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 - 分卷阅读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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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儿有功之臣,好让她多睡一会儿。

    宿醉之后,若睡不足,必是会疼的。

    但刘藻并未睡得太久,谢漪才一洗漱罢,她便醒了。

    刘藻只觉疼得厉害,仿佛有人用力地以四指挤压她的颅一般。她忍住了痛意,睁开,便看到妆台前的谢漪。疼痛竟似消减了一般,刘藻忘却疼,想起昨夜的形。她这时方醒悟过来,谢相为何要她别动。她弯起角,又忙收敛。

    她不敢笑,谢相脸薄,她若笑了,即便她面上不显,心也必羞恼。

    她掀开锦被了床,走到谢漪后。

    谢漪见她醒了,问疼吗?”

    刘藻“不疼。”

    谢漪便不言语,也不转看她,自取了木梳梳发。她看起来有些不自在,虽极力掩饰,仍温柔娴静,与往常无异。

    刘藻自不会揭穿她,弯取过她手的木梳,“我来。”

    谢漪笑了一,并不言语,由她为她梳妆。

    她的发丝很,像她的韧却柔和。刘藻顺着发丝一梳到底,将发都梳顺了,正要择一发式,为她绾个髻,却见乌黑的发丝间掺着两白发,格外刺目。

    第113章

    一朝青丝成白发,光漫漫几十载。白发是年华老去的征兆。

    刘藻的目光凝在那两银丝上,半晌不能动弹。谢漪发觉她忽然停住了,自铜镜望着她,问“怎么了?”

    刘藻一惊,勉一个笑,“没怎么。”

    谢漪看她的神,觉得不像,回过来看她,问“可是疼?”

    刘藻心神都在她的白发上,耳朵也跟着迟缓,一时竟没辨认她在说什么,慢了一拍,方摇了摇“不疼。”

    谢漪显然不信,她站起,取过刘藻手的木梳,放到妆台上,而后将她带回床上,让她躺,枕在她的上,为她两侧的太

    “你每过饮,总少不了疼。”她温声说。刘藻并不嗜酒,只是皇帝也有难,立功劳的将士为她上寿,她再是不善饮,也少不得个姿态来。

    “你再睡会儿。过了午时再去。将士们那边,我替你拖延着。”谢漪又。她一个权柄在握的丞相,以询问战况之名,召将士们往相府,是可以的。

    刘藻却急了,忙“不必。”

    谢漪不解。

    刘藻也觉自己开太急,显得心虚,便缓语气,“我倒还好,反而是你,定是累着了,你就在殿歇着,将士们耽搁不了我多少工夫。”她说罢,又想到丞相案势必又堆积了不少案牍,续“你那里还有什么公务,嘱咐僚属一声,送便是,我来置。”

    谢漪动作一顿,神间有些绷不住了,淡淡“我不累。”

    刘藻这才想到“我倒还好,反而是你,定是累着了”,这话听来,意有所指。若在往日,她兴许还会以言辞逗谢相两句,可今日她因白发所扰,实在没有这心思,只讷讷“我失言了。”

    她一认错,谢漪便心,责备之言难,只无奈“你真是不听话。”

    刘藻也不辩解,顺着她“我回听话,一定不动了。”

    这样一来,谢漪便更难说去了,萌萌在床笫之事上总占上风,就是话语间,也常有意捉她,使她脸红。她并不讨厌这样,只是难免害羞。但今次萌萌却她说什么,就顺从什么,没有半使坏。

    她笑了一,柔声“你今日怎么这么乖了?”

    刘藻望了她的发,青丝顺,柔温婉,可其却已生起来了白发,她心难受,坐起,不容分说“时候不早,我该去了,你就在此。”她顿了顿,怕谢漪提前走了,又去埋首案牍,便加了一句,“我回来有话与你说。”

    这话显然便是托词,为的是让她休息一日。谢漪见是劝不住她,只得由她去了。过不多久,她也离,往衙署去。

    近日最大的事,便是犒赏功臣,上面的几位将军,朝已有定论,余小的是虽无大功,却也了力的几名将官要如何恩赏。

    这便是利益之争了,天虽大,官位有限,不能人人都与厚遇,大臣们自然就要为亲近己派的将官争功。谢漪到时,数名大臣已是剑,互不退让,见她一来,便要她评理。

    丞相的用,便在这里了,除决策朝政,她还需调和各方,使朝不生怨气。

    这一忙,便到了傍晚,待同僚们都走了,宗正卿却来造访。

    宗正乃刘氏宗亲,份清贵,他骤然来此,谢漪便起迎了迎。宗正卿十分有礼,见丞相相迎,抬袖见礼“晚来喧扰,君侯莫怪。”

    “君乃稀客,何来喧扰?”谢漪笑,将他迎

    她想了一圈,都没想到宗正的来意,此次宗正家并无在军效力的侄,自也无需在此时,莫非是有人请托?她很快便想与宗正好的几名大臣,思索他们家可有为难事。

    正想着,宗正便开了“此来是有一事要与丞相商议。”

    谢漪“宗正不妨说来。”

    宗正笑了一,捋须“是你我两家的大事。”

    这一说,来意便明了了。谢漪容不改,“此事还得陛首肯。”

    “这是自然。但陛到底是女儿家,要她亲自开,说起婚姻之事,便是你我辈的失职了。”他慢悠悠地说,又夸起谢文来,“骠骑将军少年英雄,哪有女的?陛恩遇厚,意已然昭显,缺的便是最后一步了。”

    谢漪淡淡一笑,“我倒觉得谢文与陛并不相。”

    宗正正自得,闻言一怔,“谢相……这……”他想不明白,分明是好事,丞相怎么一就回绝了,他想着再劝一劝,丞相却已起,坐到书案后去了。

    这是送客的意思。

    宗正叹了气,只得沮丧离去。

    归家途,半儿遇上了廷尉,他忙驱上前,与他说此事。

    李闻一听,神有些奇怪,问“你去与谢相说了?”

    “是啊,陛有此心,我是辈,总该些力。婚姻之事,总是男家面好看些,便想着与谢相通通气,谁料她一就回绝了。”宗正叹,只觉如今这朝,行事是越发艰难了,好事都要看人脸

    李闻不忍见他白白碰“这事,陛那里兴许有别的心思,你且静观,莫掺和。”

    宗正气极,不择言“还能有什么心思!你说说明白,谢文年少英武,生得也俊,陛连他都看不上,难还另有所,不得相守不成?”

    李闻瞧他一,策走了。

    宗正见他话说一半,莫名就走了,也不知会一声,气得甩了鞭。这朝,从皇帝到大臣,君君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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