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然记 - 分卷阅读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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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住这间。”

    谨然迫不及待推门而,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若不是耳边此起彼伏的波浪声,他真的会以为自己正客栈雅间:“要是路都这么走,我也愿意啊!”

    “等一会儿船走起来,你再看看要不要这么说吧,哈哈。”白浪笑着离开,船板上还有好几位等着安排呢。

    起初谨然没懂白浪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也没在意,跟寻宝似的开始探索这间船上小屋。虽然都是寻常件,可放到了船上的房间里,就好像镀上了一层不寻常的光彩,怎么看都有不一样。结果就在他端起脸盆仔细研究的时候,船忽然剧烈地晃了一,他一个没站稳,直接坐到地上,铜盆脱手而腾空一人多最后落来时不偏不倚正扣到他的脑袋上,咣当一声,砸得他脑袋直冒金星,于是接来的很时间,他都个铜草帽坐在地上,愣愣地受着和脑袋的双重疼痛,久久没回过神。

    幸而这间没人来拜访。

    半晌后,疼痛慢慢散去,谨然摘铜草帽,一手脑袋一手地挣扎着站起来,舷窗外只有茫茫漆黑,夜与河面连成一片,也分不清谁是谁。起后,他才觉到脚底持续不断的轻微摇晃,这才后知后觉,原来是开船了。

    上不比陆地,尽这次的船比上次去夏侯山庄的船要平稳许多,不知是船更大还是去往西南的路本就平缓一些,但这持续的极轻微的摇晃,仍会让习惯脚踏实地的人产生一些不适,他也终于明白了白浪话里的意思。

    偶尔尝个鲜还成,一辈上漂?算了吧。

    或许是启程的兴奋劲儿还没过,谨然一都不困,索也就不在屋里闷着了,直接舱爬上了船板,不料小亭里已经有人坐着,他走近两步才发现是夏侯赋,然后就有尴尬了,不知是继续上前寒暄,还是假装没看见转就走。

    纠结之间,夏侯赋已经看见了他,客气招呼:“少侠也觉得船舱里闷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谨然只得走过去,结果走到跟前才发现,夏侯赋面前的桌案上竟摆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间还有若小菜。

    这谨然不敢坐了,站在那儿与对方说话:“夏侯公在等人?”

    夏侯赋答:“是,也不是。”

    见谨然不解,他忽然一声轻叹,竟有几分怅然之意:“有人来就是,没人来就不是。”

    谨然低看看自己,呃,那他算是人还不是人啊……

    “少侠怎么不坐?”

    谢老天爷,他是。

    随着谨然落座,夏侯赋很自然地给他斟了杯酒,这让他受若惊,可看对方的神,又不像有什么谋诡计在里面。

    “尝尝看,四海楼的桂酿,天一绝。”

    人怎么样暂且不谈,酒是无罪的,而且带着丁若呢,谨然也不怕他毒,遂举杯一饮而尽……

    “如何?”夏侯赋显然很期待他的反应。

    谨然有些沉醉地眨了齿留香间,三魂七魄正咻咻咻地飞向凌霄宝殿:“我以前喝过的那些本就是……”

    夏侯赋笑开了眉

    谨然有些恍惚了,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这个人。平心而论,夏侯赋算得上丰神俊朗,只是在夏侯正南边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存在,一扫过去,多留个畏畏缩缩的儿,或者不学无术的草包的模糊印象,唯一让人记得刻的,只有他被冤枉时痛陈清白的倒霉模样。而此刻,还是那个夏侯赋,就坐在自己对面,映着月着河风,竟有了那么翩翩佳公的味

    “聂双的事……”夏侯赋说着也给自己斟满酒,然后象征地碰了一谨然的空杯,“多谢。”

    谨然呆愣地看着他杯,一时忘了说话。

    放空杯的夏侯赋见状乐了:“怎么,没料到我会歉?”

    谨然诚实:“我以为你恨不得把我五分尸。”

    “十个人面对那况,九个都会认定是我的,”夏侯赋苦笑,“我得庆幸,你是那剩的一个。”

    谨然皱眉:“你是怪聂双?”

    夏侯赋想都没想便:“怎么会,人都死了。”

    谨然惊讶于他居然还有一些良心,不过转念一想,良心和风是不冲突的,我知我对不起你,不代表我不会抛弃你,我抛弃你,也不代表我对你的死不动容。

    “而且爹说了,是我活该。”夏侯赋又补了一句,憋闷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养尊优没受过什么委屈的大少爷。

    谨然很想告诉他,不是你爹说,是你本就活该。可江山易改本难移,那么多姑娘前赴后继都没正过来的品,他不觉得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扭转乾坤。

    “所以夏侯庄主才特意安排你来走这趟?”之前他就觉得奇怪,说夏侯正南边不缺亲信,也不缺能人,横竖不到派宝贝儿涉险。

    “说是我日过太顺了,缺苦。”夏侯赋是真的不太开心,但又无能为力,“而且杭家派了俩儿,我要不来,也显得太没用。”

    谨然是真忍不住了,再不嘲讽两句他能憋死:“谁说你没用,你多能耐啊,没有你夏侯公,这大江大河上我到哪儿喝好酒,吃好菜。”

    夏侯赋又不傻,直接闹了个大红脸,而且他的武功秘籍都是对妹的,对汉,尤其是夏侯山庄里就见识过能耐的谨然,他是真有打怵,也就不端着了,放缓语气实话实说:“再怎么的也是八月十五,我不能坐家里赏月,还不能在船上喝酒啊。而且也就这一顿,后面还不知要啃多少天粮。”

    夏侯赋说的是实话,酒菜即便多拿,在船上也存不住,这趟行程,他们只能用

    想着一个终日锦衣玉的少爷忽然就要风餐宿,谨然多少也有,可又想到聂双,这同里就又混一些气愤,于是在这矛盾的心里,他决定放空思绪,就喝酒,就吃菜,就赏月。

    后面两个人怎么又把话说到一起的,谨然就有模糊了,只依稀记得两个人在月诗作对,夏侯赋肚里不光不是草包,简直算得上文采斐然,以至对到,二人还击掌相庆,直到后半夜,才尽兴而散。

    谨然一回房便倒了床榻里,柔的被褥让他放飞的思绪有了片刻回归,一同回归的还有些许惋惜之

    若夏侯赋在对待上不那么令人发指,或许这个人是可以朋友的。

    然而,世上没有如果。

    第二天日上三竿,谨然才起床。明明是酒醉而倒,却没有半疼,不知是酒好,还是河摇晃反而冲散了宿醉。

    简单梳洗后,他走上船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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