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不容易才相
的。我知
啊。
可是，又有什麽办法呢？
我又有什麽办法呢？！
我早就知哥哥不可能抛
他妈跟我走，我也没有想要就这样将他从一个没有几年可活的女人
边夺走，可是，可是，现在的我，也真的留不来了。
我还不想死。不是我不能为了哥哥而死，只是我不想那麽没有意义又不明不白地死去，死在那
人手上。
呵──我是真的好恨那个女人。
我从始至终也没有想要
迫哥哥
抉择，因为他不可能选择我，我知的。
可是现在痛苦和仇恨已经快要烧断理智，另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也从心底宣
而。我想要大声抱怨，大声控诉，可是那些话，始终也没办法在哥哥面前开
。
後的人，这个拥抱著我的人，本来是我的。
是我用了全
真心去
的，我在全世界所想要护的就只剩他了，我和这个世界的全联系也只剩他了。
可是，那个女人要把他从我这里夺走，要残害我到底，不给我任何退路。
而我最的这个人，终究还是会选择那个女人，他要伺候得那个女人最後几年过得快乐舒心。
那是害死我妈的女人，那是毁掉我的家
的女人，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了──但哥哥在选择她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想过我呢？
我该怎麽办？我也可能随时会死掉的。
不论是被那个女人杀死，或者
落街
饿死，无父无母没有亲缘的我，其实也非常地脆弱。
不是说我的吗……始终还是不能保护我。而且二者择其一的时候，他始终也不能放弃对他付了那麽多的孟阿姨。
果然到来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那就放弃我吧。
哥哥，放弃我把。放弃只属於你的祁衍，放弃曾经已经属於你的幸福吧。
因为我恨透了那个女人，我不想她还能享有最後几年的安宁人生。那样的平静，我妈没有，我爸也没有，她这麽恶毒，她又凭什麽拥有？
可我没办法惩罚那个女人，就算被欺负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办法惩罚她的所作为，也还是得
睁睁地看著她拿走本该属於我的一切，带走我最的哥哥，睁睁看著她继续呼风唤雨，逍遥得意。
那麽，我只能……惩罚自己，惩罚你……我最亲的哥哥。
六十四章
因为这无法宣的痛苦和怨恨，我整个人已经快要被溺死，不能呼
。
我想要给你幸福，可是，你却必须选择给我最痛恨的那个人幸福。
於是，我想要给你的幸福，在我手
变得异常的酸涩，再也送不去，然後逐渐腐败、变质，让我的心跟著它缓缓冷寂了来。
那东西，已经没意义了。
我不要了。永远不要了。
同样的，你这一辈
，也别想再从我这里再得到一
的幸福！
“再见了……”
我掰开他的手。转过，最後一次看著我最心的人。
“哥哥……这一次，真的，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一次，是真的不会回来了。我这一走，
本是前途渺茫生死难料，一个十四岁孤苦无依离家走的少年，他的命运能好到哪儿去呢？
但是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了。
我看不清哥哥的表
。他就那样站著，没有动，就在我几
转而去的时候，他突然又拉住了我。
然後在我面前，直直地跪了。
“小衍……我该怎麽办？你告诉我，如果你是我，你该怎麽办？”
他拉著我的那只手，抖得厉害。
“……”
是啊。如果我是他，也毫无办法。
不是哥哥的错，我知。他不可能选择我，换我是他，我也没办法在这个时候抛生我养我的人来选择人。
我只怪命运，怪我太年轻，太脆弱，怪有些人太
大，把我们上死路。
没有一办法啊。万能的孟阿姨，把我的将来、他的儿将来所有可能的路都堵死了，厉害，漂亮，彪悍。
哥哥跪在我脚边，哽咽著，乞求著。
“小衍，你说过的……一辈……还记得麽？要和我一辈在一起的，还……记得麽？”
一辈麽……
果然……都说男人的山盟海誓是不能信的。
我是说过一辈。可是怎麽办呢，时过境迁，发誓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事会有这样的改变，我真的以为，和哥哥会是一辈的。
可是，是结束的时候了。是我毁约了，是我对不起他。
“哥哥，永别了。”
我突然很想要再抱他一次。拥抱他的那满满的幸福
，就要永远从我手溜走了。
可是却始终没有伸手去，我只是往後退了一步，退到他无法
手可及的地方，然後转过，向无垠的黑暗里疯跑。
我却觉得，自己是在跑向光明，被我丢弃在原地的才是真正的黑暗，虽然在逃离那黑暗之，我也不小心遗落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我想我永远也忘不了，哥哥那抖得让人心疼的，和让人心碎的泪
。
***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
光灿烂。
我发现自己晃
了一夜，居然还活著，而且，我居然晃到了火车站。
但我兜里却连买票的钱都没有。我在想著，我要不要学著老电影上面的剧，扒上一辆货车，然後随便它把我带到哪里，就这样开始浪……
但是，也要先混
站里再说吧，愁。
就这麽有漫无目的地在车站门前的广场晃悠，忽然听到有人叫我。
“小衍？你是小衍吧？喂，你是祁衍吧？”
谁啊？我回过，看到一名貌似四十多岁的年男，他
得倒是有那麽一面善，我默默想著，他是谁呢？却始终想不起。
“小衍。你真是小衍啊！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舅舅啊！”
舅舅？我皱眉一想，好像我妈是有个哥哥，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还被他带著玩过。
但是……不是听说，後来他和人打架，失手伤人监狱了麽？再之後因为我爸觉得这灾舅说去很不好听，就让我妈和娘家没有太联系了，怎麽──舅舅看样，已经放来了？
而且，不仅放来了，还一副
风得意的样。我偷偷瞅了瞅他的衣著，
鞋！亮，衣服是某比较
级的料，这料至少很少现在我家里，还有手上的大金表，一闪一闪的得瑟著。
我隐约记得，这个舅舅在去之前，是白手起家搞的小卖，後来小卖渐渐变成了超市，後来在外婆家那个城市搞起了连锁超市……似乎是这样。看样来之後，手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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