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 -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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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班,就想打个电话给妻,让她自己的饭。

    那天张宁没有接他的电话,他以为她在厨房里忙著,就直接回家了。可是家里没有人。邱景岳认为她可能去买菜,回来得迟了些,於是又打了电话,这回她接电话了。她的周围很安静,邱景岳不能忘记当时和她的对话。邱景岳笑著问她:“你在哪儿呀?”

    妻柔和地笑著回答他:“我在家里啊。”

    邱景岳愣住了,愣了一会儿之後指尖开始发冷,他勉地笑:“在什麽?”

    “在看电视,看人与自然。”她的声音同往常一样,让人如沐风,“你吃饭了吗?别饿著了。”

    “还没吃,你呢?”邱景岳走到厨房,声音有些僵起来。

    “我刚吃了啊,我了个土豆烧,全吃光了呢。”

    “你在哪儿的烧?”厨房里净净的,一油烟味也没有。

    “当然是在厨房里呀,傻,我还能去哪儿呢?”她咯咯笑起来,“不和你说了,你好好上班吧。”

    邱景岳说:“你在和我捉迷藏吗?我现在在我们家厨房。”

    张宁那儿不说话了。邱景岳问:“你到底在哪儿?”

    张宁挂了电话,邱景岳不死心,又打给了她,那时她的手机已经变成了关机状态。

    邱景岳不记得那天晚上他是怎麽过来的。清晨的时候,张宁还没有回来,客厅的烟灰缸里躺著几十只烟。他洗了澡,洗了脸,换了件净外门。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那一年的三月份,他们登记结婚後的两年半,正式婚礼前的一年半。他去上班,班之後,上手术之前去了趟妻工作的超声科,找到了正在换白大褂的张宁。

    当场人很多,张宁对他笑:“你怎麽来了?”

    很多话到嘴边都说不来,邱景岳看著四周的人,只是说:“没什麽,你手机是不是没电了?”

    “是啊,没电了。啊,有什麽事回去说吧,你今天有手术的吧?”

    邱景岳後来终於发现那个违和的来源了。张宁从来不慌张。她事从容不迫,她说话有条不紊,她走路仪态端庄。

    对著这样的她,邱景岳表现哪怕一烦躁和焦急,似乎都是自己错了。

    他那天不断地想她到底去了哪儿过夜,和谁在一起,为什麽手机关机。他上手术时迫自己不能想,不能错,但只要稍有休息,他就开始想。

    邱景岳觉到一的痛苦。不仅仅因为妻夜不归宿,也是来源於对一直以为的幸福行否认的幻灭。他想起廖轩的话,怀疑他当时是不是有什麽不方便告诉自己的话,他用了那样的方式试图传达给他什麽信息,却被他好心当驴肝肺了。

    妻在他们第一次的时候没有落红,她说可能是小时候练习舞蹈,运动度太大,给破了。因为是学医的,邱景岳对这说法也没有行过怀疑。事实上,就是有不悦,他还是说服了自己不她有什麽过去,他都不打算计较。女人之所以隐瞒过去,也是为了让丈夫她罢了。

    当晚他接张宁一起回家,妻坐在副驾驶上神自若,邱景岳问她你昨晚上哪儿去了?

    张宁说我在我爸那儿。

    邱景岳说我打电话给你爸,他说你不在。

    张宁於是说:“你别问了,问了不痛快。”

    她直到那个时候仍然不慌不忙,邱景岳在过路时闯了红灯,差和侧面来的车撞在了一起,她依然一儿也不慌张,倒是邱景岳了一冷汗。

    她的表平静,甚至闭目养神起来。她的嘴角著微笑,所谓仪态的那笑容。邱景岳想起不知多少次她对他这样的笑,他开始觉得可怕。

    他对她毫无办法。他不知该怎麽让她开。他在家里喝了很多酒,没喝醉,却借酒装疯摔了瓶,指著她问:“你是不是了对不起我的事?”

    张宁把碎玻璃渣扫到撮箕里,看著邱景岳烦躁的样,有些不可思议:“我一周陪你五天,你还觉得少吗?”

    那时候邱景岳记起从前对她的那些好印象:温柔贤淑、端庄大方、识大谅人、见识广。他觉得独独少了什麽。

    那天他终於想明白了,她对他从来没有占有。她不会主动打电话找他,不会询问他的行踪,不会缠绵於──他以为那是因为她识大,他从来没想过那也许是因为他们的是不一样的。

    那天张宁同往常一样温柔地说:“夜了,睡觉吧。”

    那段时间邱景岳觉得自己的价值观被毁灭了。张宁的夜不归宿开始大方起来,从每周一天变成了两天,变成了三天。邱景岳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质问她,她总是一脸平静地说你累了,需要休息。邱景岳无法发自己的愤怒,他也无法把这件事向他人倾诉。他摔东西,张宁就收拾,他们家永远净净的。他有时摔了东西就和她行房,她也不反抗,她的方式变得大胆,不像先前的样了,像个熟於此的妇人。

    那样过了一个月,不论张宁在家不在家,他都没办法睡著。看见她心里就堵得慌,她对他笑他就开始发麻。於是在医院附近的单公寓租了间房,每天回到单宿舍,吃著泡面或外卖的时候,会想起他毫不知的那几年,幸福得好像天上的神仙。

    歌()3

    3,

    那年五月的时候外婆病重了。早先家里人就说过外婆腹痛,邱景岳当时觉得可能是肾结石,只是让家人带她去当地的医院检查。她前後住了几次院,也有一定证据证明是结石,但是影像学一直没检测到石。因为不是邱景岳的专业,他对著家里寄来的资料,也以为是结石,家里那边的医生说可以镜取石,邱景岳安了父母和外婆之後,认为当地医生的法可行。

    在外婆住院行手术的时候发生了妻的那件事,同时家里打电话告诉他输镜没取到石,医生认为可能石已经掉来了。外婆在电话里说要院,说她这辈从来没这麽难受过,说受的这痛比起生孩还要痛上几十倍。邱景岳听外婆著气这麽说,心里十分难过,他和父母讨论,认为住院後她的神反而更差,不能耐受治疗,怕年纪大了再住院反而会什麽问题,就让她院了,医生的说法,一个月後复查。

    他被妻的事折磨,工作也异常的忙,那时他睡得很差,一天能睡四个小时他就觉得很多了。家里没有来电话,他以为结石来後外婆就好了,也没再留意这件事。一个月後家里来电话,说外婆的疼痛一直没有缓解,原以为是术後的疼痛,也就只是吃吃非甾抗炎药镇痛,复查依然有镜,那边的医生说没办法,不知怎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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