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6_妖怪食肆by三无斋主人

找了个替死鬼。老一时起了贪念，让邪有隙可乘。士兵的计划算是成功了，老儿已经代替他死去，怎么这会连设计害人的那个也死了呢？

四郎心里疑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非……”

仿佛知四郎想说什么，苏夔：“嗯，老并不是冤魂害死的。染了牌坊门楼的气，又被酷的暑气所伤，青壮年可能只是上吐泻，严重的大病一场。但是老汉本来年纪就大了，加上成日劳过度，外面看着神，其实底早就耗光了……”

祝老汉有些被闹糊涂了：“这么说，老汉我真的不是为人所害？”

苏夔：“那个士兵不告而取，招惹上了厉鬼，的确是想要嫁祸给您的。但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老爷还没等到女鬼找上门，寿数先尽了。江城夜晚百鬼夜行，那些鬼怪见到生人，恨不得围而噬之。但是，据老爷描述的场景来看，那晚的鬼怪却对你视若无睹。而你不也想要跟着百鬼一起离开吗？因为那时候你已经不是人了，才会意识想要加同类之。只是老爷眷恋家人，所以总在人世徘徊。不遇见的小娃娃不是说了，那一晚，的确有个女鬼跟着你，只是你已经变成了鬼魂，就没法再取走你的了。虽然有些厉鬼会吞噬其他鬼魂，但是你路上又遇到了贵人，所以它才不敢造次。我估计是在离开你之后，那东西又重新去找了上一个持有金钗的人。至于这几日她为什么没有来找你麻烦，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祝老汉听完叹一声：“罢了罢了，老活了六十多岁，死了都算是喜丧。我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只是老婆年纪也不小了，又瞎，以后日却难熬。再有一个，我儿也不知是死是活。若真有个三两短的，我听说客死在他乡的魂魄极为悲惨，势必要请人给他招魂的。所以，老汉冒昧恳求两位能够给我指个路，再替我儿招一回魂。”

四郎听人讲过，客死异乡的魂魄是不能自己找到归途的。这个魂魄会像他的尸一样停留在异乡，受着无穷无尽的凄苦。既不能享受后人香火的奉祀，也不能享受逢年过节时的供养，甚至无法被僧们的经文超度。这个孤魂就会成为一个最悲惨的饿鬼，永远的滞留在异地，久的漂泊于他乡，没有投胎转世的希望。除非他的家人替他“招魂”，使他听到那些挂念他的声音，他才能够循着声音归来。因为招魂仪式里有许多讲究，所以需要懂行的人来主持。

至于老说的指路，四郎也听饕餮说起过。人死后，鬼魂离开了*去往间。本来该有地府的锁魂使来接引，可是前段时间地府大，跑了许多恶鬼来。地府的官吏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难保，哪里还有力来引导亡魂呢？

没有了领路人，茫茫间，新死的鬼魂还真不知该往哪里走。于是就需要有行的活人来给他们“指路”。这些事纵然活人不清楚，可是一旦成了鬼，便自然而然知晓了。

他有意要把四郎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士，这一回遇到的鬼魂温和，便打算让四郎挑大梁，先练练手。所以此时苏夔听完祝老汉的请托，就一答应来。

祝老汉在前面领路，苏夔拉着四郎调而去，也不再取那两个吓得半死的士兵。

走了几步，四郎忽然想起一件事，就问：“师傅，你在大营里看到什么没？来的还快？”

苏夔冷笑一声：“那就是一只掘军。不知在地招惹了什么东西，被鬼缠上了。明明是请我来办事，却还遮遮掩掩的。”大概是因为太过生气，苏夔这回没有纠正四郎的称呼了。

四郎早就听饕餮说起过，冉将军为了筹措军费，养了一只掘军。这里靠近钟山，山上很多老坑，华不也说过么，钟山里还有个保存完好的大坑呢。江城目前并无战事，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冉将军才会在最靠近钟山的南门外，驻扎了整整一个营的军队吧？

苏夔继续说：“因为是官方掘军，古墓里来的大件都要上缴。摸金校尉们不敢动古墓里的东西，便都偷偷带着手士兵去盗掘钟山上那些百姓家族的墓地。”

四郎有些惊讶：“破坏辖区百姓的家族墓地，可是要激起民变的啊？”这事放在现代，也得叫舆论哗然，更何况在特别讲究土为安的古代。

苏夔眉间的皱褶简直能夹死苍蝇了：“这只队伍里的将官都是姓冉的四网罗而来，懂那么一术法的鬼神蛇，军政自然不肃。属行事猖狂，官们哪里不知，只是睁一只闭一只罢了。不过，上既然敢盗大墓，自然有人暗相助，事时也懂行规。这些士兵都是拉壮丁拉来的，里只认钱，坑时简直如蝗虫过境，一余地都不留。听说钟山已经被挖得满目疮痍。死者的骨骸被随意丢弃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