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 - 分卷阅读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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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取用,只吩咐一声即可。”

    谢漪莞尔,陛这是将她的小金库都来了。

    先是玉玺,接着是奏疏,而后胡敖给她,小金库也给她。刘藻忍了许多年了,一定名分,就急急忙忙地把好东西全搬来给谢漪。

    谢漪令胡敖将账册收起来,并不急着翻开来看。

    待她将都摆好了,刘藻也抄完了。

    她现在想和谢漪待多久,就能与她待多久,不知怎么的,心便生得意之来,时不时就望谢漪一,笑意敛都敛不住。

    连立后被阻挠的怒意都消了,一都不生气了。

    谢漪觉得她有些傻,又觉得她约莫是病膏肓,药石无用了,就由她去了。

    一整晚的时间,她们一个皇帝,一个前丞相,竟什么都没,只相互依偎着,听外的风声,说上两句无关要的话,如此虚度时光而已。

    隔日一早,刘藻记挂着事,殿外都还黑着,连人们都还未起,她就醒了。一醒来,她就轻手轻脚地了床。

    若是谢相发现了青鱼佩,必会随携带,就如她时时带着那香一般。

    她了床,原是要立刻去寻谢漪昨日换的衣的,可她一转,看到谢漪熟睡的脸庞,便有些迈不动了。她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谢漪,心一片柔

    将奏疏都与谢漪批阅,是因谢相忙惯了,突然闲来,恐怕不适应,何况她一,不该为她而埋没在这后。至于大臣们得知后僭越,预国事,她是不怕,她应付得来。

    可谢相却并未将笔迹留在奏疏上。

    刘藻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既是兴,又觉心酸。她当场就起了个念,光是将玉玺与谢相有什么用,传国玉玺不过是象征罢了,她该得更多才是。

    立后的事,看似败了,其实了一大步。

    置了孙次卿,再将那些得最起劲的大臣都判附逆,回,大臣们就是想要激烈反对,也得考虑考虑骨够不够朗,能不能撑得过牢狱之灾。

    刘藻看着谢漪,忍不住俯,亲了亲她的嘴角,又怕将她闹醒了,忙又直起,略有些张地看她,直到确定她仍在熟睡,未受惊扰,方蹑手蹑脚地去了侧殿。

    的规矩,当日换的衣,皆由人隔日再来收取。刘藻轻易便寻到了谢漪换的衣服。那一外袍齐整地叠放在一,穿了一日的衣,竟看不什么皱褶,与新衣相差无几。

    刘藻探袖袋,摸了半晌,皆是空的,想了想,又寻谢相今日佩的香,打开来看,也只兰草而已,并无玉佩。

    放到哪里去了,莫非当真遗失了?刘藻想了一会儿,又返回殿,到妆台前。

    她没有立即去翻,而是观察了一会儿,看到有一木匣,小小的,却很致。她便有,取过了木匣打开,果真看到那枚青鱼佩静静地躺在里

    刘藻顿时就如吃了般,满心满胃都甜甜的,还有些小得意,想着谢相是何时发现的。

    于是谢漪醒来,就看到刘藻衣着一整,端端正正地坐在床前,一脸严肃。只是她神是严肃,睛却亮晶晶的,欣喜之,掩都掩不住。

    见她醒来,刘藻轻咳了一声,正:“朕遗失了一枚玉佩,可在卿?”

    谢漪猜到了,学着她的模样,正反问:“哪一枚?”

    “武帝所赐青鱼佩,朕用以定,托付终的那一枚。”

    谢漪作沉思状,沉:“那便要问陛何人了。”

    刘藻憋不住了,满都是笑意,扑到她上,将她抱得的,问:“你何时发现的?”

    “当日。”

    刘藻一怔。珊瑚树是她所赠,若只是寻常观赏,是发现不了的,只有万分珍惜,仔仔细细地看,方能发觉其的机窍。她想着谢相这样珍惜她送她的件,便很欣喜,却怎么都想不到她当日就发现了。

    那时候,谢相正想辞官离京。

    她以为谢相是叫她纠缠得烦了,宁可挂冠而去,也要离得远远的。因此,她好了永世不见的打算,悄悄地将青鱼佩藏在珊瑚里,想要让它陪着谢相远行。

    刘藻半日说不话来。谢漪上清雅的香气淡淡的,围绕着她,刘藻慢慢地挪动,将耳朵贴到谢漪的,听她的心

    “谢相……”她轻声地,“你是那时就对我动心了吗?”

    她的语气满是不敢置信,又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谢漪听得心疼,哪怕是如今,她们相十余年后,陛仍是将自己摆在低于她的位置上。

    “兴许更早,只是我不敢正视。”她如实答

    刘藻将她抱得更了。她兴得语无次,蹭到谢漪的颈间,征求同意:“谢相,我今日不想上朝了,就想与你待一,我们罢朝一日吧。”

    她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和谢漪待在一起,只有和谢漪待在一起,方能将她的惊喜延续得更更久。她说着望向谢漪,睛澄澈明亮,使人说不拒绝的话。

    于是谢漪便开不了,只好从了她,稍稍削减了时:“罢朝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也很好。刘藻很容易满足,此时谢相说什么,她都会乖乖答应来。

    半个时辰后,宣室殿一片肃杀。

    谋反之事,孙次卿抵赖不得,但谁是从逆,大臣们都往轻了算,唯恐稍不留意,就牵扯到自。刘藻要的就是震慑。既然要震慑,便不是上说说,威吓两句就算的,必得见血才好。

    李闻升任丞相后,廷尉一职就空了来。

    刘藻当殿诏,升任京兆韩平为廷尉,为丞相副手,一同审理孙次卿案。至于京兆一位则与了一名谢党。

    韩平一向是看着皇帝的行事,众臣见她一同审理,再也顾不上旁的,都急着向皇帝表忠心。因都反对立后,孙次卿又嚷得最凶,故而大分大臣近期都与他有过往来,这关,是说不清的,轻则丢官,重则丧命。大臣们哪里能不怕呢。

    刘藻算是明白了,这些大臣,平日里就不能对他们太好。她只需能为她治理天的官吏,容不指手画脚的“贤臣”。当也不手,接去几日,照着韩平审理来的供词,将那些从逆的官员,或杀或贬或放,统统都驱逐净,腾的空位,安置了立后一事定不移站在她边的那些人。

    如此行事,其实已然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了,可刘藻觉得顺心,又有谢漪看着,究竟还留了些面,政务竟未受大波折,仍旧顺顺当当的。

    如此顺当到了冬至,刘藻突然病了。

    第130章

    最冷的时节,健之人,稍不留意,也易着凉,更何况是刘藻。

    她有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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