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卿,卿非晚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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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遽然想到七星去领了罚,今早空青也浑是伤地被抬回了房,问他:“你如今不便,边可是缺人?用不用我……”

    容砚摇,“不用,我还有其他可用之人。”

    他在床侧之间敲了两,房间瞬间现一个黑衣黑鞋黑布蒙着脸只留一双睛在外的男,和昨夜暗卫的装饰别无二致。

    “主。”

    暗卫掀袍跪地,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自他现就一直维持着垂首的姿势,不难看他对容砚这个主的恭敬。

    与空青的沉着稳健和七星的无拘不羁不同,这个黑衣男冰冷得像尊雕像,完全以容砚为尊,只要容砚一声令,他便可刀锋鞘,搏命一击。

    容砚微摆手,暗卫起,朝绥晩轻轻颔首,即刻又消失在房

    “可暗卫也没法每时每刻无微不至地照顾你。”她小声嘀咕。

    ……

    苦涩的药味弥漫整个房间,离着好远就能闻到药之涩意。绥晩看着容砚面不改地喝完碗的汤药,皱眉问:“他这药还要喝多时日?”

    “不多,还有一月。”坐在一旁的少年淡淡说

    “怎还得如此之久?”

    竹沥闻言微微抬看了一容砚,又低去收拾他的针包,说:“你自己问他了何事?”

    绥晩不解。

    容砚一喝完碗加了不少料的药,姿态优雅地拿着帕角残留的药渍,慢条斯理地:“受了风寒而已。”

    他说得漫不经心,不甚在意。

    竹沥拿针的手一顿,终于抬,认真端详着床上淡然清贵的男,须臾过后,他拉过容砚的手臂,掀起袖袍,在白皙的玉臂上毫不留地刺了去。

    不过片刻,容砚的手臂上就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针,针尖锋锐,闪着刺目的光,让人骨生寒。

    容砚只在第一针时微微颤了一,后面的针刺就如无知觉般,神自若得看不一丝疼痛的痕迹。

    银针每没一分,绥晩的睫就随之一颤,双眸都张得微微阖上,眉皱,好似针扎在自己上一般。

    竹沥淡淡暼她一,“死不了人,不用如此视死如归的样。”

    “一个时辰后我再来取针。”他将最后一银针刺容砚的腹,容砚终于疼得颤了颤,竹沥住他的肩膀,,“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就该想到有如此过程。你若是受不住,你也可自行把针来。”

    绥晩实在不忍看到容砚此般痛苦,心一喜,话还未,就听得竹沥微寒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只要,你敢!”

    “日后你的事我绝不再手。”

    竹沥一轻盈,淡然离去。

    哪来的小破孩?年少装老成,真是太不讨人喜了。

    绥晩撇嘴。

    容砚轻哼一声,微微后仰,不过小片刻功夫,额上已渐渐凝起密密麻麻的细汗。

    “可是很疼?”

    他摇

    如果忽略他额上聚着的汗珠和微微颤抖的,绥晩还真会信了他的话。她将手臂伸到他前,:“不然给你咬?”

    他沉默不言。

    “那我给你讲故事吧。”

    绥晩也不他何想法,兀自利索地爬上床,朝着他盘膝而坐,右手握拳支着对他:“你可知我为何不远千里前来此求医?”

    “你也知晓我患寒症,毒肌理,难以治。”

    容砚依然一言不发地垂眸。

    “十多年来,此毒几乎和我生活密不可分,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分。除此毒之外,和我最过亲近的人就是我师父。我自幼就跟着师父大,十几年来都是如此。也许你不会信,这是我第一次回去,第一次见到他们。”

    容砚抬眸,墨眸一如既往的澄澈清亮,只是瞳孔凝着浅浅漩涡,不甚明显,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我有时在想他们是不是已经忘了还有我的存在,后来多想也是杞人忧天,便不会再去想这事。”

    “他对你很好。”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两人心知肚明。

    “算弥补吧。”她笑,问他,“你会不会觉得他们荒唐?”

    “你师父可以救你。”

    所以,他们此番法并不是不喜你,只是因为太过在乎你,想让你的寒毒得以治疗。如今对你这般好,除了弥补,想把所有他们认为最好的给你之意也是真的。

    绥晩听懂了他的话,浅浅的笑容在脸上氤氲开来。

    “我知你医术非凡,那你可曾看我还有多少时日?”

    容砚端详着她的表,见她面容毫无异,沉思少顷,认真地问她:“你想知?”

    “嗯,你说吧,我受得住。”

    “不过五年。”他,“如若这两年找不到能医治你的药方,寒毒就会渐渐侵脏腑,以你如今的形式绝对熬不过五年。”

    绥晩浅浅一笑,“原来还有这般时日。”

    容砚闻言微微挑眉,首次重新认真地打量前的少女。他看过太多自怨自艾之人,也不乏绪大起大落崩溃之人,他这是第一次看到得知自己并无多少时日如此平静之人,且还是一个未过及笄之年的小姑娘。

    仅此一,他就不得不对她另相看。

    容砚轻轻嗤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倒是他以前小看她了。绥晩反笑,“听了这个你是不是好受多了?”

    容砚对此不置一词。

    “其实我毒发时也是很疼的,我都可以过来,我相信你也可以的。你要还觉得疼,你就咬我好了。”

    她再次伸胳膊送到他前,掀起袖一截白皙似雪的皓腕。

    容砚稍稍移开视线,:“以后方不可这般鲁莽,姑娘家的袖不可在男面前掀。”

    “可没有人教过我这些。”

    “今日我告知你,你日后谨记便可。”他

    “若我忘了呢?我若忘了,你该当如何?”

    “你若忘了……”他倏然抿不语。

    “你既已瞧见,也算得上损毁了我的闺誉。以防他日人前我忘了此事,坏了清誉,那你不妨便娶了我罢。”

    他微一愣怔。

    “可好?”她巧笑言兮。

    半晌,容砚微微垂眸,才面容平静地说:“不可。”

    绥晩微笑如故,笑着问他:“所以,我这是被拒了?”

    “你我份有异,不妥。”

    “如何不妥?我觉得甚好。”她

    容砚抿,淡淡说:“是,方才你被拒了。”

    绥晩看着他如此严肃的神,愣了愣神,倏地,她“噗嗤”一声轻笑,“和你说笑呢。”

    “此番玩笑以后休得再言。”容砚皱着眉

    “你还真当她日后还会记得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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