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脸人 - 分卷阅读54

    遥看到了走廊尽的两间房，有时候，李潜清似乎会把一些重要的资料拿过去收好。

    于杰慢慢走过去，却有些游移不定。

    他并不确定究竟是哪间房，毕竟是别人家里，随便走也不好。

    但想想李潜清最近很忙，刚才在电话里，隐隐约约还听见有人敲门，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会议什么时候开始，估计这时候他应该在开会，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想到这里，于杰还是走回去关了书房的门，然后绕过的走廊，站在一扇门前，缓缓推开，走了去。

    有乎意料，房间的布置很简约，既不华丽调也不古典庄重，就是普普通通的样。

    从外观上看这楼，其实是有些年的，只是后来经过修整，已经十分现代化了。所以走这房间的觉，就好像它一直维持着原样，与它应有的年龄相符，没有丝毫变动。却是与这楼的上上，任何一个房间都格格不的。

    房间不大，但采光很好，光斜斜洒来，室很光亮。

    一排大的书柜环绕三面墙，甚至比李潜清平日里待的那间书房还要浩。角落上是一组沙发，很有些时候了，褐的糙布料，抵不住执意外的棉。

    旁边是浅淡的茶几，上面放了一只烟灰缸，原本是白瓷的，却早已失了本，略有些灰败，几个小角落也跌破了好几块。

    靠窗的位置上有一张大书桌，上面压了一块青玻璃，几张黑白照被牢牢定格在玻璃与浅黄原木桌之间。

    照片上人很多，于杰来不及细看，那些穿着喇叭，蝙蝠衫的男男女女，是时代的印记。

    他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穿着白衬衫和黑风衣的两个人。

    距离遥远，眉目不清。

    于杰意识地就拉开了屉，却没有他要找的文件。

    一沓报纸静静地躺在角落里，他微微惊了一，那些纸张早已经发黄，灰倒是不多。

    扫了一最上方的日期，年代久远。

    最外面一张，在“全国校大学生烈讨论文化归属”的标题旁，一行狷狂洒脱的字落在了于杰，容却很简单：

    第一次为小事争执，啼笑皆非，记。

    第49章 书信

    在报纸的旁边，是整整齐齐的一沓信，于杰将报纸放回原，往里推了推屉，在完全合上的前一刻，全却止不住地震了震。

    信封上的落款，于杰又忍不住多看了两遍。“于文”这两个赫然大字，使他一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也许是于一探究竟的好奇心，于杰又拉开屉，缓缓地拿了最上的一封信，迟疑着一拆开。

    心里疑虑，不安，又有些自我鄙夷，这实在不是他该的事。

    手的信却已经展了开来，字字力透纸背，刻在泛黄的信纸上，有端正大气的，容却很随意：

    “到乡已经第二天，这里睡的早，晚上村里并不怎么开灯，天光却很好，夕去之后，再抬看看天，比从前任何地方，任何时候的都湛蓝许多。田里的稻香很容易让人有满溢的充实，炊烟也得很，四面八方飘来，又浮浮沉沉地聚集在一起，总会有置在沈先生里的错觉，我想你应当也来看看，受一回这简单的喜悦，这个漫的暑假才不虚度。

    ——1977、7、17 ”

    “你那边天气怎么样，最近天冷，多加衣。军队里生活单调辛苦，好好照顾自己。

    昨天又被导师拉去，同我说了许多。我回去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留校。

    我想你以后也会回到北京来，不知那该是多久以后。

    所以留来还是有好的，学校是最不会变动的地方。

    前阵看到我们常走的那条小路，因为城市建设，已经零零落落地变了样。昨天去图书馆借书，那里还是老样，从前找不到的好几本书，竟然被我翻到了一些，只是封面都已经残破，想来我们也是大众的趣味。不过还是不逢时的，那时候一起跑了多少次图书馆，也一无所获。

    不知现在还有多少，为了翻一本书，那样的百折不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