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然记 - 分卷阅读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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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疑问在横冲直撞,就像被扯的线。他知肯定存在一个线,一个可以让所有谜团都迎刃而解的最关键的,可,他本找不来。

    “少侠,”夏侯正南的声音将谨然拉回现实,“大家都等着你说话呢。”

    “抱歉,”谨然终于开,微笑很淡,却从容,“靳姑娘这番话,确实让人意外,我也很想知是怎么一回事。”

    谨然乎预料的泰然自若,也让关心他的朋友和原本等着看他丑的江湖客们,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靳梨云上。

    唯独,裴宵衣例外。

    事实上男人也想看看靳梨云究竟要唱哪戏,可就在要转移目光的那个瞬间,他瞥见了谨然的手。那垂在两侧的双手原本是攥着的,随着对方语毕,手也渐渐松开,表面上好似对方比之前更加放松,然而仔细去看,那松开了拳的手,却是在微微颤抖。

    那家伙本不镇定!

    裴宵衣不自觉皱眉,是调查的时候没发现靳梨云有问题?还是说,靳梨云说的是谎话,所谓夜里幽会本不存在?可是靳梨云为什么要说谎?她和夏侯赋究竟什么关系……

    呵,自己这个抬不见低见的人都对此一无所知,也难怪那家伙一。所以说洗清自己嫌疑就行了,非要去查案,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可作死的明明是谨然,他跟着烦躁个什么劲儿!

    就在裴宵衣心里一团的时候,那边的靳梨云已经开始答谨然的话:“梨云也知这是丑事,所以原本想隐瞒不说的,可少侠你刚刚咬定夏侯公就是凶手,我若是还不站来为夏侯公证清白,这辈都会心里不安的。”

    “看来靳姑娘不光人,心也是至纯至善。”谨然勾起嘴角,意味地盯着靳梨云。

    “少侠别拿梨云说笑了,”靳梨云迎上他的目光,神温和,语气自然,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事是这样的……”

    靳梨云的故事,其实就是一个俗的痴心女苦追无郎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两个女人都是痴的,唯一的男人自然是风的。不同的是,聂双在得知郎要成亲时,采取的是哭泣挽留,拼命想要郎回心转意,而靳梨云,却是大方送上了祝福,唯一所求,只是最后再度一次宵。有了聂双的对比,靳梨云的善解人意温柔如简直就像风,于是男人毫不犹豫地满足了她,也顺带给这一场风了个完收尾。

    谨然对靳梨云那缠绵悱恻的恋心路不兴趣,他知总会有这样一个故事,或让人慨万千,或让人潸然泪,总归,是要给她的“证词”以无限丰满。他兴趣的是有多少人预料到了这个故事,或者说,这个“峰回路转”的局里,有多少共犯。

    然而他失望了。

    首先是靳夫人,虽然她极力隐藏,可动的额角,愠怒的神,还有握在椅扶手上因为用力已经微微泛白的指尖,都与之前那个说着风凉话的看戏妇人大相径。这表明靳梨云的所作所为不在她的预料之,而且她很不喜

    然后是夏侯正南,老儿神的凝重已然消散,虽好像对于靳梨云的“故事”仍有微词,但相比“儿是凶手”,这个不那么让人愉快的私貌似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前后态度的明显变化说明,他也不知

    接着是苦一师太,虽然可能微乎其微,以防万一,谨然还是将她列了怀疑对象。然而她却是所有人里最不掩饰心的,从最初听见夏侯赋是凶手时的震惊,到听自己推理杀人过程时的气愤,再到靳梨云来后的迷茫,以及现在“凶手又没了”的悲痛和失望,每一绪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无论是脸上,还是底。

    最后是夏侯赋。谨然以为就算上面的人都不是共犯,夏侯赋也肯定跑不了。可男人脸上的不可置信并不比围观的众江湖客少,而后随着靳梨云的讲述,这反常的神渐渐消散,最终成了如释重负。

    是啊,有了时间证人,谁都会如释重负的,哪怕这证人现得莫名其妙。

    伪证。

    这几乎是不用想的。

    但谨然不明白的是,若靳梨云一早就打定主意帮夏侯赋作证,为何还要向自己透小院?如果没有她绘声绘的那番描述,自己本不可能用“重现对话”这招夏侯赋承认见过聂双,更不会在小院寻到玉佩。倘若没有这些,他可能压儿就吓不到夏侯赋,更别说赌赢!

    所以,动机是什么?靳梨云这么大费周章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厢谨然百思不得其解,那厢靳梨云的故事已经讲完。全场江湖客们都听明白了,甭真假,反正这姑娘铁了心是要救心上人的,而这一举动,自然得被不肖搞得焦烂额的夏侯庄主的心,这不,老人家连语调都重新轻快起来了——

    “苦一师太,老夫不是徇私之人,赋儿辜负了另徒,这是事实。养不教,父之过,老夫愧疚。您若是想责罚这个不肖,老夫绝不拦着,若是还有其他要求,也尽可提,夏侯山庄定当全力补偿。”

    苦一师太扯扯嘴角,冷冷的笑容里是掩不住的苦涩:“夏侯庄主言重了,若说教无方,贫尼又何尝不是。人死如灯灭,生前的也好,怨也罢,都随它去吧。”

    夏侯正南连忙,乐得借坡驴:“师太所言极是。”

    “但是杀人偿命,”苦一师太忽然话锋一转,目凶光,“凶手,不能活。”

    夏侯正南兴趣地挑眉:“凶手在哪里?”

    苦一师太定定看着他:“庄主怎么问贫尼呢,这不应该是夏侯山庄给玄妙派的代么。”

    夏侯正南被噎了一,随即大笑:“对对,瞧我这记。”笑够了,他才转向谨然,好整以暇,“少侠,师太问我要代,我可就要问你要了。”

    谨然面上不动,一派自然:“在不是给庄主了吗?”

    全场众侠客倒冷气,靠,这是作大死啊!

    夏侯正南脸沉了来:“你冤枉赋儿,老夫念在你查案心切,不予计较,怎么,还准备咬住不放了?”

    谨然用同样的语气反相讥:“夏侯公与聂双有私,证据确凿,在聂双被害当夜曾与之会面并发生争吵,也证据确凿,怎么,单凭靳姑娘的一面之词就想将这些都推翻?”

    夏侯正南眯起,第一次真正动了怒:“你说的那些,可有一样是赋儿杀人的证据?”

    谨然仰起:“靳梨云说她和夏侯赋在一起,又有什么证据!”

    围观者们连倒气都不敢了,这不是摸老虎,这他妈的是踹啊!

    夏侯正南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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