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深情男配[穿书] - 分卷阅读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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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能理解清清为什么想杀蛛女。”

    沧玉尖吐的话语饱藏着玄解难以领悟的意,他稍稍侧过脸,将那脆弱而失落的脸庞枕在了玄解的手心之,低沉:“我并不是怪清清杀人,我是怪她杀错了人,可是白棉是为了救蛛女,此事完全是错。清清并非滥杀无辜之人,她自有自己的善恶,我若杀了她,那与当初王家村的那些人有何区别?”

    “你跟他们不同。”玄解冷冰冰

    沧玉轻轻摇了摇:“傻玄解,你她为什么说自己的过往,因为她害怕我,她怕我会不由分说杀了她,她更不想我误会她。”他低声,“她想杀蛛女,是因为毕生最重要的存在即将被损坏,那我杀她呢?我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沧玉颤声,“我不能怪她变成这样,她遇到的那些事,只剩白维岳了,白维岳甚至已经死了,她只是想保护白维岳最后的尸。我不能说服自己,我不能告诉我自己她就算经历这样的事,还应该跟正常人一样,我不到。”

    玄解静静地看着他,不明白沧玉到底在痛苦什么,只好捧着天狐的脸,轻轻将额贴了上去,低声:“嘘——我在这里,你什么都没有关系。”

    沧玉的脸上带着悲伤的微笑,他嘶哑着声音:“我不知错了没有——可我没有资格指责她。”他的声音仍是那般平静,只是难以言喻的脆弱来,“玄解,我会害你变成那样吗?”

    “没有。”玄解摇了摇,温的吐息顺着冰雨消散了仅存的意,他再一次说,“你永远都不会伤害我。”

    这是玄解与沧玉最亲近的一刻,他透过那双冷玉般的睛,透过那剔透的琥珀,看到了天狐里居住着的那个脆弱人类。

    即便会——

    异兽将他拥怀,平静而冷漠地重复:“我心甘愿。”

    若当时清清所杀的是蛛女,沧玉不知自己会不会这么愤怒,他不敢去想自己是否会被清清说服,然而心底某个暗的角落告诉他——他会。

    蛛女对清清而言是恶,是威胁,是即将摧毁她唯一信仰的凶手。

    沧玉在那一刻已被说服,倘若他不过是个凡人,被蛛女威胁到生命的话,极有可能毫不犹豫地站在清清那一边。他并非是责怪清清想要杀蛛女,而是怪清清误杀了白棉,这并非公理,更不是为了正义——

    他不是因杀戮而愤怒,只不过是因为个人对白棉的欣赏才对清清施压。

    沧玉靠在玄解的肩,茫然看向自己的双手。

    他没有资格决定清清的生命,因为从清清说真相那一刻开始,他就与清清了同样的事。

    沧玉不知放走清清是错是对,她是杀害了白棉的凶手,然而沧玉并不能审判她,更不能决定她的生死。他仍然记得女离开前那诧异而悲凉的目光,那本该悦耳动听永远带着笑意的嗓音沧桑得让人绝望:“恩公,我没有怪过你。”

    她并非是彻彻尾疯癫、善恶不分之人,复仇也好,想杀蛛女也罢,痛苦与折磨并未完全摧毁她,白维岳留给了她善念。

    世间从来没有纯粹的好人与坏人,连清清都是如此,大家都不过是平凡之辈。辞丹凤笑看有关凡人的仇,清清努力与自己的命运抗争,白棉选择拯救蛛女,这一切本不该如此发生,然而它已发生。

    就好似一面镜,白维岳死去之后,清清与白棉终于从镜,她们源于同,却因不同的经历走向了截然不同的路。

    白棉的确心温柔,她如一缕毒雾将自己装,以隔绝人群来保护众生,人来人往,形影孤单;可谁又能苛责清清愤世妒俗,她本是琉璃瓶被击碎,白维岳将她细心拾起,小心包裹,不伤任何人,然而她又再度被摔碎,裂更多尖锐的刺,一旦碰便鲜血淋漓。

    沧玉觉得很累,他不够到能逆转这一切,又不够弱到不敢对任何事妄加指摘,因此他看不明白对与错,恐惧自己的抉择不够完

    这茫茫红尘,沧玉不过是个过客。

    可是他又不仅仅只是一个过客。

    这可真谓是暗红尘霎时雪亮,光一阵冰凉。

    沧玉从未如此时这般刻,他是红尘人,却难懂红尘事,倘若世间事事黑白分明,是非清楚,那理起来该是如何清晰了然,然而也许正因复杂,才显得人多变。

    二妖等着火焰焚尽,将白棉的骨灰装,葬在了白维岳的旁,墓碑写得极为简单,只刻了名字,其他旁的什么都不曾写,算是给这件事一个结局。

    它虽并不完,但到底是结束了这些事。

    沧玉回去时仍是愁容满面,他陷了自己的思绪,对绝大多数事都有些恹恹的,因此二妖放了一把火将村烧了个光后,一路无言地走回了船上。

    瘟气理应不会再蔓延,倘若清清没有撒谎,那些逃窜去的人并不会给其他人带去疾病跟瘟疫,这姑且算是个好消息。

    然而沧玉并未因此事而觉任何喜快乐,他淋了雨,回舱后将一衣裳换,静静看着那小小窗外的世界,波跌宕起伏,一阵阵的细雨凄凄寒寒滴落海面,他望不到尽,只能看到远朦胧胧起了云烟,不知是雾弥漫,还是天渐晚。

    沧玉慢慢躺了来,船动了,他枕着枕,安静无声地看着窗,今日发生的事叫他难以睡。

    船轻轻地摇晃着。

    他纤的手指揪过被褥的一角,忽然想起了玄解,脑海之模模糊糊闪过异兽薄而冷酷的面容。

    那傻小大概不懂吧。

    沧玉想笑,却又完全笑不来,目光最终落在了自己黑漆漆的手指上,他知过一段时日这就会自动愈合,什么都不留,然而这一刻仍是撕心裂肺得痛。

    他无声无息地攥了手。

    而傻小玄解正坐在船棋,他早就学会了自娱自乐,天狐并非总有那么多兴致陪伴他打发消磨时间。他拈着棋在指尖把玩,方才令容丹与沧玉撼动的事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荒唐的闹剧,惹不动半波澜。

    真正叫玄解沉思的,是清清的那句话。

    倘若躺在棺的人是沧玉,自己会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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