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公主 - 分卷阅读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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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通报,驸薛绍在傧相崔奇南和执失云渐的陪同,已经抵达大帐前。

    太李弘、六王李贤,英王李显和相王李旦都是一锦绣袍,俊秀飞扬,气宇轩昂,闻听驸来了,齐齐前去“迎接”薛绍。

    裴英娘见李治颇为伤怀,在一旁玩笑:“该给驸升官啦!”

    众人都笑了。

    李治脸上也浮起几丝笑。

    薛绍穿公服,青衣红裳,骑着,在傧相、随从们的簇拥,缓缓驰向大帐。

    他本是安城数一数二的俊少年郎,今天璎冠,着庄严肃穆的礼服,眉目分明,姿态优雅,愈显俊秀温文。

    观礼的众人不由齐声赞,嘻嘻哈哈:“难怪薛三郎能获公主芳心!”

    众人注目之,尤其是几位大舅在礼台前虎视眈眈,神冷冽,薛绍不免有些张,靴差被金鞍上垂悬的丝绦绊住。

    崔奇南顺手扶住他的胳膊,轻拍两,“怎么?喜傻了?”笑了笑,眨眨睛,角微红,明显是刚喝过酒,“现在就,夜里烛,你还有力气吗?”

    薛绍摸摸鼻尖,如果不是要靠崔奇南帮他作诗对付几个亲王大舅,他才懒得理会这个不着调的家伙。

    后响起稳重沉缓的脚步声,薛绍回找另一个傧相执失云渐求助,“执失,待会儿看好七郎,免得他胡言语,吓到公主。”

    执失云渐目不斜视,一眨不眨地盯着观礼的人群,视线牢牢盯在大碗喝酒的阿芒上,冷声:“我今天是奉命来看着吐蕃使团的,无暇顾及其他。”

    薛绍噎了一,婚宴还没开始,一个傧相已经喝得半醉,另一个本不理睬他,待会儿迎娶公主,人们的来,只能靠他自己去,他怎么这么命苦!

    礼官当众宣读赐婚诏书,李治和武皇后不仅赐予李令月田亩财帛,还为她加封三百邑,以示厚。驸薛绍除了封爵以外,官拜左奉宸卫将军。

    人们手持,守在临时搭设的大帐前。

    薛绍和崔奇南看到人们脸上的跃跃试、掌,不由得直冒冷汗。

    裴英娘心暗暗发笑,嘱咐人们注意分寸,“公主会心疼的。”

    这句带着调笑的话传薛绍耳朵里,他脸上腾地一,转就红得火烧一样。

    闹了一整天,不觉便到了天将晚时候,对席、却扇之后,便是夫妻拜。

    薛绍和李令月拜的礼堂设在万年县公廨,众人把新婚夫妇送上鲜彩绸装饰的翟车,笑看翟车慢慢驶远。

    沿路十几里,燃起数千支火把,犹如两条火龙,为翟车指引方向。

    翟车驶不久,天空响起尖利呼哨,彷如惊雷,雷声过,爆璀璨烟,数不尽的星在夜空坠落,银河倾洒,火树银

    李令月回眸看着夜静静矗立的巍峨墙,咬了咬,泪终于溢眶,轻轻落。

    “公主。”薛绍柔声唤她,握住她的手,睛比天边燃放的烟还亮,红着脸,“我会对你好的。”

    李令月扑哧一笑,回握他的手,“我也会对驸好的。”

    裴英娘跟随翟车,让车夫把卷棚车停在坊门前,掀开车帘,目送翟车驶坊,心有些空落落的。

    明知李令月婚姻和顺满,但看着嫁,她还是不由怅然。

    以后李令月和薛绍才是最亲近的家人,随着他们生儿育女,这份牵绊将愈加牢固。

    从小一起大的兄弟妹,大之后各自婚娶,必然会慢慢疏远,不能和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

    半夏看裴英娘心,劝:“公主府在宣坊,娘以后和公主来往更方便呢!”

    裴英娘笑了笑,说好要时常去公主府蹭饭吃,她这会儿已经想好到时候要什么菜了。

    几名人骑匆匆经过卷棚车旁,看到她,扯缰绳,勒住匹,气吁吁:“娘,圣人不好了!”

    裴英娘一阵心悸,踉跄了两,差卷棚车。

    刚才在婚宴上,李治屡屡疲态,她以为他是不忍看李令月阁,想了好多玩笑话哄他开心。

    李治很合,脸上一直挂着微笑,但新婚夫妇坐帐时,还是撑不住,不顾武皇后反对,服用了几颗铒药。

    铒药和丹药相似,药烈,能够短时间振奋神,服用多了,毒

    李治这些年一直汤药不断,偶尔还会用铒药提神。

    奉御们苦劝良久,李治黯然:“除了铒药,还有什么能治愈朕的病痛?”

    奉御们无言以对。

    裴英娘也劝过李治,李治每次都笑听她啰嗦,过后仍旧偷偷服用铒药。

    一定是铒药药太烈了!她心急如焚,不等侍从取来脚凳,卷棚车,抓住人的手,嘶哑着声音追问:“怎么不好了?”

    “圣人厥,奉御们束手无策,天后命我们请公主、驸。”人飞快

    他说话间,几个人已经驰走远了。

    “娘恕罪,我也得走了。”人挣开裴英娘的手,鞭在空气一声脆响,疾驰而去。

    “我的银牌呢?”裴英娘心急如焚,李令月和薛绍刚刚行完拜礼,武皇后连他们都要召回,那李治此刻一定十分凶险!

    她转回到卷棚车上,促车夫,“不等相王了,立刻回!”

    车夫不敢耽搁,吆喝一声,把鞭舞得呼呼响。

    “不行,乘车太慢了。”裴英娘手心里全是汗,掀开帘,吩咐随行的扈从,“停车,牵来!”

    她今天穿的是宽袍大袖的装,因为是李令月的婚礼,特意装扮了一番,不好骑。这时候她急得焦烂额,哪里顾得了这些,跨上鞍,不等坐稳,就夹腹,甩响鞭。

    落后的扈从们手忙脚,追着跑远的三疾行,一开始还能听到鞭响声,过了崇仁坊之后,半夏忽然一个激灵,冷汗涔涔,望着前方黑黢黢的暗影,低喝:“娘呢?!”

    街上灯火通明,沿路两旁伸一排排熊熊燃烧的火炬,除了火把燃烧的声音,前方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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