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班，林峰带他去了一家西餐厅，要了一个单独的空间，因为两个人都来不及脱军装，这
穿着在西餐厅格外地突兀，被服务员带去座位上的时候杨翌甚至听到了
后店员的好奇议论声。
坐后，两个人都显得格外沉默，直到咖啡端上来，林峰这才开
说
：“有话问我？”
杨翌拿起咖啡喝了一，
郁香醇，却掩饰不了
尖的苦味，将这样复杂的味在腔里来回过了数遍后，
：“连
那边解决了吗？”
林峰摇，苦笑：“老人家的
绪很激烈，什么话都听不
去。”
“连的意思呢？”
“能有什么意思？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其实两个人都豁
去了，这不是用哭闹和死亡就可以威胁得了的。”
杨翌睁圆了
，没想到老人家真的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沉淀了一脑袋里骤然掀起的风浪，遮遮掩掩地问：“那个，是因为这次你们留在西藏的原因吗？”
林峰
地看着他，眸光很静，预料之
的问题而已，所以只是笑：“你没有
想，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珠
在一起很多年了。”
杨翌眉心微蹙，有些尴尬地拿起咖啡喝了一，完全不知怎么让这个话题继续去。
林峰等了一会，
脆自己开了：“我们已经度过最初不
不顾的年龄层，成熟后也尝试过各自寻找新的方向，但是如今兜兜绕绕又回到了原地，所以来自现实的压力就必须面对，你也知的，我们都不小了，再这样遮遮掩掩地走去，对家里人也是一煎熬……呵呵，当然了，其实这次发生的事我们两个心里都有底。”
“那你家里……解决了吗？”
林峰摇：“没，哪有那么容易？珠这边还好说，兄弟
妹比较多，就算真的闹到断绝关系的地步，珠至少还能放心，父母有人照顾，但是我不说你也知吧？我家那况才真的是一场
仗。”
“回特
队真的合适吗？”
“这已经是我能够选择的最好路线了，你……”林峰说到这里，顿了一，看向杨翌：“纪律队，只要你还披着这衣服有些事就永远
不了，我不想说现在这个社会的接受程度有问题，实际上比早几年好了很多，但是咱们军人不一样，想要两者平衡全把握住，其实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杨翌赞同，国老百姓的接受能力越来越大，同
婚姻虽然没有立法，但是就算男男女女组建了家
，最多背后里议论，还没到去门泼油漆抗议的地步，所以他明白林峰的意思，要想和方恒在一起，就必须要离开队，否则有些问题永远都逃避不了。
排
餐上桌，两人沉默着解决了盘里的
，林峰这才继续之前的话题说：“有些话我可能说的过早，但是可以给你提供个参考，你们两个真要是有继续去的想法，最好还是有一个离开队吧，在这样的
质里想要保持去很困难。”
杨翌眉心微蹙的看着窗外没说话，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能否和方恒走到那一步，一个20岁都不到的孩，正是
疯玩的时候，把恋当成人生的调剂品，并且好了随时找到新的替代品的准备，所以，从本心而论，他甚至不太愿意想的那么远，万事俱备了，最终却不过是黄粱一梦，这又何苦？
沉思了一会，杨翌看向林峰开说：“能帮我个忙吗？”
林峰挑眉。
“能帮我找个明年军校的名额吗？”
“方恒？”
“嗯。”杨翌：“不知麻不麻烦？”
林峰失笑：“这是小事，只是你确定这真的好？”
杨翌摇：“我不知，但是不怎么说，学历本总是有用的东西，无论在哪里都是。”
“我听珠说过不少你的事，你一直这么帮他安排着未来的路，真的合适吗？毕竟他什么都没经历过，甚至……”说到这里，林峰顿住，笑了笑，也是，自己愿意就好，只要自己想得通，何苦担心有没有回报，人生在世，但求的就是问心无愧。
“如果真的能走到那步。”杨翌看向林峰：“我可能会选择转业，在队里到30来岁，到少校也就是尽了，到时候如果能有个好单位，离开未必不好，虽然可能舍不得，但是后面的路还很，总不能一直这样
着。”
“不。”林峰摇：“照我看来，你应该还能走几步，你让我看到的是一个目的
非常明确的人，并且可以为了这个目的适当的牺牲，当然，这是在夸奖你，这年，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至少这样活的有目标，所以不要太早安排好自己的人生，尽量往前面走，走到实在无能为力了再说，否则你这研究生考不考都无所谓了，倒是了，方恒，我可以打赌，他一定会比你先离开队，毕竟，有大分人天生不适合在这个制里。”
杨翌没有反驳，林峰的话很准确，他给自己的目标是到校，至少副团级再转业，那样到了地方工作会好很多，而且他对方恒的看法也如同林峰，方恒到现在都还不太清楚自己要什么，为了一段可以留在队，同样也会为了一段离开，所以他才要帮方恒找学校，至少以后不想再在队里呆去了，有个文凭，又是军官的话，至少可以帮忙转到公安系统里，吃个公家饭，也算是半辈无忧了。
至于他和方恒的问题……说实在的，杨翌确认暂时真的只能走着看了。
那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个多小时，聊的很多，也很，用杨翌的看法来解释，林峰这些年似乎真的有些压抑过度了，对他说了不少原本不该说的话。
杨翌很理解林峰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林峰想要的东西太多，既不想和连分手，又不想伤害家人，更加想要抓住自己的事业，所谓智者多虑，贪者必苦，想的多了，要的多了，难过的自然是自己。
林峰和他们所有人都不同，过好的背景能够让他在事业上一帆风顺，但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当和事业起了冲突时，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一方被彻底消灭，至少在他的认知里，这样背景家的人对人生的要求远比他们这些普通人要严格上很多，可以不聪明，也可以没本事，但是一定要活的规规矩矩，不允许染上任何污。
所以想要全兼顾到的话，其的难度可以说是呈几何倍数的提升，偏偏又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无法和别人倾诉，这样
大的压力，就连杨翌都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可能会直接崩溃而选择妥协。
不过不怎么说，他还是羡慕的，羡慕他们有面对艰难人生的勇气，在这样的大环境竟然可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就算最后真的无法得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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