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坛桂花酿 -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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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此事,谭栀便面上忿忿,拨着账簿的纸张,顾左右而言他:“本月酒楼能赚多少银?”

    顺,面上带些笑意:“至多三十两罢,但总算是不再如从前一般,每日数着不超过一掌之数的客过活。”,见谭栀眉梢亦带上笑意,补上一句:“再过几月,掌柜的便是想请藏翠阁的姑娘,都是能够。”

    谭栀一听便拿起账簿瞧,他虽贪懒,这账簿还是能瞧明的,一瞧果真是每日账可观,月底除去厨小二们的月银,倒是稳赚不赔,一时面上不免勾起角,心盘算着待徐宴回来,他便要捧着银钱袋让他瞧瞧。

    “我去后院瞧瞧桃树,而后躺在桂修行,无事便别来寻我啦。”,他藏不住笑意般吩咐着顺,往后院走去,顺只能,望他能真的修行去。

    东南角的桃树势喜人,亭亭般立在院角,谭栀抚着桃树叶,不免想到那日祁殊在此捡走他的雕竹骨扇,虽说不能再气势汹汹地人拿回骨扇,但去瞧瞧总是能够的罢?谭栀抚着桃树的手指一顿,漆黑眸一转,一秒便化成一只小蚊虫。

    河海清宴这个时候,亦是陆陆续续来了客,在大堂木桌前七七八八地四散坐着,谭栀“嗡嗡”般飞至二楼及后院,都未曾瞧见人,终是落在膳房屋门旁的一株盆植翠竹上,了个诀儿,便瞧见屋景象,祁殊在制八珍鸭,腰间正是系着他的雕竹骨扇。

    谭栀坏心地又个诀儿,灶上的锅盖便倏地掉落在地,祁殊一愣,随即拾起,就在弯之际,腰间的雕竹骨扇却又无缘掉落,祁殊没着急去拾,反而皱起眉,谭栀瞧着,心都乐开了,正要再捉,膳房屋门却倏地打开,门扇推开带来的微风把谭栀化作的小蚊虫转向,轻飘飘地落至翠竹的泥土。

    谭栀只觉得天地旋转一番,膳房屋门便又闭上,屋里祁殊已将掉落在地的骨扇拾起,正低重新系回腰间。

    谭栀瞧得气急却又无可奈何,总归是先在心记上一笔,日后再寻他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得有晚了,因为胖虎贪吃的缘故。

    第26章 红糖凉糕

    待收到不知去了哪宝地修行的徐宴捎回的第一封信,桂酒楼后院的桂,已是埋了五十两银,谭栀不喜买金银赏玩之以示自财富,惦着白的银可比惦着金镯有意思,于是酒楼每月所赚的银钱都拿木匣装起,埋,木匣系着他的一缕神思,总不会被人偷挖了去。

    现酒楼最叫座的三菜便是八珍鸭、红烧与汤饮鲜蔬,来桂酒楼的客不可不三菜之一,谭栀每日数着账银,梦里的眉梢都是弯起的,只是徐宴这厮一封信,惯会叫人的好心化为烟散去。

    “时酷暑,此地甚凉,前有半亩桃林,后有木樨延绵不尽,化一草亭居所,亭前荷塘摘莲垂钓,一日时辰过之快,非从前能揣。”,谭栀坐在后院桂的青砖上,一字一句地读着徐宴心容,愈读眉便皱得愈,读完便将纸张丢至桂旁。

    谭栀盯着贴着树的纸张瞧了又瞧,当真是委屈极了,他、他也好想这样,不用每日待在酒楼,还被祁殊夺去雕竹骨扇,又不敢去夺回,徐宴这封信,分明是在向自己夸耀,自己寻了宝地,清静安悠,还能日日于塘前摘莲垂钓,对了,还十分凉,贴着树的纸张还展一角,显徐宴隽秀的字来。

    “若臭石此番回来不带些新奇玩意予他,他便半月不理会他。”,谭栀一面往后院院门走去,一面气呼呼地脑想着,待一时的气儿消去,察觉炎日光落于上,人已来到对街的凉糕铺。

    凉糕铺掌柜的是川蜀地人儿,在此开凉糕铺五年有余,每逢炎酷暑,铺里便乌泱泱挤满了客,全是奔着凉糕去的,凉糕绵之甜滋味红糖,喜甜的谭栀自然也喜铺后寻了里边的位置坐,便朝柜台喊:“张大哥,来两碗凉糕。”

    从前他与徐宴常来,久而久之便与掌柜的张留相熟,被唤作张大哥的张留一脸憨相,右肩搭一条拭汗的巾,洗的雪白,来到他桌前,憨笑般问:“徐公呢?若是他在,定不许你吃两碗。”

    “他有事外,我不说你亦不说,他如何能知我吃去两碗凉糕。”,谭栀戳戳他的额,笑着应。

    这般一说,张留便笑着起,“张大哥现在给你拿去,红糖给你多放,这样可成?”

    谭栀自然,望着他弯掀帘去后院给他拿凉糕去,堂还稀稀拉拉坐了好几位客,皆是在着凉糕,个别桌上,还有绿豆羹,凉糕铺前有一株十年杨柳,遮去不少日光,以致堂在此炎伏月,仍是凉宜人,谭栀捂着眸瞧柳树梢,光线便影影绰绰地落

    张留很快回来,手端着两碗凉糕,都浇上满满当当的红糖,肩上雪白巾搭于手肘,笑着:“我回柜台去,至于徐公,大哥替你保密。”,话音刚落,谭栀便朝他眨了眨睛,算当他答应了,俏得很。

    一碗凉糕足以叫人喜,两碗则足以让人满足而静心,消去,接来便是去河海清宴戏祁殊,看是否能将雕竹骨扇拿回,谭栀抿了抿边的红糖,将银丢在柜台上,朝张留笑笑便了铺,往左边的河海清宴去。

    那日不过是一时兴起化作小蚊虫去了河海清宴,戏祁殊一番,所得的喜却是许多,便也叫谭栀得了兴致,无事便去上河海清宴一番,祁殊大多时候在膳房制八珍鸭,谭栀便也时常落至膳房屋门旁的翠竹上,诀戏他。

    一回两回还不觉有异,三回四回祁殊便知晓大抵是谭栀在捣鬼,却也不恼,由他戏,该制八珍鸭时,便制八珍鸭,叫谭栀平白吃了几回瘪,今日一河海清宴,他便惊奇地发现,膳房的屋门关得不牢靠,往回他只能在翠竹而不得膳房,今日有此机会,自然是眨的功夫便飞膳房

    膳房后有一小竹窗,却仍是闷,空气皆是八珍鸭的香气,河海清宴共两间膳房,一间供厨所用,一间则供祁殊单独所用,灶上的锅盖还在炖着八珍鸭,香气扑鼻,谭栀飞近瞧着,咽了咽唾沫,望向祁殊腰间的雕竹骨扇。

    言归正传,只消一个诀儿,祁殊腰间的雕竹骨扇便掉落在地,祁殊不着急拾,面上勾起笑意:“来了?要不要八珍鸭,再饮一壶桂酿?”

    谭栀一颗心都瞧着地上的雕竹骨扇,再掉几回,他的骨扇便要脏了去,一时心疼极了,恨不得将骨扇攥在手,拿沾巾细细去上尘土,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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