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秋桂子 - 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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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豫章”“洪都”(南昌)的名?于是不用介意,这里的南州指的是他们的故乡···李方叔的词矣,我了很时间也只停留在表象上,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人还是想事,写景还是写····不过至少这句话,第二篇的题目还是恰当的,哈哈。

    第38章 南州(2)

    十岁上,爹爹对他二人:“蝶儿、重湖,古之圣人,求学为己,今之众人,求学为人。爹娘教你两个读书习字练气,原是授渔而已:识得字,则可近圣人真言,运得气,可近天地真。功名武艺都是为人,非是为己。不过寻常人家弟,年岁渐,总须得一技在。今日唤你两个前来,却是问:今后是待登科,是待习武,还是待习医?”

    “孩儿愿习武艺,锄扶弱,打抱不平。”杨蝶掩抢先答来,偷看重湖,他定会与自家一般。

    哪知重湖却恭恭敬敬一揖,:“蒙舅父不弃,重湖只愿习得舅父毕生医理。”

    是夜养娘伏侍着洗了脚,那杨蝶掩闷闷不乐自面了,柳重湖了灯儿,在灯读书。那杨蝶掩翻覆数更不能成眠,等到夜,不见表兄熄灯上床,轻轻揭了帐儿,见他犹在苦读。

    那时隐隐晓得事了,自知心不快,也知不愿与他说知,却不知为了哪般。再翻覆数次,表兄却是熄了灯火,爬上大床。杨蝶掩作已熟睡,柳重湖住他手,如清之气便涌他经脉。思量起明日他便要随着爹爹在医铺,自家却随娘习武,白日里却是不得相见,心又不好过。

    杨蝶掩习武十日,一日较一日萎靡,前几日神,却是心不在焉,到七八日上,直是懒言少动,悒悒不乐。他娘掌了脉,见是一派郁结之证,只得令他静养。夜里见得柳重湖,却也是懒言,只在床上佯睡。柳重湖本待与他说些己话儿,见他如此,不好搅扰,也只得罢了。到了十日上,见他卧病不起,方才慌了主张,白日也不去医铺,只在床前伏侍。杨蝶掩见他如此,两行泪落不止,重湖拭了又揩,犹是不止。

    “蝶儿,你是怎地?且与哥哥说知。”重湖一脸忧

    “你不在,教我心里难过。”杨蝶掩低低

    那日柳重湖便与舅父舅娘说,要清早同舅娘习武,午后方去医铺。杨蝶掩也同爹娘说,他既要习武,也待习医。

    爹娘知他二人心思,也只得如此。

    那日过后,杨蝶掩病端然好痊,兄弟两个午前随娘练武,午后随爹习医,夜里便同爹娘读书清谈、琴落棋、品茗论剑,和好如前,不曾生隙。

    年幼时却是不疑怪寻常人家爹娘怎晓得这许多般事。堂兄君鉴因父在任京师,先前托了爹爹好生顾,两家相邻,以此君鉴亦是时来过访。这个君鉴虽习孔孟,于玄老之事却别有见地,来时竟能与爹娘秉烛谈至三更。杨蝶掩与柳重湖虽是年少无知,耳濡得目染得,也知它二三分。

    十一岁生日那日时,兄弟两个熟睡,爹娘将他两个唤醒,在他二人项上各挂一个玉蟾,杨蝶掩一只青玉蟾,柳重湖一只墨玉蟾。杨蝶掩问爹娘此何用,娘:“与你两个庆生辰罢了。”

    爹娘去后,杨蝶掩见柳重湖项上那个墨玉蟾,便将自家的青玉蟾解,挂他项上,:“自家的事,总索看顾不住。”重湖便将墨玉蟾与了杨蝶掩,兄弟两个相视而笑。

    儿时习经文,知它绕在尖,曲曲折折,睡时醒时都在念,先生将了竹丝儿醒了,心便怨起这经文,好生恼人。而今转看时,心依旧那段经文: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那日那时那笑,历历前,却不知已过多少秋昼夜。

    十三四岁,两个少年年岁渐,都是天资聪颖之人,武艺医技都有所小成,重湖亦旋渐随爹爹打理药铺生意,杨蝶掩于经纪生意之事却是了无绪,当省得当日重湖与爹娘待习医论药,乃是为了他杨蝶掩来日自意逍遥,无牵无挂。杨蝶掩把话问重湖,重湖但笑不语。

    不知从何时起,厨娘的雪糕已不合他意。当是自重湖习药膳方书,改制了雪糕,此后他便只吃重湖亲制雪糕。二分糯米八分粳米,细细来,则如团,撒则如砂,莲芡实桃仁松和匀,篦上蒸了,撒上木樨屑,清香四溢,即化。

    月白风清之时,几个弟在心荷塘小亭石桌上茶斗艺,席间除却诸,必当有雪糕,君鉴彼时已得字“安常”,时时笑杨蝶掩吃米不知乏,杨蝶掩只笑:“若你得,我却知乏。”

    杨安常:“君远庖厨。”

    柳重湖但是笑,啜一茶,那杨蝶掩却:“远庖厨者不必君。”

    先时不晓事,夜间兄弟二人睡在一床,时时嬉闹,却也不曾似他人家兄弟一般打闹厮缠。杨蝶掩只是重湖好,与他相让,纵他有甚么不是,重湖只笑过便是,从不与他计较。安常却他二人恁的,直不似寻常兄弟。杨蝶掩有甚不似的,你家夫兄友弟恭么?安常似笑非笑,:“你与我还有几句言语,你与重湖,可曾有半分不是?”杨蝶掩思量半晌,除却十岁时自家病了一场,却寻不两人几时不是,只:“兄好,与我相让便是了。”

    安常却:“他毕竟顾忌这个柳姓。”

    杨蝶掩一怔,霎时万般滋味不知从何说起,那日后但见重湖,心便生几分不自在。重湖待他愈好,愈是不自在,却再不似从前一般,有话便说,相见了,多是讷讷。

    重湖却一如往常。

    年了,却依稀省得,世间除却双生,岂能恁的一般无二?爹娘是表兄,他心却自不信。问爹娘,爹娘只是爹爹与姑母乃是双生,故而两人极似。杨蝶掩依前是不信,爹娘不肯破,他也无计可寻。问安常,安常只不知。

    外人一应作他二人孪生,无人知重湖姓柳,只是“大衙”、“小衙”,怎知其蹊跷。

    心生结后不久,夜里但醒时,见重湖卧在侧,只觉他似近还远,许多年来,虽是寸步不离,那人心思,他却无半分恤。心恹恹睡,到得天明,一梦缠绵,羞煞自家,醒时但见重湖一脸清明,无半分嫌隙,当又羞又惭。

    自是时有不快意,安常见他如此,便将他去衢。

    那日晓得男女之事后,还到家,夜里早早上了大床,重湖依是挑灯夜读,杨蝶掩见那灯侧影,素洁如玉,明知与自家容貌一般,却如何也看不够。

    柳重湖自是省得兄弟窥探,转笑问:“怎地睡不?”

    杨蝶掩撇了,讷讷:“近日颇有些暑气。”

    柳重湖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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