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善 - 分卷阅读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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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者邵劲留了一些粮,后者邵劲留了好几个脑袋。

    后者的结局当然不必再说,可前者的理也并不真正叫人如何满意。

    在邵劲留之后,这些老弱欣喜若狂地把东西搬回村,但不知消息是如何走漏的,就在邵劲前行没有一两天的功夫,便有几个年少的难民赶上来,将村被其他人攻破,粮全被抢走、老人都被杀死的消息带过来。

    这个消息在很快的时间里传遍整个车队。

    在萧瑟的景象之,本就不算多愉的行程这一次彻底笼上了一层虽不可见却结结实实存在的影。

    这个时候,不说王一与普通士卒眉锁心低落,就是一生经历了常人想象不到的跌宕起伏的冯德胜,眉宇间也掺了几丝严肃之意。

    摊牌的日差不多到了。

    这一天夜里,邵劲找到冯德胜,与对方双骑并行,说:“一路行来,冯公公如何看?”

    冯德胜沉默片刻,问:“依邵大人所见,这火什么时候会往东边烧?”

    以西北为基,东边正是京城的方位。

    “看有没有导火索。如果有,这两三年间哪一天都有可能,如果没有,再迟也迟不过五年了。”邵劲回答。

    冯德胜无奈地叹了一气,心里除了对未来的茫然之外,倒并没有太多焦虑。

    他奉献了一辈的昭誉帝已了陵寝魂归冥冥,而,对于他们太监来说,除了权势之外,再难有多少眷恋了。

    他已经六十有五了。

    他本来想来之后就找个地方安安生生的过日……可是不甘心啊,如果甘心就这样灰溜溜从皇离开,他都从大逃了来,一外城门难真能挡得住他?跟着哪一个队伍在哪一天城不是城,为什么非要等邵劲?

    安王在那一夜里就被晋王给杀了,现在硕果仅存的辉王也是危如累卵,而辉王本若有才,现在又怎么得到晋王一手遮天?

    他若真的不甘心……既然邵劲又有此想法,事只怕还得落在邵劲上。

    承平时期武夫被人鄙视,可真到了江山倾覆之时,群雄并起,看的可不正是这掌兵打仗的雄姿?

    冯德胜抬眺望,远的城墙在黑夜里变成了一俯于地面的卧龙,天边的启明星光焰在夜里徐徐转。

    他思忖着开腔,声音里的尖利也似因为思考而减薄了几分:“邵大人想知过世的真相吗?”

    他说的陛,乃是已了皇陵的明光天睿康平泰景神圣文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善善和汪汪那边应该比较=w=

    第一五五章 到达

    冯德胜仿佛陷了沉思。

    在这位掌握廷一半秘辛的大珰的娓娓叙诉,邵劲总算真正知了当日昭誉帝去世的幕。

    就在邵劲得到昭誉帝指示,护送辉王京的那一天里,晋王廷为昭誉帝献药。

    昭誉帝自被囚又兼日益消瘦之后,笃信术,养着许多上师。

    这丹药通玄黑,就又有金光,那最受昭誉帝信重的天光上师一看就笃定说这是那能延年益寿、保命祛病的“太御上清群星耀金丹”,正是一等一的钟天地之灵气而成的仙丹。

    但虽说献丹的是自己的儿,有了宁王的前车之鉴,昭誉帝也不可能如此轻信。

    实际上,在晋王拿丹药,天光上师从旁作保之后,昭誉帝还是想要试验一的药再说。

    而晋王与天光上师这回并不如同寻常骗那样反复论证“丹药一缺了就了其气”理论,而是捻须微笑说:“此等仙丹一整腹,哪怕陛是皇龙孙天上星宿只怕也受不了,最好的法自然还是将其分为几份,逐次吞服。”

    说罢,便用银刀割少少的一,就着喂了昭誉帝找来试药的太监。

    那太监本是一个十一二岁虚气弱的小火者,不想吞服了那一药粉之后,他竟当即就能生撕虎豹!

    这前后的对比叫众人都惊呆了,昭誉帝也放心来,着天光上师所说,服用了三分之一的药量,结果丹去之后,昭誉帝便觉神一振脑清明,当即神奕奕地在书房理政务,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将那日积月累来的许许多多事给一一批阅完毕。

    这时昭誉帝已是信不疑如获至宝,在午时分,又将那第二份的“太御上清金丹”给服……

    “冯老这时候便觉得不对了是吗?”邵劲听到这里,话说。冯德胜毕竟,邵劲不好一直叫公公,便换了“冯老”这一称呼。

    冯德胜微微:“陛那时候已经神得有不对了,就像是……”

    邵劲又:“但自宁王变之后,陛已经不如何听得人言了。”

    冯德胜又苦叹:“不错,在刘贵妃被陛贬斥的时候我尚还有些得意,哪想得到我自己也是个蠢货!刘贵妃那样曾被陛十数年的,说弃了也就弃了,我这个老才又能有几分颜面呢?”

    这话里似乎还有几分未曾直言的义,邵劲怔了怔,打量一冯德胜直到此时似还不太好的脸,试探地问:“当日公公已经劝过陛了?”

    冯德胜只摇不语。

    实则当日,冯德胜看不好,一者他的命是系在昭誉帝上的,二者服侍昭誉帝这许多年,更有之前被宁王囚禁时的共患难,冯德胜心里也是惦念着皇帝的。因此当时他一次冒着怒皇帝的风险,建言昭誉帝缓缓再吃药。

    可不想只是这一句话,就惹得昭誉帝然大怒,接着他就被拉去杖责数十板。

    人一旦爬到位,脸也就薄了。

    冯德胜作为廷第一监,却被皇帝如此脸,他来日如何压服底那些蠢蠢动想要取而代之的监?

    忧虑加上伤势,冯德胜不是还二三十岁的小伙,被人抬里的时候看着已经有些不好了。

    如果时间能再往后拖延一些,也许忧思愤懑的冯德胜就已经先去了。但偏偏在他躺里没有多久,外就起了跟着,他的一个忠心的就趁来,告诉他昭誉帝方才在批阅奏章的过程突然俯桌搐不已,而晋王在第一时间就站来主持大局!

    事已至此,晋王所作所为已经昭然若揭。

    冯德胜只稍稍一想,就肝胆裂:昭誉帝是拦在晋王面前的绊脚石,他现在被搬开来了;而他冯德胜也是拦在晋王旁大珰面前的绊脚石,他也注定要被人搬开来的!

    好在昭誉帝之前的责打反倒给了冯德胜一线生机:这时混不堪,晋王首先要保证的必然是昭誉帝那边,其他地方便不可避免的疏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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