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夫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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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饥荒被爹娘卖倚红楼,自己看她底不俗,便收在边一手一脚地细心调/教。梦寒倒是不负她的期望,十四岁破/那年,在攫引起不小的轰动,几大富商差为她伤了和气,最后亦是一名富甲一方的恩客浪掷千金将她标了去。现在又对了薛云书的胃,连白衣荷也轻易动不得她了。好在梦寒还算听话,坐着/魁的位置也没忘了自己份。可坏就坏在,她近来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两月前一个正午,楼里的姑娘们都在补觉,梦寒却拉着她看琴谱,两人弹琴品茶,本来愉快的,哪知楼外忽然倒个人。这本没什么稀奇,不料那人手里抱的琴却砸到正要离去的客人上。客人贵,自然不依,又不能找个昏倒了人理论,于是闹到楼里来了。

    白衣荷费力周旋了一番,才把客人打发走,也不好将那人扔在门,影响了生意可不好。所以就暂时将他置在了后院,等他醒来也打发走便是。

    可男一醒来,扑通一声就给白衣荷跪了,说什么也不肯走,愿意留在倚红楼,为为婢都甘愿。

    倚红楼向来不养闲人,也不缺人,白衣荷为老板,心自然不。那男倒也识趣,没有一味哀求,只央她取来方才惹祸的琴,对着白衣荷抚了一曲。

    一曲终了,白衣荷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自问琴技尚佳,难有敌手,现在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前这个自称云宽的男,她是肯定要留的了。

    因着欣赏,白衣荷便忍不住多照拂云宽。若论吃*这饭,云宽连门的资格都没有。他年纪大了不说,又没有一般小倌的骨,连神都是净端正的,透彻得像清亮的潭。可偏偏这样的男引女人的目光。

    白衣荷是女人,梦寒也是女人,并且都是阅人无数的女人。

    她自己都捺不住心动,何况由她一手教来,行比她浅得多的梦寒?

    最近梦寒老变着法地接近后院,不是去寻丢了的钗,就是去折将要开败的梨。白衣荷先还担心,想着用什么法让她死心。可从某天开始,梦寒便绝不提去后院的事了。只是整个人有些郁郁寡,白衣荷也就由她去了。

    可今日,她这么看似不经意地一句,却将云宽推了万劫不复的渊。

    白衣荷恼恨自己没及时阻止她。现在话一,便再无更改。权衡利弊之,她虽千万个不愿,也只能对不起云宽了。

    第4章 毒计

    倚红楼的后院在离主楼很远的地方,远到黑夜里,那灯火通明的楼宇似乎成了天上明灭的星辰。

    林和李虎抬着一个明显装着人的沉重麻袋,嘿咻嘿咻地从主楼走到后院,几乎快不上气了。此刻夜人静,刚敲过一更鼓,正是好眠之时,两人难免心生怨怼。李虎咽了唾沫,就抱怨开了。

    “唉!你说……咱爷是不是有病啊?好不容易把人逮着,既不打,又不杀,连骂也不骂,居然还钱请他嫖……”

    “嘘!小声儿,被人听见可了不得,成哥不是吩咐了吗,要悄悄行事!”明知李虎看不见,林还是瞪了他一

    “哎!我这不是馋么?啥时候这么好的事儿能落到我上?”李虎不无艳羡

    “你当这是什么好事呢?”林讥笑几声,“又不是香的女人。”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李虎神猥琐地,“会玩的话,男人玩起来才叫那个哦!”

    “切,拉倒吧,就你那破样,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吧?还想玩男人!”

    “你!”李虎被他不屑的气气得脚,正待发作,却听见林了脚步。

    “怎么了?”他纳闷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得没边了,这不到地方了嘛!”林又白他一

    “嘿嘿……”李虎讪笑几声,“我不就顾着和你说话了吗?你别说,这院怎么看起来这么渗人啊!”

    被低矮石墙随意围起的小院门孤零零地挂着盏灯笼,破旧的窗纸被夜风得呼呼作响,没关的门间漏些许昏暗光线,看起来是怪渗人的。

    “喂!云宽在吗?”林壮起胆喊到。

    门吱呀一立刻开了,从里面走一个形消瘦的男,逆着光也看不清模样,他默默地看两人一,又扫了他们手里的麻袋,才移开,让他们屋。

    “难是个哑?”李虎朝林挤挤睛。

    “我怎么知,兴许人家不说话呢!”林无所谓地回一句,睛却上打量着云宽。

    即使走明灯的屋,他仍然看不清这人的模样,他全都包裹在一层黑布里,脸上也着面,只一双平静的睛。

    怎么有血腥味?

    林暗暗纳闷,却不好多问,着李虎几把麻袋放到床上,又拿薛成给他的香料燃,嘱咐云宽几句,就领着李虎退了去。

    “哥们儿,咱不守在门?”李虎涎着脸问,扒拉着窗棂不肯走。

    “里面的人你又不是不晓得,他的墙角你都敢听?”林忍不住抬脚踹他两,扯起鬼哭狼嚎的李虎走了。走的时候,李虎很不舍地回瞅了一,正看到纸窗上的人影慢慢剥落一衣裳。

    吧嗒——一块雕着蛟龙海的玉佩掉落地面,激起清脆回响。

    放在少年腰带上的手顿了顿,昏睡的少年在轻声呢喃,

    “爹……阿爹……我好……”

    他双颊泛红地撒着,突然握住了游移在腰间的手。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和阿爹的手很像,却比阿爹的手还要冰凉。

    “冷、好冷!走、走开!你不是……不是他……”

    他微微抖动一,无力地挥动手臂,想甩开已经伸自己衣襟的手。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他浑都使不上劲儿,只觉得被一好闻的香气包围着,上快要烧起来了。

    绵绵的不停地落来,落在他衣衫半褪的膛,又慢慢往上移去。蜻蜓般一路往上,在经过他的嘴时迟疑了一小会儿,又再次上移。鼻梁,角,眉梢,都被沁人的冰凉熨帖,沈无虞舒服地叹气,一直挣动的居然渐渐放松了。

    还是那只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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