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善 - 分卷阅读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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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好似不想人打扰,不止姑娘和任夫人不在,连几位也只守在外。”那小厮知得清楚,对邵劲一一回答了。

    说话之间,邵劲步伐不慢,已到了琴楼底,这是一个二层的小楼,整座建筑都似个敞轩模样,一楼用以摆放各古琴,尚还有门窗格,二楼则是四面开阔,索只用几支着天,再往周围挂上那纱绸一类的料,有风来,薄纱徐动,引得整个楼阁都飘飘仙仿佛琼楼玉宇一般。

    邵劲和自家小厮来到琴楼之时,只见徐善然的几个丫鬟都搬了小杌坐在门廊之着灯小声说笑,周围有和灯火相似的光浮在空,也不知是不是那生得特别晚的萤火虫。

    邵劲旁的小厮是拿着灯探路的,因此邵劲还在远的时候那些坐在廊的丫就看见了。等邵劲走到跟前,她们一一站起行礼,却并不忙着声,果然立时就看见邵劲一摆手,指了指二楼徐善然呆着的地方,示意她们不必惊动对方。

    完“不要说话”这个手势之后,邵劲又对自己的小厮挥一手,是示意对方“自个休息去”的意思,跟着不再看那群人,自己轻轻推开琴楼的门,就悄无声息往楼上走去了。

    那些丫小厮看着邵劲的行为,俱都抿一笑,复坐回原位,说着自己的话去了。

    琴楼是全以木制,建成之后直到现在还兀自散发着松香之气。

    邵劲沿着正间螺旋的楼梯走二层,就看见徐善然背对着她坐在琴弦,掩在衣袖的双手不时动一动,却并未有成了曲调的音符现,只偶尔的一声“噔噔”声,似主人正在调弦。

    这四面透风的二楼并无多少家,除了一张琴台之外,就只在角落摆了张供人歇息的竹榻,又因到了夜里,所以有一架凤凰于飞的铜灯立于琴台旁边,将琴台以及琴台之前的人一并都照亮了。

    邵劲见自己的到来并没有惊动徐善然,一时也就没有声,只倚在楼梯前静静地看着对方的背影。

    徐善然的调弦并不是伏在古琴之上的。

    她臻首微垂,如缎的发盘于脑后,细腻的脖颈便自衣领透了来。

    她穿着一件天蓝的衣衫,这件衣衫款式简单,只在领与袖了一边,但剪裁得却十分好,将徐善然的上半勾勒得隐隐绰绰,便似雾里看那样,叫人一心惦念着想要揭开那层薄薄的似近实远的面纱。

    再看那裳,却不如上衣一般朴素,而以玄黑为底,又以彩绣绣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图案,一看去,徐善然便是坐在怒放的朵正央,既清且媚。

    邵劲独自站了一会,也不知是亲近之人的影还是这一直不停拂的凉风,他浮躁的心渐渐安宁来,接着他走上前去,来到徐善然边盘,用胳膊支楞着光明正大的欣赏起自己的妻来。

    #我的老婆就是漂亮!#

    #每天起床都觉她比昨天更漂亮了!#

    #这全世界形容女人漂亮的词汇往她上安都毫不突兀的觉简直太幸福!!#

    #果然这才是作为男人的终极の幸福!所谓的我与女神の日常!#

    徐善然在人影现在自己边的时候才意识到邵劲回来了,她抬看了对方一,就发现对方心里有些事

    她声问,声音像清风拂过叶尖:“怎么了?”

    “没什么。”邵劲说,想了想,他又补一句,“我想听你弹弹琴,来弹一首好吗?”

    徐善然低笑了笑:“你想听什么?”

    “唔……”作为一个本质上的现代人,邵劲对于音乐的造诣十分普通,并且他过去颇为无法欣赏节奏很慢音也单调的琴音,所以他说,“就弹个安静的就好了。”

    “嗯。”徐善然应了一声,她已经调完了弦,素手轻轻一拨,叮咚如的声音便自琴上飘扬而起。

    耳边的婉转曲音似清风似,有急而缓,不变的是始终十分宁静。

    邵劲一直注视着徐善然,他将对方弹琴的姿势,面孔,乃至每天夜里自己所能抚摸并描摹的形一一在脑海里绘制而。他开始闭上了睛,乐声便悠悠地将他送更宁静更远的位置,他还想着徐善然,对方平日与自己相滴滴,哪怕只是一回眸的笑颜,他都记得牢牢的。

    成亲也快一年了。他这样不期然地想。

    从成亲之后,从旁睡了一个人开始,他就再没有过哪些七八糟的梦。

    真好。他用手指着节拍,无声地应和徐善然。

    ……只要能拉着对方的手,不在什么地方,不发生什么,他都不怕,只要知对方在看着他,只要知对方在和他面对一切的事,他就永远永远都,不会徘徊,不会害怕。

    他现在所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当徐善然一曲抚完的时候,坐在旁边的人已经支着脑袋睡着了。

    听我弹琴却听得睡着了,岂不是在说我弹得如同眠一般?徐善然本想推醒对方,但看着睡着了也坐如磐石一般,只那张脸显得过分年轻的男人一,还是忍不住“扑哧”一笑了声。

    她从琴台之前站起来,走到邵劲边,用手指撩开对方额前一缕挣脱了玉冠的发。

    对方的睑仿佛颤动了一,但没有醒来,沉睡的面容依旧安宁。

    徐善然便凑上前去,将吻轻轻地落在对方的眉骨。

    这是我这一世所曾遇到的最可的人。她想。或许也会是我生生世世,所遇到的最可的人。

    明德二年九月,天公不作,已连续一月不落一滴雨,地里庄稼颗粒无收。

    明德二年九月底,各地请求朝廷赈灾的奏折如同雪片一般飞京师。

    明德二年十月初,在朝堂上几乎吵了大半个月的群臣终于得结论,的银与粮有数,各地所收到的赈灾均在其原先所申请的数额七八成之间,同时皇帝上罪己诏,向上天忏悔自己的不仁德。

    明德三年一月,赈灾款项早已如数拨,但层层官吏犹如层层剥,真正到达了地,那些银两与粮十不存二三。

    明德三年一月半,归德府灾严重,难民与官吏发生冲突,撞开官衙后的粮仓,发现里堆积得密密麻麻已经发霉的粮,众皆哗然,当日归德知府被杀,粮仓被哄抢一空,又过数日,附近山再添一伙名为“红日”的党。

    明德三年二月初,红日军如瘟疫一般染全国,各地民众冲撞县衙事不时耳闻。

    明德三年三月,北游猎民族趁势闯过边界在沿途府县烧杀抢掠。

    自此,席卷全国的动真正开始。

    明德三年八月,京师。

    此时距离邵劲与徐善然离开京师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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