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柳氏药师堂
作者：控而已
第1章 妄语1
妄语
1、
夜
了，柳希言从办公室穿越护士站时，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接班了两个多小时的
夜护士正瞪大
睛看着电脑，一双
着
瞳的睛里布满血丝，面目严肃，手指在鼠标上
个不停。柳希言心不免有些愧疚，
待
：“刚收这个可能没那么快退烧，如果吃了退烧药效果不好，再给她冰袋。”
“嗯。”
“急查的有问题就叫醒我。”
“好。”护士抬起
，“你先休息会儿吧。”
柳希言回到值班房倒就睡着了。他正在
着一个梦，梦见镜
的自己看着自己，突然诡异一笑，他心大恐，只听见滴滴滴滴的声音，
上就清醒过来，黑暗值班电话执着地闪烁并发
尖锐的铃声。
是急诊科的电话。急诊的导诊护士说有一位女病人，忽然不能说话，上就上病房找他看病。
柳希言有些痛，看了看手机是凌晨三。才睡了半个小时。
柳希言所在的医院是一家二级医院，人员少，
科和急诊科不分科，科也没有分区，总共二十张病床，什么疼脑
风咳嗽的都收，夜里兼看科急诊，一个班24小时上来能有一两个小时可以睡已经是大福分了。
夜里什么稀奇古怪的病人都能碰见，这个不是又是个风吧？
柳希言穿好白大衣，到办公室里等着这个病人，等了十几分钟并不见人上来，他打电话问急诊的护士，护士告诉他病人已经上去了。
等到二十分钟时，门
传来脚步声，他看到病人时就觉得自己刚才可能判断错误了。
女病人和一位男家属一起
来的，女病人只有二十来岁的样，表
相当焦虑，一门就一
坐在办公桌前的椅上，手指指着自己的
咙，啊啊发声的样，但是一声音也没有，只能用气
发耳语的声音。
手脚活动非常自如，面
的表也不僵
。
她着急得很，见柳希言没问话，就直接拉男家属，用嘶嘶的气声说：“快告诉他怎么回事！”
男家属说：“她八钟左右在看电视，笑着笑着突然就没声音了，还以为是咽炎，就吃了板蓝
，半夜梦梦到自己变成哑
了，她吓到了，就来看病。”
“咙痛不痛？有没有鼻涕？”
女病人摇。
“手脚活动还好吧？没有发麻之类的？”
她依然摇。
柳希言看了她的咽，并不红，听了双肺，了神经系统
格检查，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他写了病历，于是他就对病人说：“你可能要到五官科看一看声带有没有什么问题，五官科在五楼，你现在可以去。”
在柳希言在心默念对不起今晚值班的五官科医生时，忽然听见一声
响。他惊愕地发现那位女病人将自己随
携带的包砸在他的办公桌上，大约是里边有金属，所以撞击的声音非常响。她叉着腰，指着他开始骂——当然只有气的声音而已，所以他听不清她在骂什么。由于她的表十分丰富，柳希言也猜到了大半：大意是什么狗医院，急诊科为什么没医生，为什么要病人跑来跑去，你不知我的况很急吗？你们这样把病人推来推去，你信不信我投诉你？信不信明天报纸上见？我告诉你你的话我都录音了！
男家属在一旁摸不吭声，有不耐烦地打了个呵欠。
柳希言等她“骂”完，慢慢告诉她：“其实你的问题不算急诊，到明天早上看也没有
命危险，晚上哪家医院五官科都不常设急诊，如果有病人来的话，确实是先分诊到科或外科，有专科问题再请专科医生。不好意思，我们医院比较小，人员不太够，医生还要
病房，让病人跑来跑去真是对不起了，有意见可以到我们客服心去投诉。”
女病人开始浑发抖，手指就差没指到柳希言鼻上了，这回柳希言是听清楚了：你这个医生怎么这么不负责任！你连检查都不给我开就叫我去看五官科！我咙一也不痛，我为什么要看五官科？我告诉你，你就等着上报纸吧！
柳希言看了一手表，四了。他转对那位男家属说：“如果打算去看五官科，我现在打个电话去，你们可以去找医生看看。”
男家属又打了个呵欠，伸手去拉那位女病人，不耐烦地说：“走了走了！你说不了话那是报应，看你成天都说的什么话？”
柳希言躲过病人朝他甩过来的包，看着女病人被家属拉走，站了起来。他个
，格也不弱，一般况还真没有病人敢对他动手，科室的女医生就比较麻烦了，夜里看急诊都得带防狼
雾。他打电话去提醒了五官科医生，累得不得了，一沾枕立刻又睡着了。
所幸四睡到了六都无事，六钟接到五官科打上来的电话，张医生说刚才给那位女病人了镜并没有问题，于是问柳希言需不需要开开颅CT或磁共振看看有没有其他问题。
由于医院太小，CT和磁共振都不能急诊，柳希言问张医生那位病人态度如何，张医生苦笑：“差没把我打得脑袋开
，检查也很不
合。”
“如果你再让她上来找我，估计够呛，我去一趟吧。”
张医生对此表示不安，柳希言说：“去一会儿没事，有事护士会打电话给我。”
病房医生不能擅离职守，但其实万一急诊科或其他科室有
急况，因为人员不够，他们科室的医生也必须去。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值班医生最好别离开病房。
柳希言打着呵欠等着电梯，落地窗照一个形容憔悴的影，他又想起刚才的那个梦，怎么都觉得那个笑不是自己笑得来的，那完全是那家伙的笑嘛。
他到了五楼之后，直接无视那位女病人，对呵欠连天的男家属代病，告诉他以几件事：首先，不能完全排除神经系统的问题，虽然症状不像，建议他完善颅磁共振，但是急诊时间不了，最快要早上八才能；其次，医院没有神经和
神专科，排除五官科况之后，她如果想得到更好的治疗，可以选择去上级医院的神经和神专科。
呵欠连天的男家属拉着不知在骂什么的女病人，说：“算了算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看。”
病人和家属走了以后，张医生对着柳希言摇苦笑，她是位个
小的女医生，因为害怕，刚才还叫了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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