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想要说什么呢？你心里一定有那个答案吧。”雅度尼斯注意到他最后使用了敬语。
特拉斐尔的脸再度红了起来：“我，我希望可以冠上您的姓氏，这样我们之间的羁绊就再也无法被斩断了！”
雅度尼斯表
严肃了起来：“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名字是
而有力的短咒语，甚至你的命运轨迹也可能因此而改变，我并不认为我的姓氏会为你带来好运，这不是个可以轻率决定的事。”
“我并没有轻率的决定。”特拉斐尔说，他毫不躲闪地直视雅度尼斯的蓝
睛：“我不喜
我的姓氏，对于它我没有任何留恋。我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只是今天
定决心告诉你，这世上不再有特拉斐尔·欧德里斯，我将作为特拉斐尔·斯特林活去。”
青年的表
绷着，
定的神闪烁着耀的光彩，两人相顾无言。
最终，雅度尼斯开了
：“如果这是个慎重的决定。”
他的目光柔和去：“我尊重你的决定。”
☆、第12章 阿
隆
到达阿隆是离开“死亡之城”洛里兰戈的五天后，这五天里特拉斐尔向雅度尼斯好好地
别，但别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尽。
“不要过于伤
，你与过曾度过一段
好时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遗憾。”雅度尼斯这样安
。
不论特拉斐尔再如何不舍，他们最终还是坐在了阿隆的会客室里。
阿隆是用青石筑成的尖塔，外墙雕刻着像是浪
一样的图案，
塔
的瞬间特拉斐尔似乎听见了海浪的拍击声。柔和的光线从屋
的
法灯
里扩散开来，带着粼粼波光，让人仿佛置
。
耳边是如梦幻一般空灵妙的歌声，令人心醉神迷，特拉斐尔好奇地四
张望，却找不到歌声的来源。
“这是人鱼的歌声。”雅度尼斯说。
“人鱼？这里有人鱼吗？”特拉斐尔问。
雅度尼斯笑着摇了摇
，刚要说话，两人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这里没有人鱼，人鱼那样丽的生
只属于大海，这只是个法阵模拟
来的法效果而已。雅度尼斯，我的学生，没想到我们还能有再次相见的一天。”
两人坐着的方向背对着门，特拉斐尔扭，就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掩上房门向他们两人走来。
雅度尼斯站了起来，转微微欠说：“乔纳多老师。”
特拉斐尔连忙跟着起行礼，前的老者就是雅度尼斯的老师，面对法师他心里有些张，手心汗攥着衣角。
乔纳多走到两人对面的椅
上坐，他并未看向特拉斐尔，而是看着雅度尼斯的模样皱起了眉，半晌
叹了气，说：“你的变化相对于我们分离的时间而言，实在是太大了，你的睛……”
雅度尼斯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他说：“如您所见，它已经瞎掉了。”
“左……是预见未来么？”
“是的，但这对于我未尝不是
解脱。”
乔纳多又叹了气，说：“你这是何苦，当初我就说过你不应该在这条路继续走去，这能力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过沉重了，我一直认为你会是我的继承人。”
雅度尼斯说：“但事已至此，我也未曾用过一秒的时间来后悔。”
“你的右……”
“也快了。”
“那你今后要怎么办呢？”
“我能觉到，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是没关系，既然这命运已经被定了来，就没什么值得伤的。”
两人陷了沉默，特拉斐尔听不懂他们之间究竟在说什么，但他也能察觉到这并不是什么值得人
兴的话题。他担忧地看着雅度尼斯，雅度尼斯只是笑着拍拍他的脑袋，以神安抚他不要担心。
又过了一会，乔纳多终于将视线转移到了特拉斐尔上：“这孩是？”
特拉斐尔连忙回：“我叫
特拉斐尔·斯特林。”
雅度尼斯
：“他是我这次拜访的主要原因，我希望他能跟在老师边学习。”
“斯特林？”乔纳多疑惑地看向雅度尼斯。
“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雅度尼斯说：“但我们的关系比那更加
刻。我曾收留了他一段时日，那时我的左已经是这幅模样了。”
“所以你仅仅是察觉到他有着施法天赋，就把他送到我这里了？”乔纳多看起来有些不满。
雅度尼斯微微欠：“是的，他是个好孩，我想这里大概是他最好的去，就擅自将他带到了您的面前。而且我相信，他不会是那令老师蒙羞的平庸之辈。”
乔纳多哼了一声，说：“现在的你怎么确定的了呢？”
“老师。”雅度尼斯无奈地叹息一声：“至少看人的光我还是有的，这你也必须承认。”
乔纳多又哼了一声，说：“既然是你的请求，我就让他留。不过，如果他连成为施法者的实力都没有，那我也会毫不留地把他赶走，也不会承认他是我的学生。”
“不，不会有这一天的。”特拉斐尔这样说着，握了雅度尼斯的手。
乔纳多同意将特拉斐尔收为学生之后，雅度尼斯虽然没有
上离开，但也没停留多久。
特拉斐尔站在法师塔的大门前，目送雅度尼斯的车离开，消失在转角。路两旁的梧桐树叶被风
得飒飒作响，金
的
光也被切割成无数碎片落在地上。
太向西倾斜，天暗了来，特拉斐尔依旧站在原地。他用袖遮着睛，低声哭泣。
他终于成了一名法学徒，但他失去了雅度尼斯。
法师塔里的日比起之前的旅行要乏味得多，仅仅几天特拉斐尔就生了这样的念。
乔纳多忙于自己的研究，他对每个学生都一视同仁——对他们开放所有的藏书，任他们自由，每隔三五天
时间解答学徒们在学习遇到的问题，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指导了。
由于接
到的是纯粹的法理论，再加上无人约束与
要求，什么样研究方向的学徒都有。
特拉斐尔向乔纳多问起过雅度尼斯的事，乔纳多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地答：“他的研究，是关于时间。”
雅度尼斯天赋众，少年时也曾意气风发年少轻狂，他总是有很多新奇的想法，喜提迥异常规的假设。
“他曾是我最喜的学生，对于他的那些奇异的研究我总是相当鼓励，也给予他很多帮助。”乔纳多说，他已经完全陷了回忆：“但是我没想过他居然能掌握那样的能力。”
雅度尼斯的研究，使得他的左能够看到未来，右能够看到过去。不论他是否愿意，他目所能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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