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君令(H) - 分卷阅读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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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三年前送他们上路,但愿来世他们能投得好人家。”

    “不、不──”荒凉的坟上,德顺艰难地爬到那两块小石碑前,忽而撕心裂肺般的惊声尖叫起来……

    几日过去,苍白著一张脸的德顺终於再来拜见。

    “乔将军,”说话的老人睑发红,随著每一句言辞而不断颤抖,尽量低垂著不去看这前冷若冰若铁的人:“才恳请将军,允许老将两位皇遗骸带回都城,也便他们土为安,在皇陵永享供奉……”

    乔云飞转过去不看他:“德公公忠心可嘉,只是两个小儿已土为安,臣也不想他们死後与皇家再有什麽瓜葛!请公公回禀皇上,要杀要剐,臣等著。”

    德顺乍然噎了一气,泣了好半晌,低低:“将军好狠的心……”

    实则早在第三日夜,他便著人悄悄开棺验尸,两小小皇遗骸,早已化作了枯骨,与枯枝朽叶一起,静静躺在那简陋的小小木棺之,唯有华丽的衣衫如昔,金线红绸、三年不腐,更叫德顺潸然泪

    哽咽了半晌,德顺颤悠悠地枯手抬起,双手捧著的乃是一只华贵致的檀木匣:“此箱,乃是皇上所赐,请将军接赐!”

    “是!”乔云飞转过来,跪伏在地,双手举过,接过了那匣

    “请将军开匣一看。皇上另有几句话,希望将军能打开之後再说。”

    男双手抱著那只小匣,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终於轻叹一声,接过金锁匙、打开那小匣。

    匣,乃是一层一层厚厚的纸摞,每张甚薄,摞来整整齐齐,望去时,能见著层层叠叠,一个一个叠著的墨字,笔迹甚是熟悉。

    乔云飞微微颤抖著手,拿起一张看去:“云飞吾卿,安否?今日合盛开,朕忆起当日赏之时,卿曾言极南之有桃妖,日日著桃裳舞。玉门酷,未知是否能有可赏?卿宜珍重,军万事莫过劳累。永翔永翊安否?卿安否?”

    正要拿过第二张看时,忽而“!当”一声,竟是一个目眩、手脚酸地斜斜倒了去!

    乔云飞斜斜倚著桌案,案上文房四宝被他踉跄间掀了一地,年轻一如往昔的将军终於抬起双,惊异地望著前的老宦。

    德顺跪在他前郑重磕了个:“乔将军请恕老失礼了。昔日刘昌公公早在将军一之时,就备了此著,此无味,将军的却是经不住的。”

    话毕,德顺人已站了起来,行止也不如之前恭敬:“将军既然心狠手辣,犯如此重罪,即使皇上不愿责罚,老拼了老命,也要代皇上行刑的!忤逆皇上、刺杀天夺旨、私掳皇、谋害帝裔……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条都是诛杀九族的大罪!老不敢代皇上行此大刑,只是,刘昌公公也曾指一二,本来非到穷极末路之际老也不想拿来;将军哪……这世上还有的是比株连九族更让你後悔的刑罚!特别是对将军你……”

    乔云飞斜斜扶著,竭力挣扎著想要动弹一手指,却徒然挣薄汗,不一时手足更行酸目眩地见著德顺靠近扶住自己酸,一瞬间往昔之难仿佛又回来了。

    床上的男,丝毫无法动弹、发声。

    他睁大了双瞪视著那双枯枝般的手,随著那手的靠近,不由得一阵战栗。

    见著那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渐渐来到领,几动作之间,已娴熟至极的为他解开了领

    一丝冬日的凉风来,乔云飞顿觉一阵疙瘩。

    然而那手如行云一般,继续轻轻地拉扯著他的衣衫,渐渐将整个襟剥开……

    一把苍老的声音如九霄之外远远飘来:“将军,得罪了!恐怕这也是你最後一次被称为‘将军’了。”

    “将军惯来自视甚,只是你生来如此的,就算得了皇上幸,又有什麽可憎恨的?皇上是迫了将军,但那惯来是後南风阁的惯例;之後皇上放过将军、善待将军、对将军一喜一怒无不上心──皇上是真龙天,老伺候数十年,从未见过哪个皇帝对嫔妃臣如此珍视。即便将军为了皇上当了回妃,又有什麽可值得将军三番四次地以血复仇?”

    “不过皇上不忍心的,老忍心。皇上不放心的,老定为皇上办好这最後一件事。未知当将军成了最卑贱的之後,皇上还会不会如此倾心於你?当初就该听从皇後娘娘的命令,早日了结了你!不过来时老也曾跟刘昌学师,他压箱底的功夫,老都学了来,今日起,就跟将军一样儿样儿的学来看看……”

    39 锁刑(暗黑)

    南风阁惯来,有一个不成文的定律,乃是负责训诫的首领宦官,总是在训诫之施尽千百手段,以图能够完全控制娈。这些娈们一旦上位受,私底又不得不老老实实受宦官控制,自然是好多多。

    乔云飞份外受,乃是数朝来唯一一名未曾便备受帝王的男。刘昌昔日有许多手段,碍於熙帝都未曾使,但他也早已事先埋了伏笔,是以以乔云飞今日功夫,竟然一开匣便立时招。这也是为何,刘昌百般折辱却又违背皇後密旨、未趁隙取乔云飞之命的缘故。

    “将军,得罪了!恐怕这也是你最後一次被称为‘将军’了……”尖哑的嗓音在耳畔盘旋,乔云飞却渐渐迷失了神智,心明知况危急迫,却无一丝力气去支撑……

    再次醒来时,乔云飞张开双,发现四周一片黑暗,黑暗自己随著动,不断的在一片窄小的空间著。目所及之一片黑,顾而竟无法分辨周况,只觉上还好好儿地穿著衣衫,却有一钻心的疼痛,在心房徘徊不休。

    泪珠,不由自主地滴落来。

    “我……这是怎麽了。”乔云飞暗暗想到,一面耗尽最後的力气,摸索著想要探明自所在。周围的车龙,似乎正昭示著他的回都之路。

    不错,听音,恐怕正是回都之路!

    然而张喊之际,却发现无论如何,吐不半个字来!

    ……周围应是车车厢,只是目一片黑暗,双并未受到遮盖,乔云飞顿觉整个人仿佛居於一个枕的箱,密闭著、动著,走向未知的明日。

    然而除了心间时不时一阵阵的绞痛、酸楚之外,乔云飞更在挲的双间发现了异样。两挲之时,竟然无法并拢,乔云飞惊觉似乎有许多冰凉凉的什,一合就是一阵刺痛。好不容易聚拢气力、适应了黑暗之後,他勉一只手去探索,“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金环声音响起。

    颤抖著以手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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