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风 - 分卷阅读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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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着睛,哼唱起小曲来。

    “宝贝只是一件,宝藏可是很多很多的宝贝呀,谁会舍得很多宝贝去换一件宝贝?要不我们联手吧?”姚溪暮斟酌着措辞,竭力使自己的语言显得很真诚:“如果他真的没死,就让我去找到他。”

    “闭嘴。”竺怀今所唱的小曲被打断,面上极不耐烦的表,隔空了姚溪暮的哑。姚溪暮再也发不一丝声音,揣着大的不安,还要聆听竺怀今唱的颠三倒四的小曲。

    竺怀今时而直着嗓用男腔豪迈清唱,时而着腔调学女声哀婉低。从苏东坡的,唱到了柳三变的,接着唱姜白石的,又唱李青莲的。

    唱来唱去,曲原有的曲调全跑光,七八糟的被他杂糅到了一,完全听不唱的是什么玩意儿,堪称脑。

    姚溪暮无法抗议,也没力气住耳朵,只能在竺怀今不男不女的走腔跑调冷汗直

    还不如给我一刀来得痛快呢?他受着歌声的荼毒,觉自己十分痛苦,快要支撑不住。

    竺怀今这时又唱到了柳三变的,唱完后,他自言自语:“既然是柳三变,那他的词是应该要唱三遍的。”随即他清了清嗓,唱起了第三遍。

    “望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风轻,蘋渐老,月冷、梧叶飘黄。遣伤……故人何在,烟茫茫……”

    竺怀今一边唱着,一边起,看着线香已经燃掉三分之一,瞭了有气无力的姚溪暮一,那了幸灾乐祸的恶毒,往门外走了。

    歌声渐渐远去——

    “……海阔山遥,未知何是潇湘……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

    到了立斜之后,就低不可闻了。姚溪暮吁气,徒然生劫后余生的轻松。那当然不是真的轻松,案上的线香快要燃尽,他的一颗心立即又悬在了嗓

    他希望俞星野能够现。

    要不李晖茂现也行。

    师父能来是最好的。

    何四叔也不错。

    甚至连唐妙妙来救自己都可以!

    他将自己认识的人,逐个念了个遍,想着:只要能让我免受挑断经脉之痛,不是谁?我认他救命恩人,给他一辈的饭!

    这些人的脸走灯一般现在他的脑海,江晚舟的脸稍作停顿,一闪而过。

    姚溪暮不愿再想起他,也不愿是他来救自己。

    在受断经脉之苦和给江晚舟一辈饭的抉择,姚溪暮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断经脉。

    “我不要他来救我。”他想:“我宁愿手断了,也不给他饭。”

    断就断吧。看着线香燃尽,一火红逐渐到了尾端,姚溪暮破罐破摔:大哥也被竺怀今这个狗东西断过手脚经脉,还不是接续好了。大不了我断了之后,让他教我把经脉接续上不就行了?疼是避免不了的了,唉,我真倒霉。

    火彻底熄灭了,只有一线极细的白烟笔直往上升,散在空气魂不散的是竺怀今的歌声,自远而近的飘了过来。

    门开了,姚溪暮很认命的看着竺怀今一,看到他手里雪亮的小刀,闭上睛,等待着即将到来裂肤断脉之痛。

    竺怀今很有一把折磨人的坏心,他没有给姚溪暮来个痛快,而是极有分寸的将劲力分了数层,并解开了他的哑

    尖刀轻巧的在姚溪暮腕上划了一,殷红的鲜血迅速冒来,红如玛瑙,姚溪暮绯红的指尖不由自主的微微蜷缩颤抖,似极挽留。

    姚溪暮知竺怀今解开自己哑就是想听惨叫声,他觉得竺怀今这以别人的痛苦为乐的人是真的有病,病的不轻,是即将成为失心疯的那病。

    他是天生如此的,还是被成这样的呢?姚溪暮迫自己思考着别的问题,借以转移难言的剧痛。

    可是疼痛如此真实,思绪如蒲草,疼痛如磐石。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姚溪暮连咬住嘴的力气都没有,如果发声,一定是杀猪般的惨叫,受竺怀今的歌声荼毒已经太久,再受自己的惨叫声荼毒,那耳朵就太可怜了。姚溪暮忍了又忍,只是发一声怪异的叹。

    腕上的刀被切开了一指来宽,可见骨,玉白的手隐隐的伏在血之间。竺怀今只是想要姚溪暮痛苦,并没有伤及他命的打算,故而避开了腕上致命的血脉,将刀尖剜姚溪暮的手,挑住经脉,缓缓地旋转挑动,每一个动作,都保证让姚溪暮受到最大的痛苦。

    竺怀今的手指没有沾上一丁鲜血,想来是缺德事太多,孰能生巧了。

    姚溪暮疼了满的汗珠,依旧沉默不语。

    到了此时,他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他不想朝着竺怀今破大骂。竺怀今是个疯,那疯的所作所为自然是异于常人的,骂一个疯是没有意义的。

    右手的经脉已经断了,再断左手的,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了。

    只是他有些可惜,不知这只手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如常,还能不能弯弓握剑,策扬鞭?

    断了姚溪暮右手的经脉之后,竺怀今又燃了一支线香。

    当这一支线香燃尽的时候,俞星野还没有现,姚溪暮左手的经脉也将保不住。

    姚溪暮一脸平静的看着线香燃尽,竺怀今开门的时候双冒着兴奋的光芒,显然,他是希望俞星野晚一现的,最好是在他折磨够姚溪暮之后。

    他等不及要割断姚溪左手的经脉,之后也不想等了,他甚至弯腰打算脱姚溪暮的鞋袜,要一举断了姚溪暮双脚的经脉。姚溪暮的鞋上沾了很多尘土,竺怀今还不想将双手脏,遂放弃了。

    “痛了你就叫来,不必忍,忍着更疼。”他奇异的光芒,角带笑,微微颤抖的手,拉过姚溪暮的左手,刀尖已经比在腕上,随时准备划。

    “唉。”姚溪暮从咬的牙关释放一声叹息,说了心里话:“竺塘主,你病了。”

    “被你看来了。”竺怀今摸着自己的脸颊,叹了一气,幽幽说:“是的,我病了,我自己也知。我病了好久了,很痛苦,只有看到别人的痛苦,才能缓解我的痛苦。”

    刀尖刺了姚溪暮左腕的肤,竺怀今的声音轻而轻,像是哄小孩睡觉的调:“你忍忍吧。”

    一颗小石破空而来!击飞了竺怀今的小刀。

    更多的石不断袭来,势力极劲,愤一般,每一颗都往竺怀今脸上招呼,霎时间,竺怀今的脸上已经添了三血痕。

    竺怀今将座椅在手上,挡在前,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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