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鱼rou - 分卷阅读37

    瞧她正丢了魂儿似的坐在床上叹气，说疼 。甄文君帮她了脑袋，说以前她阿父也经常疼，都是这样帮他，完就好了。

    月娘摇摇：“我这呀不是真的疼，其实是心病。”

    “心病？”

    于是月娘便将近几日的心事告知甄文君，和甄文君想的一样，月娘正因燎公对她忽冷忽一事忧心。说本来山盟海誓好好的突然就转了，曲儿也不听了，去找他连影也见不着。

    “莫不是厌烦了？”甄文君，“这一晚上的买卖又有多少人会动真？月娘你也不是这么想不明白的人。”

    “你年龄还小，懂什么。我自然不是真心期待能和燎公相厮守，他是何等人我岂会指望攀？我见过不少富家嗣官宦贵族，有钱有权的不少，但像燎公这家的实在找不到第二个。我年龄大了，戏班不能待一辈。杜三娘是对我好，可是她当我是摇钱树。如若有一天我唱不动曲儿了无法给她赚更多的银了，她便不会再正瞧我，那时我又要如何过活？杜三娘为何要你跟着我？必然是想让你跟着我学，他日指望不上我了，你便要接我的班撑起整个戏班。而我呢，若是能跟着燎公离开戏班，过上正经人过的日，哪怕只给他当个妾甚至当个婢女都是我上辈积的福。可是现在我本见不到他的面。”

    “燎公可是又了陶君城办事去了？”

    “我原本也是这样以为，可华楼里的小郎君跟我透了风说人家本没走，一直都在这儿，只不过来了个女郎，燎公便谁也不见，只围着那女郎转。”

    “女郎？”

    “对，此人是燎公的红粉知己，燎公对她言听计从。自从她来了之后燎公放手所有事陪着她，估计前些日奔忙也是为了此人。杜三娘和黎叔不会在此地停留太久，听曲儿的都是图个新鲜，生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再不几日他们便要离开陶君城，如果到那时燎公还不接我走，我真……”说到此月娘潸然泪，“我真的不在乎什么名分，只想要在这世之有一个能睡安稳觉的地方。”

    “以你之貌和风韵，就算再有一百个红粉知己也无法与你相比。”甄文君这话一小半是嘴甜，大分可是真话。月娘生得无可置疑，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公甘愿大把的银在她上。月娘而自知，也常表现优越之态，可这回她上否认：

    “不，不不！我是生得貌，可只是在凡尘女之显得，和燎公那位红粉知己是万万不能比的。我曾经远远地见过女郎一回，别说男，就连我都像丢了魂儿似的忍不住一直瞧她。她实在太了，就像九天上飞来的仙……不，普通仙都不如她一手指。”

    甄文君：“夸大其词了吧。”

    月娘抓住她的手，无比认真：“我何必为燎公的红粉知己夸大其词？如果可能，我宁愿此人无比丑拙。可她真的太了，到我本不知该怎么去形容她的貌。只能如此说，如果我是燎公，让我为了她放弃天所有的女都丝毫不可惜。”

    甄文君看她在燎公上寄予了莫大的希望，此刻难过到思绪错也是理之。她想起阿椒曾经给她一摞竹简，里面除了有和一系列禁书之外，还有些佚名大师所作两圣典。所以除了征战闺房的玄女九法之外，她还被迫默写过多篇关乎男女之志，这些传记有丰富的博弈术，甄文君在月娘耳边提了几句。

    既然红粉知己是这等姑神人，那与她正面锋很难占到上风。不如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月娘泪止住，越听越兴奋。

    第二日一早月娘便悉心装扮，穿上燎公最喜的裙到他的院落前唱曲儿。此曲名叫，是燎公最喜的曲，描述的乃是一名青楼名对富家才的思慕之。月娘唱得声泪俱，连带着门外的小卒都忍不住泪，主动屋通报燎公。院落大门开，燎公当真被她动，亲自来迎她。

    “月娘，你这又是何必？”燎公竟跪在月娘面前。

    月娘在他怀也是泪如雨：“若此生无法再见到燎公，月娘愿怀着一颗对燎公倾慕之心永堕黄泉！”

    月娘一血了来，吓得燎公容失。月娘吊着最后一气似的跟他倾诉这些日多么思念成疾如何肝寸断。燎公捧着她消瘦的脸哭成泪人，如丧考妣的嚎啕之声连躲在百步之外的甄文君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燎公实在比月娘还要会唱戏，竟让人分不到底是真还是假意。不过见他将月娘扶了院也算是达成目的。

    果然随后几日燎原班又有机会赚燎公的钱，连续几日都去了燎公那儿。

    月娘却依旧兴不起来，甄文君问她缘由，月娘说：

    “以前唱的是什么？和！现在呢？居然要我唱，唱！说那些个艳曲不适合听！怕污了她的耳朵。他说的就是他那红粉知己！”

    甄文君忍着笑，劝她：“你且唱那，只要能随燎公走了唱什么都是值的。”

    月娘也知这个理儿，不过是和甄文君倾吐一番好散了气闷。

    月上树梢，华楼乐声再起。月娘果然上台唱了，声并茂唱得还好。

    甄文君爬到戏台架最上方，扒着竹竿儿往外看。她早就查勘过了，只有这儿能够俯视整个场，将所有包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既然今日要月娘唱那，红粉知己肯定在场。甄文君对燎公这位红粉知己非常兴趣，她想看看红粉知己究竟有多貌。更重要的是燎公对此人千依百顺，很有可能是他的弱肋。若燎公是卫卓本人，那么掌握他的红粉知己便是重之重。

    天气寒冷，更是风疾。甄文君了破旧的帽跟猴儿似的爬上杆，一就找到了燎公的包厢。见今日场除了他这的包厢外空无一人，莫不是想和红粉知己单独看戏？这样也好，省得甄文君四找人。

    包厢外站着两大排的婢女，里只有两个人影。右侧冠的肯定是燎公，坐在左侧之人看剪影的确是位女无误，只是她正埋于影之，看不清她的面庞。

    要是戏台上的火光能够往她脸庞的方向移一儿就好了，只需一儿就能看见她的脸。

    甄文君心里如此想，没想到一刻便真有火光从她脸庞上晃了过去。这一晃时间颇短，不过甄文君还是看清了那人之貌。

    足足愣了半香的时间她才缓过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