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灰 - 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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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可他抱住的不是救命的浮木,是要将他带回地狱去的恶

    不知哪里来的一力气,易晖猛地挣开周晋珩的怀抱,向后退两步,而后以极快的速度抬手去摸铁门,试图把门关上。

    然而还是没有周晋珩快,他用手掌抵住门,生生把即将关上的门推开一条

    易晖闷声不语,只顾推门,周晋珩透过门只能看见他低垂着的脑袋和扒在门框上的手。生怕使劲过让他受伤,周晋珩不敢妄动,只能尽量抵住门不让它关上。

    或许是易晖的母亲在世时教的,他记得易晖的警惕,以前一个人在家从不轻易给人开门。有一回他提前从剧组回来,敲了半天易晖才来开门,问他怎么这么慢,他不好意思地说:“妈妈说大灰狼会来吃随便开门的小朋友,晖晖爬到窗看见是你,上就来了。”

    思及此,周晋珩放心,对着门急切:“晖晖,别关,是我。”

    谁料易晖听到反应更激烈,手脚并用拼命推,周晋珩没防备,放在门里护着易晖的手臂被狠狠一夹,当即倒气,脸登时变了。

    门里的易晖闻声愣住,垂看见周晋珩还卡在门里的胳膊,手上不由得松了劲,后退两步。

    这么大动静,自是惊动了里屋的人。江雪梅和江一芒一前一后地来,江一芒嘴里还咬着筷糊地问:“怎么了?门又坏了打不开?”

    没了人力作用,半开的铁门随着惯向里打开,门外站着的人与里面的人毫无遮挡地打了个照面。

    这回到江一芒受到惊吓了。

    嘴里咬着的筷接着一应声落地,她一会儿指门,一会儿捂嘴,一会儿睛,一会儿转动脑袋四张望,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一气吊在嗓半天才吐来,激动得快要昏过去:“珩……这……我……这、这是什么隐藏摄像机节目吗?”

    终是没把人放门,家江雪梅盘问了几句,让周晋珩仔细看看是不是找错地方,便主把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墙上的灯熄灭,站在院外也看不到厨房的灯光,再过两分钟,楼上的窗亮了。

    周晋珩没敲门,就这样静静站着,仰看着窗里模糊的人影,猜测哪个是易晖的房间。

    直到胳膊上的痛传输至大脑层,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抬起手臂动了动,好像了,不过骨没伤到,应该没有大碍。

    一齐涌脑海的还有刚才易晖的反应,慌神,怯懦的神,躲避的姿态,仔细想来,几乎都在他的预料之

    明明疼得面无血,额上冒豆大的汗珠,周晋珩却扯开嘴角笑了。

    这不就是他的小傻的反应吗?上回在画展,还有那次在机场,都是如一辙的反应,他怎么会认不来?

    用自己的方法确认过后,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昨天查到地址,他立刻就动过来了。这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小镇通不便,飞机有空座的只剩凌晨的航班,他等不及,连夜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铁。

    到了这边的省会,辗转来到这座小镇又费了大功夫,他从未坐过途汽车,找对站就了半天时间,到了辖市里,又换乘大车。偏偏那车不给力,途抛锚不能走了,幸好遇到几个着急赶路拦车去镇上的人,他跟着一块儿拼了个车,不然这会儿可能还在路上。

    拼车途还差被同行的人给认来,若不是他竭力否认,加上一夜没睡形容狼狈,罩也捂得够严实,这场闹剧还不知要延续到什么时候。

    想到这里,周晋珩不禁苦笑,又觉得这罪受得值,至少人找到了,现就在前这幢房里,刚吃过晚餐,可能再过一会儿就睡了。

    这让他觉得踏实,这些日以来从未有过的踏实。

    亮手机,屏幕上的笑脸和刚才站在门里躲避抗拒的面孔重叠,无疑再次给他打了一剂心针。

    周晋珩放手,闭上疲惫的双目,呼的一气。

    找到就好。

    找到了,就能带他回家了。

    屋外的人心不已,屋里的人也心神不宁。

    易晖的房间窗开在院那面,江一芒吃过饭洗完澡就溜他的房间,趴在窗张望:“他好像还没走欸,那个黑影是不是他?……我还是楼去把外面的灯开了吧,不然看不清。”

    被坐在桌边的易晖拉住:“妈已经睡了,别吵她。”说着冲窗看了一,“那人肯定走了,都说了是找错门的。”

    江一芒撇撇嘴,一坐回去:“难得见到个跟珩珩得那么像的人,还不准我多看两啦,哼。”

    易晖本什么,张了张嘴,实在说不那不是周晋珩的话,犹豫片刻还是闭不言,转过去继续摆数位板。

    看似专心致志,实则魂游天外,坐着半个小时,一像样的线条都没画来。

    他边安自己晚上神萎靡不适合画画,边把“家和万事兴”图拿来绣,第一针就扎到了手。

    “你怎么回事啊,比我还激动?”江一芒去自己的房间找来创可贴给他贴上,“不想给我画像就说嘛,用不着自残啊。”

    易晖说不是,江一芒笑嘻嘻:“我知我提的要求比较难实现,这样才有挑战,才能磨炼你的技术,对吧对吧?”

    易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以前从不撒谎,今天却接连说谎骗人,先说不认识那个人,又说那个人不是周晋珩。其实自重生以来他就在撒谎,假装自己是江一晖,骗过了她们,也差骗过自己。

    周晋珩的现无异于当,仿佛在告诉他,别以为占了别人的就能变成那个人了,经历过的事、有过集的人,不是他想忘掉就能轻易摆脱的。

    不过倒也不至于担心到睡不着。

    清晨起来,目送江一芒门,没有听到异常动静,易晖松了气。

    他就知那人一定不会守在门外。那人脾气不好,耐心更是丝毫没有,尤其是对自己,动辄呼来喝去,听自己好好说完一句话都难,昨天被那样拒之门外,怎么可能还留在这儿不走?

    而且他都说自己不是了。

    昨天发生的历历在目,易晖又开始脊背发凉,他意识裹衣服,回到房间里,把门锁上。江雪梅敲门问他怎么不到院里画画,他隔着门应付:“今天冷,不想门。”

    江雪梅很疼这个从小就弱多病的儿,赶在上班前煮了甜汤留在锅里,上班期间还打电话来提醒易晖记得喝。

    易晖一个人在房间里待到午,肚饿了,打开门来盛了碗汤,边喝边盯院外面瞧,确定没有人在,暗笑自己闲着没事吓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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