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升天录 - 分卷阅读148

    ，那青年懵懵懂懂，随着谢瑢往喜堂走去，神态是难得一见的柔顺，悄无声息，给予谢瑢全然信任。

    彼时若蝶在唱：

    “结发兮，红烛烧。合卺酒，连心袄。

    百年，不知老。惟愿岁岁与君好。”

    那青年踩着喜歌前行，烛光照耀，嫁衣摆群凤飞腾，陆升目光盈盈、神宁和、步履沉稳，一步一步，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谢瑢心上。

    谢瑢那一刻便恍惚生了当真在成亲的错觉，好似只需与他这般同行，就果真得以填补一生缺憾，碧空萤相携归，岁岁年年不知老。

    他心冻土千里，始得潜暗生；荒原枯槁，终有绿意萌动。

    故而到了那幽魂跟前时，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将陆升给它，险些坏了大事。

    然则时至今日，再回重审旧事，却不过是一厢愿、人所难罢了。

    谢瑢暗自讥诮一哂，回过神来，却听见毕方嗓音浑厚，正在讲上古传闻，落谢瑢耳时，已至尾声：“……是以重之心愈厚，牵挂之意愈，他若忧虑既是我忧虑，他若喜便是我喜……”

    谢瑢冷笑：“他若忧虑了，我固然忧他之忧。然则若他的喜也与我无关，我又喜从何来？”

    毕方迟疑：“这……求不得……”

    谢瑢摊开手掌，抟成团的信笺纸化作了灰烬，犹若成群黑蝶，飞散无踪。他面上神却越发冰冷，褪去了伪装许久的温和柔，反倒更显不加掩饰的恣意肃杀，就连嗓音也是冷肃得一丝人气也无：“生母弃我，是造化人；继母生父弃我，是人之常。他陆升又凭什么，也要弃我而去？他分明允诺于我，不离不弃，如今却……忘了，背誓背得脆利落，也不怕言而。”

    众仆从无言以对，只得个个静默无声。谢瑢遂闭了闭，再睁开时，已然全无半丝波澜，冷笑：“人心向背，固然求不得。左不过是人所难了……不如求到底，打断也要将他捉回来。”

    随后谢瑢果真言必行，将陆升捉了回来。

    可怜陆升尚未离开益州地界，便遭生擒。

    他不过勒停在山间，同一名樵夫多说了几句话，不料转过便两一黑，人事不知了过去。

    这次再醒转时，人虽安然无恙，却被反剪双手、蒙了双丢在宽阔的拨步床，他一面吃力坐起来，心多少有所猜测，便涌七分恼怒，还剩三分，却是无可奈何。

    未过几时，拨步床外的帘帐响起窸窣挑动声，好似有人靠近。

    陆升循着声转，一声轻叹：“阿瑢，你何必……咄咄人？”

    那人轻声一笑，自背后搂住陆升，萦绕周的熏香传来，果然熟悉得很，又伸尖，柔柔在他耳廓边缘了，又又，陆升哪里受得住他撩拨，顿时气血上涌，耳红得通透。

    他周不自在，侧闪避，形一歪，被谢瑢顺势俯压制住。陆升察觉到硌在后的时又是一僵，那人竟已亟不可待，压着他徐徐磨蹭，一面轻咬他耳朵，一面低声：“你要我放手，我就该当放手；你不愿我咄咄人，我就该恭良谦俭让不曾？陆升，你莫要欺人太甚。”

    陆升先是羞恼加，愤怒烧得全火辣辣疼痛起来，待要挣扎时，却听谢瑢一反常态，语调几称得上恶意，竟是许久……不曾见过了。

    他心悸得疼痛，一疏忽便被谢瑢趁势剥去外上的衣衫。谢瑢手指贴在前肆意玩，迫得他弓起试图躲闪，却反倒更偎后人怀抱。

    只是素来令他倍觉安心、勾人沉溺的怀抱，此刻却恍若牢笼，困得他不过气来，故而又气又急，嘶声：“谢瑢！我究竟哪里对不住你？”

    谢瑢低低笑声来，二人贴合渐渐升温，得几近灼伤，这青年形修，肌理匀亭，刚十足，一双清澈明，却偏生总能引得他难以自持，滋味好得**蚀骨，叫人罢不能。

    如今纵使无喜无悲，无起无伏，骨血却仍是腾起一邪火，渐成燎原，恨不能立时发||在那青年上，令他生死、生不如死。

    谢瑢两手动作便愈发放肆，尽在他要害连撩拨，又啃咬他后颈，并柔声：“陆抱，在无为岛上，你曾允诺过什么？”

    陆升形一震，险些连那侵蚀骨的啃也顾不上，只忍着蚁噬般的痛，隐约记起了前尘。

    他曾同无为岛上的小童谢瑢许诺过：十四年后，不离不弃，你赶我也赶不走。不料时移世易，如今纵使有千百个理由，他终究是……自其言了。

    陆升满腔怒火尽数化作愧疚，放躯不再抵抗，任凭谢瑢开疆拓土，卡着生涩侵占。他疼得冷汗涔涔，只咬牙关，指节扣住缠绕手腕的丝绳，渐渐有些发白。

    谢瑢一时冲动，如今也不好过，只是他生倔，宁折不弯，见得陆升两发红也不肯求饶开，心邪火烧得愈发旺盛，多少生了凌||之心，不退反，生生要将弱要害撕裂一般侵占。

    陆升细细气，只一味咬牙忍耐，待得二人躯再度密合，方才颤声：“阿瑢……是我亏欠你，要打要罚，尽由你置。只求你念在与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打过罚过，待得阿瑢气消后……就放过我罢。”

    话音才落，那人恶狠狠纵|||贯||穿，仿佛将他从正撕裂开来，陆升面无血，更克制不住自咽里泻痛哼，息如破旧风箱急促凌，时不时爆暗哑促音，好不可怜。

    时至此刻他才明白，往日里谢瑢纵使索求无度，却仍是有所顾虑、留了力的。如今一被激怒，再不顾惜，侵略得又狠又，凶恶得好似要将他分错骨、拆吃腹一般。

    陆升哪里受过这等磋磨，一时间辗转||得破了音，既酣畅淋漓、又苦不堪言。

    谢瑢征伐割据，毫不容，一面却低撕咬他后颈肌肤，直咬得开绽、刺目嫣红的血珠伴随淤青浮现。他一面咬一面血珠，只觉腥甜滋味甘火，熔岩般过咽，烧得全火，哑声笑：“认打认罚固然上佳，若要我气消，却难于上青天。”

    陆升固然想回嘴“少说废话，有什么手段尽使来。”，却终究心虚不敢开挑衅。更被谢瑢咬得疼痛难当，一阵接一阵颤抖不已，压抑不住哑声闷哼。上外遭折磨，他承受不住闷哼低，连尾音都带上了哭腔。偏生却又倔隐忍，仿佛同谢瑢抗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