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秘闻录(H) - 分卷阅读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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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的房,仔细查看半晌,将书柜上每样品旋转一番,轻轻扣动床板,却不见有任何异动,遍寻不到机关的踪迹。

    本来这一场初雪,来的十分及时,至少他可以从雪地上找到一些线索。但偏偏到了清早,雪便停了,地面上一积雪早化作了,无从辨别黎素的脚印。

    阿东手里一直攥着一张纸条,那是今早刚收到的飞鸽传书,白望川说自己正有探访幻海山之意,不日便会到达。他请阿东放心,黎素与腹皆无命之虞。

    阿东将它攥在手心里,力太大,十指骨节苍白。他只怕一时半刻找不着黎素,普天之,能救他的也只有白望川,再这样耽搁去,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他会没命的。

    黎素走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山的机关密,只有他一个人知,想要离开其实不难。

    最难的是,方圆数百里都布满了阿东的线,他本走不远。若依旧以男儿打扮示人,份更昭然若揭,无论到哪里,都是个活生生行走的标记,恐怕刚逃到山脚,就会被捉回去。

    黎素在密就已经换了女的衣裳,如今到了镇上,放望去,他与别人并无不同,不过是个待产的妇人。

    最擅的易容术当然也有用武之地,茫茫尘世,竟再也找不到黎素这个人了。

    阿东不停蹄赶到山,此地除幻海山外,另有三个方向共七个小镇,若再延伸开来,便如大海捞针,无从手了。

    他指了指南边,

    “阿北跟我往南去,青、红分别往东西方向去寻。我已向众司传了信号,镇上的司节使可任意调度。”

    说罢,一行人便分成了三队人,带着暗卫浩浩发。

    如今正值隆冬天气,夜里开始飘雪,黎素本就畏寒,肚里更有了孩山之后,他应该会凭本能往南边走。

    阿东跟自己赌了这一局,他只希望黎素的心同他是一样的,少一些波折。他一个人怀着孩在外落飘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在幻海山落了脚,实在是折腾不起了。

    城之后,阿东即刻召唤司节使赶往据,商议片刻,派了人在城门巡视,又在各个镇上布天罗地网,他知黎素有了拖累,本走不快,一定就在自己周遭。

    然而两天两夜过去,竟无一丝消息。

    他在街上,看见个人行迹匆匆,背影有七八分像黎素,心念一动,立刻叫住他。待那人回过来,才发现本不是黎素,神采气度也有云泥之别。

    阿北后脚赶过来,见到这形,便低声

    “大哥忘了,主人如今早不是这样的形。”

    阿东垂,半天才勒了的缰绳,

    “是了。”

    然后略一挥鞭,策离开。

    一无所获,阿东心被焦急和忧虑填得满满当当。

    他自然清楚黎素的易容术天无双,亦最怕这一,若对方有心要躲他,本不需要远走飞,在他就可以重新来过。

    这两天,他们几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妇,每个城门的都检查过了,共计五百余人,没有一个是黎素。

    连城外乡野间的茅屋、城的独门宅院,都一一搜查打听过,并无可疑迹象。

    这一晚,阿东住在白堂主分的司节使宅院,与他商议对策。

    夜了,众人各自散去,他睡不着,披了外裳走到院里,满地白霜,红叶凋零。他忆起很多年前,在望川里,也是一个初冬的夜晚,黎素折了一片叶成曲陪他睡。

    凝神静气,忽然有断断续续的声响传过来,阿东厚,听力极好,循着声音绕过三院落,终于靠近了。

    原来是个小婢不利落,刚撤的一都摔碎了。阿东定睛一瞧,这上好的金青瓷盏,正是方才司节使奉茶用的那一

    只听那家似的人喝骂

    “脚的丫事一不牢靠,这是主的青盏!”

    那小婢一边噎噎哭个不停,一边蹲去捡地上的瓷渣滓,家还不解气,又:“凛月便是这样教你的么?”

    那姑娘用手背抹了泪,使劲摇了

    “月不能言,小如又蠢钝不得要领,难免次再也不会了。”

    家冷哼一声,严厉问

    “她人在哪里?”

    “她……她洗了一整天衣,这时候应当睡了。”

    家踹了小婢一脚,让他带路去找凛月。

    “若那小蹄当初不勾搭外人,珠胎暗结,也不至于丢了端茶奉的差事,如今只能在众人之外些杂役苦事。就算如此,还是便宜了她!我今天倒要问问她,怎么教导你的,这个过失,谁来承担!”

    小婢忙抱住家的,求他开恩,说昨日天寒,月到夜里三更天,动了胎气脸煞白,今日着痛起来事的,不可再受惊吓。

    那家还要发作,却见阿东从来,他双,径直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一个。

    “原来这青瓷盏价值连城。”见那家连连摆手,又继续,“不如我去问问上官司节使,折磨老弱妇孺,是不是有起死回生,失而复得之效。”

    家跪在地上连连叩,阿东捡起唯一还有些样的茶壶,只是壶盖磕破了,比起其他几个杯盏,可谓天差地别。

    他却由松了手,那名贵茶壶立刻摔了个粉碎,惨不忍睹。

    “你同上官说,这是我摔碎的,不必牵连其他人。”

    家惶恐至极,嘴里反复念着“不敢”、“请主上开恩”这类话,阿东眉一凛,继而慢慢凝了神采,边似笑非笑,转便走了。

    及至第三日,起床前小厮便将衣裳叠好放在脚凳上,阿东掀开床帏,拿了焕然一新的衣,脸轻轻埋了去,继而抖擞神,将衣裳穿整齐,却伸手把右边衣袖了一寸来,又往周遭洒了些尘土。

    他走门,瞧见送与衣服来的果然是昨日的小婢,此刻正守在门外等着吩咐,还未离开。

    阿东对小厮耳语几句,小厮去跟那女孩说了,吓得她跌坐在地上,半天才开:“主上恕罪,婢……婢将衣送来的时候,一路上并未磕着碰着,怎就……怎就坏了呢。”因昨夜阿东帮她向家解了围,这女孩心存激,恐惧的心也就少了几分,回过神后忍不住开始解释。

    “如果不是你的过失,那便是洗坏了。”阿东云淡风轻地开

    那小婢更将摇得如同拨浪鼓:

    “不会的,月事一向小心。”她不敢说拿来前已经检查过了,完好无损。这样一来,撇开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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