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夫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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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本质不坏,嘴一抹就拍拍走人的混账事。再说云泽民风开放,男男相亲,甚至成亲,并不罕见。可真让他娶个男过门,他却是千万个委屈不愿。

    “喂!你……你想怎么样?”

    沈无虞不耐烦地将苏挽之扯起来站稳,语气凶狠地问

    “苏逸。”

    苏挽之怯生生地回他一句。

    “什么?”沈无虞一时反应不过来,语气更加不耐。

    “这位公,在姓苏,名逸,字挽之,不叫喂。”苏挽之好脾气地解释。

    “谁问你姓什么了?”沈无虞剑眉一挑,叉起腰,“我是在问你昨晚……昨晚的事怎么解决?你要多少银?”

    “银?”苏挽之疑惑,“公你为何要给我银?”

    吓!

    沈无虞心一沉,看来这书呆有心计的,银都不要,摆明是要赖上自己了!

    “一千两,够不够?”

    沈无虞伸右手,故作老成地竖起一手指,自认已经非常慷慨,“倚红楼魁的初夜才标一千两。”言之意,苏挽之昨夜是卖了和魁一样的价,绝对值当了。

    苏挽之琢磨一会儿,总算明白沈无虞的意思,敢他把自己当作秦楼楚馆的小倌儿,昨夜全当钱睡了自己。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你!咳、咳、……”

    一连串辩驳的话涌到嘴边,全因着激绪,化作撕心裂肺的咳嗽。苏挽之别过脸,差连心肝脾胃都咳来。忽然咙一,竟咳了血。

    “书呆……呃……你,你没事吧?”

    被苏挽之惨白如纸的脸吓到,沈无虞忙伸手扶住他。

    “走、走开!”

    摇摇坠的男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生生甩开了沈无虞的手。

    “你这个……小心!”

    沈无虞张想骂,却看见苏挽之摇晃着往后倒去,自己也跟着惊呼一声,急忙伸手臂,将人拦腰抱住。怀里的人形消瘦,轻得全然不似一名成年男。刚才自己把他扯地时,他只匆匆抓了一件外衣披上,现在,透过这件松松垮垮裹在苏挽之上的衣衫,沈无虞可以清楚地看见昨夜自己在他上留的痕迹。目皆是青紫,烙在这人瘦削的上,确实有些过分了。

    而刚才自己的话……

    沈无虞心里生丝丝歉疚,不由将苏挽之搂得更

    “请公放手。”

    待眩淡去,苏挽之扶住额,挣扎着要自己站起来。

    “对不起。”

    沈无虞止住他的动作,很小声地歉。苏挽之反而愣了,虽然少年的声音细若蚊哼,但他的确听到了,并且……用力将自己的脑袋怀里的少年,整张脸都红透了,看起来竟有……可

    “是我轻侮了你,你也别气了,我会对你负责的。”沈无虞接着,脸越来越红,都快冒烟了。不过他倒所言非虚。以他的家世,纳个男妾闲养着,完全不是什么大事。

    “对我负责?”

    苏挽之被他糊涂了,“昨晚明明是你……唔!”

    沈无虞一把捂住他的嘴,这回脸上真的快滴血了,“昨晚的事今后不许再提!”

    这人的面原来……这般薄。

    苏挽之不由弯起嘴角,少年到掌两片薄勾起的弧度,手心被火烧了似地发,一缩回了手,面上两团红云飞舞,恼

    “你、你没事傻笑什么!还不赶快起来穿好衣服!”

    “在也想起来,只是……”苏挽之忍着笑意,故意拖了声音。

    沈无虞果然炸了,凶地吼,“只是什么?”

    “只是公这样抱着在,在实在是动弹不得。”末了,还为难地叹一气。

    沈无虞双目瞪得圆,扔手山芋一般将苏挽之推怀,“谁、谁要抱你了!还不是看你一副病歪歪的样。”

    这人怎么跟小孩儿似地,经不住逗,一碰就炸。

    苏挽之低笑几声,扶着旁的书桌站稳,才慢悠悠地走到衣柜前翻找今日要穿的衣裳。

    “喂!那个书……咳,苏……挽之,你找一像样的衣服穿上。”

    沈无虞亦步亦趋跟在他后,尴尬地清了清嗓

    苏挽之正拿起一件烟泛白的外衫,样式简洁,只衣摆描着几支苍翠墨竹,看来甚是素雅。他仔细穿好衣服,才转面对沈无虞,带着些许疑问。

    “公,你方才说什么?”

    沈无虞觉得自己多虑了,前的人一副淡泊宁静,与世无争的姿态,本无须锦衣罗缎装饰,一袭素衣,一卷诗书,再合适不过。

    “我说,你现在就随我回府。”

    “嗯?”

    苏挽之微微挑起眉,他背对窗,逆光而立,穿窗而光沿着他颀笔直的形勾勒一个泛着微光的廓,他的脸上带着来不及收回的,莫名和疑惑混杂的表,看起来有一……动人。

    是的,动人。

    沈无虞听见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砰,如擂鼓一般。

    一定是因为他……像那个人的缘故。

    第7章 相府

    若问攫除了当今圣上,谁的权势最大,也许除了当朝宰相沈沉璧,谁也担不起这一人之万人之上的重任。

    自然,宰相府必须符合它主人的显赫份,从大门到屋宇乃至每一亭台楼阁,都无不巧细腻,大方奢华。

    站在宰相府汉白玉石砌成的大厅里,苏挽之到前所未有的拘束,尤其当堂上投来一锐利目光的时候。他想过少年富贵,却没想到他竟是宰相之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已经不年轻了,却也并不显老,英俊带着几分桀骜的面容因岁月的洗练平添几分成熟稳重的风华。他着一袭银边描云纹黑衣,慵懒地斜倚着扶手,神冷漠倨傲。

    “虞儿,他是谁?”

    对峙半晌,男人差不多喝了半盏茶,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

    跪在地上的沈无虞形一动,颤巍巍答,“回禀父亲大人,他是……他是无虞准备纳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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