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 - 分卷阅读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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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该是她来的。刘藻想,照料谢相的本该是她,侍候用药的本该是她,多谢他人关怀的,也本该是她。

    刘藻看了片刻,缓缓走开。

    她回到大帐,先召了养的官员,问责惊是何缘由。官员闻说惊之事,早已去查了,然而只一两个时辰,如何查得来,被召来御前,又惊又怕,颠来倒去的,也只能说一些,“是大宛,日行千里,烈,平日喂养皆甚细致,从无懈怠”的推脱之语。

    刘藻哪里肯听,将他狱,派了一名通查访的大臣去查,必要查个明明白白方肯罢休。

    她的心挂念着谢漪,将大臣们都遣去了,便靠在榻上,想的都是谢相好些了吗?谢文能照顾好她吗?

    她渐渐地有些茫然,其实她也曾有过能与谢相光明正大地相的机会的。当年若不是她偏要勉,她们便是姑侄,她也能借这名分,亲近谢相,照顾谢相的,便是她了。

    可她偏偏不愿,近些年来,还刻意淡去她们姑侄的名分。

    刘藻忽然害怕,她们如此生分,一年二年,谢相兴许便会忘了她们其实相。到来,她终是一无所有。

    “陛。”胡敖捧着一方正的匣上前。

    刘藻望向他。

    “药材寻来了,可要送去丞相那里?”胡敖禀。这回来上林,也备了不少药材,皆是止血活的好药,刘藻一回来,便令他去寻了。

    见他将药都找了来,刘藻立即“快去。”

    “诺。”胡敖退了去。

    天渐渐暗。营地不时有夜巡的卫穿梭帐间,篝火映着帏布,火影随风晃动。刘藻躺在床上,辗转许久,她闭起睛,辨认卫每一回经过她帐前的间隔。待辨明后,她寻到一最大的空隙,披上外袍,潜了去。

    丞相的大帐不远。

    帐外一片寂静,只篝火不住闪动,夜已了。

    刘藻快步行至谢漪的帐前,左右看过,确认无人,掀开帐门走了去。

    帐有一名守夜的医女,映着一盏烛灯,趴在几案上,睡得正熟。刘藻绕过她,行至床前。

    谢漪疼得无法眠,手腕脚踝上了药,却越来越疼,毫无舒缓的迹象。她听到响动,睁开来,见是她,毫不意外。

    刘藻料到她还醒着,见她睁,弯轻抚她的鬓角,谢漪的脸依旧毫无血,发髻也了,她看着刘藻,像是看不够,她们有多久,能这般无外人阻隔,好好地看一看彼此了?

    刘藻的手指从她的鬓角,到她的上,她俯,亲吻她的双。柔的嘴,本该熟悉的气息,却已陌生得像是第一回 那般。她像是发了疯,要将谢漪的味完全与自己的为一,吻得又急又

    直至她们都不过气来,刘藻方才松开。谢漪的嘴都红了,刘藻轻轻地抚摸,自责鲁莽,可不一会儿,心却又回到了孤寂时,回到她与谢相对面却疏离时。谢漪察觉她的走神,唤“萌萌。”

    刘藻回过神,看到了前的谢漪,她不知为何,唤了一声“姑母。”

    谢漪一僵,探寻地凝视她的脸庞,像是想看到她的心去。

    第105章

    刘藻有再多不安茫然,也不至于此时说来,使得谢漪不得安心养伤。可她又着实难受,唤了声姑母,便生无限的委屈来,有些自责,又似抱怨般地说“我总也不能行事周致。倘若先前,我不曾忌讳,也在人前唤你姑母,今日便可名正言顺地照顾你了。”

    谢漪闻言,提起来的心便放了回去,又细观刘藻的神,见她果真只是恼怒于凡事不得两全,而非生退却之心,竟是大松了气,温声安“若是你在人前也如文儿那般侍我为姑母,我们将来便益发难了。”

    刘藻也知这理,可人于其,又哪能如此理智,总想事事都好。她在榻前的地板上坐,伏在谢漪的枕边,谢漪的左手贴着她的脸颊。

    她是在羡慕,能不必遮掩,光明正大的相,哪怕只是姑侄。谢漪的指腹渐渐抚摸到她的眉宇间,与她轻声“幸而有你,否则我恐怕要丧生蹄之。”

    若非刘藻那一箭,铁蹄之,恐难生还。

    随她这话,想起当场的惊险,刘藻也是后怕不已,带着怒意“那惊得可疑,我非查个明白不可!”

    她一发怒,眉间倒少了几分沉郁,生动了许多。谢漪看着便微微地有了笑意。她脸还是煞白的,这一笑更显虚弱。

    刘藻见了心疼,“太医令夜便至上林,只是我想你已歇了,便令他先与医官讨论伤,明日再来诊视。”

    上回手臂受伤,是太医令医治的,谢相的状况他最清楚,刘藻便将他召了来。谢漪“也好。”

    刘藻想到谢漪坠,想到她白日理伤时所受痛楚,不免又恨自己无能,只能旁观,帮不上忙。

    “胡敖送来的药材,可用上了?”刘藻问

    谢漪哪里知晓,她疼得昏昏沉沉,这时方好一些,医官用药倒是向她禀过药方,只是她全然不曾听耳。但闻她询问,谢漪仍是“用上了,有两味药还派了大用场。”

    刘藻轻轻“那便好。”

    上的伤疼得不得眠,可不知为何,与刘藻说了几句话后,不知是药上来,抑或她在使她安心,困意竟漫了上来,渐渐淹没了疼痛,谢漪努力撑,许久不曾与刘藻这般相,她想多看看她。

    “我看过药方,医官往其添了一味安眠的药材,说是助你眠,减轻痛意,你困不困?”刘藻的声音落谢漪耳,有些模糊起来。

    谢漪“尚可。”

    刘藻还未发觉谢漪已在半梦半醒之间,担忧问“可是疼得睡不着?”

    谢漪摇了摇,刘藻还言,谢漪抓住了她的手,刘藻微怔,闻得谢漪“萌萌,我也害怕。”她的声音渐渐轻去,“我也心急,我亦在等。”

    她方话尽,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睡前握住了刘藻的手,睡着了,也抓着她的手指,不曾松开。

    刘藻便坐了起来,看着她的手,想着她方才三句简短微弱的话语,怔怔的,似涸了一冬的河床,从地底渗的清,没过她的心田,有久旱逢甘霖的欣喜,也有酸酸麻麻的难受。

    我也害怕。我也心急。我亦在等。我与你是一样的。

    刘藻这时方意识到,半年疏离于谢相而言,有多煎熬。她还在定地等,等她们能不惧人言,并肩携手的那一日,而她却展现生疏退却的姿态。那时谢相该多无措。

    可她却从无一句责备,忍受着她的冷漠。时常来寻她,试图使她知晓,从始至终,她都未走开。可她却陷于自怨自艾,时刻纠结于她们间的距离。

    她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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