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春深 - 分卷阅读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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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那个人能让她安乐喜,能让她无忧无虑。

    她无忧,他就也无忧了。就让古时月照古人,今时月照今人。

    “阿妧,在我心里,你永远是至亲之人。”苏昉将帕放到九娘手里,轻轻将她的小手合了起来:“还是那句话,若是六郎欺负了你,记得你还有我这个表哥。”

    九娘着帕,抬起,他们就站在林边,空的孔明灯已渐渐消失不见,只有两三盏一闪一闪,可又分不清究竟是星星还是灯。

    “阿昉——表哥——”九娘泪轻唤,她曾经许多次脱阿昉,然后才想起来要接上表哥。可这次她没有忘。

    芙蓉林传来笑声和说话声,程氏的声音格外气十足:“大嫂真是心机哪,我好不容易请了崔娘,你却在撷芳园搞了这孔明灯,摆明车要抢我风——”

    杜氏已经笑得不过气来,只拿手拍着肩舆的扶手笑骂:“眉州也不是那穷山恶,怎地就了你这刁民恶妇?”

    苏昉再次将掌的小手握了一握,退后两步,将手的并未走的玉兔走九娘手,接过她手灯,柔声笑:“我替六郎送灯来,日后他该如何谢我呢。”

    九娘一愣,苏昉却已走芙蓉林,灯火摇曳,林外的婆和小童赶跟上了他。

    提起手的玉兔灯,九娘了竹销,走灯倏地旋转起来,八面图案皆不同,转起来时却变成了一只玉兔金桂树,几个纵越,往另一颗桂的男怀扑去,憨态可掬。

    哪里有这么的兔呢。九娘心一动,再看向苏昉的背影,撷芳园垂门那边只看得到两三个婆影了。

    张厚特意送了黄胖来,阿昉特意送了玉兔灯来。然后呢?还是没有然后了?

    空肩舆在九娘边停了来,玉簪急:“九娘请上肩舆罢,夜重,莫了绣鞋着了凉。”

    不远,撷芳园的凉亭外,已安置好了席垫、薄被隐枕,还有几个竹躺椅,从凉亭上往看,芙蓉林的灯火正渐渐往山丘上行来。

    ***

    这夜众人兴致都,在凉亭上都不拘礼仪,随意或坐或躺,看那明月低垂,吴刚砍桂。近了时,孟建了又,程氏才坐上肩舆,还唱着:“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风里隐约传来孟建的嘀咕声:“一辈统统就会这一句诗,连静夜思都背不全,啊呀,你这妇人怎么又动起手来!披风来了——”

    女使们早已给主人都披上了薄披风。六娘在香案前拈了香,诚心诚意请菩萨保佑章叔夜平平安安归来,看着那银盘似的大月亮上明明暗暗,想起洛的母亲和两个哥哥,不免又伤了起来。

    梁老夫人看着她伶仃的背影,叹了气:“好了,今夜十分尽兴,就此散了吧。阿婵也别回听香阁去了,留在翠微堂陪陪婆婆罢。”

    六娘赶收回心思,抿:“还是婆婆贴阿妧,这张相公送黄胖,阿昉表哥送走灯,不知回了木樨院,又有谁要送礼来。我可真是困了。”

    九娘脸上,将六娘面前的茶盏收了:“还不是你每日早上怪我的压得你肚疼,这可找着理由逃了。”

    待凉亭上众人都散了,九娘拢了拢薄披风,走到香案前,也拈了香,默念了几句,抬望着明月,阿昉大约已经回到百家巷了,不知六郎此时此刻在郑州大营里在什么,在想什么。还有远在沙场的陈青、陈太初、陈元初、章叔夜,心又在想什么人什么事,她反倒能猜得到,今月照今人,共看明月皆如此。

    木樨院里还亮着灯火,转过游廊,惜兰站在听香阁院前的池塘边正等着,见九娘回来,上前行了一礼,低声说了几句。九娘挑起眉,笑着。今夜她心绪起伏,没想到自己一念之间竟然发现了阮玉郎的踪迹,不由得兴起来,加快了步。这一路在肩舆上夜风袭人,她原本就有些微醺,兴之更有了些醉意,等了院,见听香阁里反倒没留灯,想到今夜秋,留在院里的侍女或许也透着饮酒醉糊涂了,倒也不想责罚她们,昏昏沉沉了东阁。

    惜兰和玉簪见她有些醉了,赶让人送来,替她洗漱卸钗环,给她换了抹,扶到床上,将门窗闭起来。惜兰才抱着自己的被褥到外间罗汉榻上铺开来。玉簪笑着从怀里掏两个月饼给她:“慈姑让我带给你的。”

    惜兰笑着接了,亲自将她送了门。见那四个会功夫的女史都已经守在廊,便反手将门掩了,举了举手月饼,轻声:“娘亲手的,你们一同来尝尝。”

    东阁里竹帘早撤了,一概换上了碧纱,一明月照得地面上亮堂堂的。九娘床边的纸帐上的青绿山依稀可见。

    一个影从暗缓缓靠近了藤床,床上的九娘抱着六娘的玉枕,已睡得十分安稳。

    “你倒是心大,睡得真熟。”

    赵栩不禁摇笑了起来,伸手指,沿着那如画眉目轻轻描摹起来,万分依恋,还不曾和自己团圆呢,枉费自己这般用心,她竟一也不辗转反侧相思骨,真是得好好咬上一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迷你剧场——

    “若是六郎敢欺负你,记得告诉我这个表哥。”

    九娘在心吐槽:每天都欺负,怎么说呢。

    “你别怕,我找他算账。”

    怎么算账?以牙还牙么?九娘默默想了想,那画面太她不敢看。

    第330章

    第三百三十章

    赵栩的拇指轻轻过九娘红, 指的人儿嘤咛了一声, 微微张了张,差把他的拇指吃了去。

    谁咬谁啊真是!赵栩哭笑不得, 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颊, 不留手,

    这么通吃喝的人,连临安黄酒的厉害后劲都不提防,看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赵栩想到张厚看着九娘的神, 心底一老陈醋翻起来,讨好她装大方果然不是他该的事。

    老醋遇上老酒, 不知会是什么味。赵栩探啄了啄她殷红温,心满意足地爬上了九娘的床, 只觉得“夜半爬床”四个字糙鄙俗又妙不可言。他一伸臂将九娘捞怀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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