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灰 - 分卷阅读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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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程表演得淋漓尽致。

    然而没有得到回应,他面对的是堪比空气的毫无的人。

    那个人用冷漠的声音念着不属于剧本上的台词,像个不愿合的旁观者。

    旁观者……这个比喻让周晋珩没来由地慌

    如果那人是旁观者,那么本该和他待在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呢?

    他的小傻呢?那个会为他哭为他笑,说想一辈和他在一起的小傻呢?

    S市的家里空,本该在无名指上的戒指还在他手心,他的小傻去哪儿了?

    茫然环顾四周,周晋珩好像陷一个幽梦魇,又好像终于醒了。

    都说人在面对足以威胁生命的困境时,会激发前所未知的能力。周晋珩想,原来这是真的。

    他劈开路上的荆棘,踢走脚的碎石,一心循着发光的方向奔跑,到来才发现那光是假的,是海市蜃楼,沿途那些被他忽略的、阻止他前行的障碍才是真实存在的。

    被警灯照亮的荒山、人来人往的灵堂、白纸黑字的死亡证明、黑白照片上与那人无法完全重叠的面孔……

    周晋珩慢慢蹲,双臂抱住脑袋,手指发里,随着握拳的手掌松开,在手心的戒指从发丝间来。

    仿佛松掉最后一救命稻草。

    第一堂表演课,老师就说过——演得好能骗别人,演不好只能骗自己。

    他至今斩获无数演技奖,还被誉为本世纪最年轻的影帝,可现在,他却连自己都骗不了。

    作者有话说:“演得好能骗别人,演不好只能骗自己。”——化用自苏童喜BE的到这里可以打住了,接来的剧会比较的狗血路。

    第四十二章

    晚上到家门空无一人,江一芒把院前院后都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在,蹦家门:“好啦,哥可以继续在院里画画啦。”

    易晖看了她一,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尴尬地挠,说:“去年那阵他是有经常在门外转悠,后来我开始帮他送礼,他就走了……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帮他了!”

    易晖其实能猜到是这样,不然解释不通为什么每件礼都是他需要的,还刚好戳在他心坎上。

    接受了江一芒的歉和誓言,所有事都解决了,易晖却没有轻松的觉。夜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面向窗时望着路灯的院墙,无论睁着还是双目闭,那个在墙徘徊的影总在前挥散不去。

    一会儿双手抱臂靠墙站着,一会儿缓慢地垂,外面天大地大,那人却固执地守在小院外不肯离开。

    肩膀佝着,形疲惫不堪,若是凑近了看,面容兴许与白天见到的一样,形容枯槁,瞳孔暗淡无光,那些在鲜和掌声簇拥的意气风发好似都随风蒸发,全然不见踪迹。

    次日早上在微博条刷到“周晋珩夜回剧组疑违约”的消息,易晖竟也没什么他走了的实

    他经常上条,说不定又是为电影造势的噱。易晖过这条新闻,切到通知界面,惯地要去某个对话框,扫了一圈没找到,才惊觉今时不同往日,随后垂低帘,无所适从地退微博,灭屏幕。

    习惯总是悄无声息地渗透生活,并在不经意间填满周遭的每一寸空间。不过既然能够养成,那一定也能改掉,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在这个想法的指引,易晖再次忙碌起来,每天唯一要思考的便是如何用别的生活琐事填满时间的空隙,让自己忙到什么都不记得,任何人都无法侵他的梦境。

    看似不容易,真正起来并没有很困难。毕竟有否极泰来就有祸不单行,尤其江雪梅因突发心脏病倒住院,一场仓促的抢救后病人元气大伤,易晖既要赶稿又要去医院照看母亲,生活一变得忙碌,连睡觉的时间都被挤占。

    江家祖上没有心脏病史,医生说江雪梅的突发症状是过度悲伤和劳引起的。

    那天她倒在画室里,手里还着江一晖留的那幅江家小院的画,易晖心知她作为母亲没那么容易过心里那一关,即便嘴上不说面上不表,她还是惦记自己死去的亲生儿

    也正因如此,易晖越是毫无怨言地悉心照料,江雪梅越是过意不去。

    这天江一芒上学,易晖带着笔电和数位板来医院边守夜边赶稿,江雪梅一觉醒来见他抵着墙打盹,抬手摸他发,虚弱:“回去睡吧,妈妈没事。”

    易晖支起脑袋,:“我就眯一会儿,今天还要通宵赶稿呢。”

    隔床的年女人看了羡慕,对旁边自己的丈夫:“同样是亲生的,瞧瞧人家儿,再瞧瞧我们家的,真是不能比。”

    江雪梅苍白的脸上绽开一个微笑,拉着易晖的手,隐隐有泪:“妈妈真觉得好多了,咱们别在这儿待着了,院回家画吧。”

    父母的总会为了安抚孩上的不适忽略或往轻了说,这一易晖有经验,所以没全听江雪梅的,在院前给她安排了一次全检查。

    这一查,又发现其他病。磁共振时发现肺影,再一步的专项检查,拿到确定肺存在瘤的化验单时,易晖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佛有重轰然砸

    上辈他的妈妈就死于癌症,瘤这个词就像天降石,沉重到让他几乎无力招架。

    医生劝:“发现得算早,还没病变,及时手术切除说不定能得到不错的控制。”

    易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涉世未的傻,当即问了治疗方案和所需费用。

    “有医保的话,手术费用还好。”医生如实告知,让他好心理准备,“不过后期治疗和护理费用是个问题,而且术后必须期住院观察……你们家是只有病人江雪梅一个家吗?”

    同一时间,首都,周晋珩从医院里来。

    门围着一群闻风赶来的记者,不知从哪里得知他破相的消息,你一言我一语地抢着提问,枪短炮恨不得怼到他脸上拍。

    幸好门前罩,周晋珩在小林的保护上了车,从医院到车上的一段曝光在镜的路程,他一声不吭,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

    车发动起来,小林问他接来去哪儿,周晋珩摘了罩,抬手摸了摸刚涂了消毒药的伤,说:“剧组。”

    “你现在这个状态……”小林为难,“不如先去医机构咨询一把,说不定用药就能恢复。”

    周晋珩拿起手机当镜照了照,虽然伤到了肤组织,但他认为并不严重,等疤掉了就好。

    病后的憔悴倒是一就能看来。前几天为了工作上的事不得不回首都,他以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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