能瞒得住他。良久,他将笔搁置一旁,从她手拿过纸,问:“何?”

    绥晩抬起,指着一:“这句。”

    容砚的目光霎时凝结,半晌都未曾听到他言语。

    绥晩又朝他靠近了些许,几近半靠在他上,笑嘻嘻地指着那句:“男女不杂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栉,不亲授。这句是否是讲男女授受不亲不可同坐,可我怎么记得你我早已同坐了若次。是我理解有误还是书上写的有误,还是……”

    她顿了顿,眸滋溜溜地转着,眸光狡黠,:“辞之你故意如此,对我有所图?”

    ☆、第12章

    “你故意如此,莫非是对我图谋已久?”

    少女眸光澄澈明亮,黑瞳仁泛着星光,狡黠,眴焕潋滟。

    他微一愣怔。

    绥晩半靠着他的手臂,脑袋往前探了少许,枕着桌看着他笑:“辞之,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容砚回过神来,袖袍动了动,回被她抱着的手臂,半晌无果,他无奈地看着她:“攸宁。”

    绥晩抱着他的手臂岿然不动,:“反正如今更半夜你我孤男寡女共一室,我该有的清誉也被你毁得所剩无几,你若不给我答复我便不放了。”

    “不可胡言。”

    “哪有胡言。”她不满地嘟囔,倏地,她眸一转,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若是答复我另一事,今日之事我便不提了。”

    容砚看着她古灵怪的神,不知她又在打何主意。

    “我问你,和你有婚约的女是何人?”

    她非得从他那人不可,然后和那人公平竞争,白衣都鼓励她勇敢一了,她可不能无功而返。倘若那人真是她无法企及之人,她也方可死心。

    哪有未上战场,闻敌千里,便丢盔弃甲的逃兵。

    容砚闻言倏然抿不语。

    “你不说我便赖上你了,反正日后我和她也是要见的。”她从袖里掏一块金牌,甩在桌面,,“见令如见君,这是命令。”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淡淡,倏而补充,“我江湖,不受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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